不谶用眼神保證自己絕對不會再說什麼,不聽才挪開了自己的手。
驚烏叼着葡萄,用電容筆在平闆上寫着什麼。
陸西好奇地湊過去看,他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
真變态啊!惹不起,真的惹不起。
他悄悄蠕動着,想挪遠一些。
“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
陸西定住,“啊?問我嗎?”
“不然呢?你……”驚烏疑惑,“你在害怕?”
廢話,能不害怕嗎?他是個根正苗紅隻把封建迷信偶爾當做儀式感的人。
但陸西嘴硬。
“我怎麼可能害怕!就這?我投資的那些電影特效能搞出更逼真的來。”
“哼!”
西陸短促地從鼻尖哼出一聲,帶着濃濃的不屑。
陸西翻了個白眼兒,沒敢跟他硬剛。
“是是是。”
驚烏很敷衍地應了。
“那你給我設計點兒電影裡的橋段,我覺得這樣有點單調。”
!!!
一點兒都不單調,已經夠變态了。
“已經可以了,這三人的心理防線,沒有你想的那麼強大。”
陸西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了,就算驚烏真的想打遊戲,也沒必要打這麼惡心的遊戲,她是想打破三人的心理防線。
從不聽這裡找到第三方的線索。
“看他們找誰求助吧。”
不聽三人緊繃了好久,發現這些活鬼定在原地,根本沒有要動的意思,這才慢慢放松了下來。
三人已經力竭,放松下來後顧不得髒污,背靠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氣。
很長時間過去,不谶的眼皮開始打架,他的後背靠着自己的師父和師叔,放心地閉上了眼睛,瞬間進入了夢鄉。
也就是這一瞬間,群鬼忽然動了,整齊劃一的嘶吼聲從他們嘴裡傳了出來。
不谶硬生生被吓醒了。
不聽和不看雖然沒睡着,但也被吓個半死,手中的拂塵橫在身前,精神高度集中。
群鬼突然就閉了嘴,再沒有任何動作。
又過了一會兒,不聽一把老骨頭,努力強撐但還是睡着了。
他睡着的一瞬間,群鬼齊聲唱;“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待三人都清醒後,群鬼再一次閉了嘴。
不說道:“他們好像不攻擊我們了,就是偶爾會出聲吓唬。這個仙家……”
他隻敢在心裡罵,“這不是個東西呢!”
驚烏打了個噴嚏。
“……他們一定正在心裡罵我!”
不說想了想道:“師兄,不谶,你們兩個把耳朵堵上,先睡。等一會兒再換我。”
都這麼耗下去不是良策。
不聽反對,“你先睡!”
“師兄,聽我的!你和不谶剛才消耗了太多體力,我還能多撐一會兒。”
“師兄沒事。”
不谶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他很想吐槽,“都這時候了就不要表現兄弟情深了,先讓孩子睡覺吧!”
他伸手隔開了酒店的被子,從裡面掏了些棉花出來,揉成了六對髒兮兮的耳塞。
驚烏拿起手機給陳珂發了語音。
驚烏:【“陳珂,明天記得讓不聽他們賠酒店的被子。他們把被子割壞了,拿裡面的棉球搓耳塞呢。”】
陳珂停了三遍才聽懂。
他回複:【好的。】
割開被子?拿棉球搓耳塞?自家酒店的隔音應該相當好吧?
陳珂疑惑,然後打開了監控。
在角度偷偷摸摸的監控中,陳珂并沒有聽到房間裡有噪音,隻看到不聽不說和不谶三人背靠背坐在地毯上,不谶正在掏被子的棉花搓成耳塞。
畫面很是詭異。
陳珂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驚烏的微信又發了過來。
驚烏:【“你那的監控看不到實景,我拍給你,讓你欣賞欣賞。”】
陳珂點開視頻。
他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眼熟,再想想驚烏的語音,再有些懷疑地看向了監控畫面。
陳珂從椅子上彈起來。
“卧槽!”
助理都是随老闆的,所以身為陸西的情緒極為穩定的貼身特助,“卧槽”這兩個字他也真的不常說。
本以為自己老闆能變成珍珠雞就已經是他認知的極限了,沒想到他還能見到那麼多非人類。
身為一個合格的老闆特助,他不應該把盯監控這種事情交給未來老闆娘。
雖然未來老闆娘不一定嫁給自家老闆。
陳珂:【京無小姐,到睡覺的時間裡,您需要我幫您盯着監控嗎?如果需要的話,您直接把權限給我開通就行。】
他現在對京無小姐的尊敬之情更勝自家老闆。
隻要抱上京無小姐的大腿,不管是在陽間還是陰間,他都能橫着走。
“陳珂真不錯!”
驚烏誇獎地真心實意,然後把陳珂發來的微信給陸西看。
“你一年給人家多少工資?”
陸西看後很滿意,特助工作做得非常到位。
他道:“一百多不到兩百。”
對于陳珂這個年齡這個職位,兩百萬的年薪已經斷層領先了。
驚烏并不知道市場行情,隻道:“今年記得加獎金。”
“一定會的。”
面對如此多陰間的事情都能這麼淡定,如果沒有他,自己确實會麻煩很多。
驚烏對他的果斷很是滿意。
“所以同理,我的傭金也應該額外加一些獎金。畢竟這些可不是特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