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甯看向西陸。
“你這場車禍可以算是因禍得福,我說的沒錯吧?要不然按你倆這純愛的程度,不知道得拖多久才能在一起。山下花花世界,說不準小京無就被什麼人給拐走了。娛樂圈那個大染缸,說不準就把你給荼毒了。現在這樣多好,有陸總這個最大的資本撐着,娛樂圈沒人敢欺負你!咱就好好做自己就行。”
她瞥向陸西,“我說的沒錯吧!”
陸西點點頭。
“你繼續!還有一個觀點你沒有闡述。”
成甯一臉無辜。
“沒有了啊!”
“我給你重複一下。”
陸西學着成甯的口氣。
“也幸好,陸總在感情這方面……”
成甯猛然站起來。
“我突然想起來,我房間的燈好像沒關!”
說完她就一溜煙兒跑了。
陸西慢條斯理跟了上去。
“我去看看,你們倆自己玩吧!”
驚烏縮在沙發上,扣着衣角,沒敢擡頭。
讓成甯這麼一解釋,她才明白西陸直播時想表達的意思。
她有點不知所措。
驚烏十三歲被送到春望山,破山觀對她來說是全然陌生的環境。
師父看起來很和藹,大師兄看起來很冷漠,二師兄看起來很可愛,但她仍是感到驚惶。
從十三歲到十五歲,師父和兩位師兄用将近兩年的時間才讓她從膽小怕事渴求溫暖的京無,變成了會自己愛自己的驚烏。
十五歲遇到西陸,她才知這個世界上人和人的關聯并非都有理由,這世的感情也并不需乞求。
她并非不堪,并非有罪,屬于她的善意和溫暖隻是來遲了些,她原本就值得最好的。
驚烏身邊的沙發陷了下去。
西陸身上的清冷之氣撲面而來,她繃直了後背。
明明之前兩人隻是玩伴,因為習武時常勾肩搭背也不覺得尴尬,她也會偶爾耍賴讓西陸背她回破山觀。
現在有名有份還“合法”了,她反而比之前相處還要拘謹了。
西陸用一根手指撥開了她正在扣衣角的手。
“再扣就破了。”
“哦!”
西陸嘴角微揚,手指一勾,就把驚烏的手握住了。
“你的手很涼。”
他伸手把驚烏的另一隻手也握住。
“天冷了就多穿點兒。”
驚烏埋着頭,乖巧地不像話。
“哦!嗯!”
西陸沒忍住笑出了聲。
“讓大師兄看到你這麼乖巧,他一定很不适應。”
“你笑話我……”
“我沒有……”西陸輕輕搓了搓她的手,“我這個男朋友呢,第一次牽你的手有些緊張……”
原來他也緊張啊!
驚烏慢慢放松下來。
“以前又不是沒有牽過……”
“那時候沒名沒分,所以心無雜念。心無雜念就不會緊張。”
“雜念?”
驚烏擡頭,不解。
這才發現西陸今天穿了私服。
寬松簡單的衛衣衛褲,戴着一頂薄薄的線帽,剛好壓在眉上。
濃眉鳳眼,滿目都是笑意。
西陸湊近。
驚烏的雙滿慢慢睜大。
西陸在驚烏的額頭上印了一吻。
驚烏的耳根慢慢變紅,然後是臉頰。
她小聲嘀咕,“可不是我主動的,應該不會遭雷劈了。”
陸西給驚烏結賬後,她帶着驚蟄和成甯去給西陸瘋狂買私服。
畢竟,西陸馬上要進組了,于公面對鏡頭,于私面對她自己,都需要很多好看的私服。
主要是,對玉質金相的佛子有世俗想法,她總覺得自己會遭雷劈。
西陸揉了揉她的頭。
“嗯!不會。反倒是我,亵渎了蕙質蘭心的小道士,可能會遭雷劈。”
“啪——”
驚烏伸出指尖戳上了西陸的胳膊,微微用力。
“好了,這就算是被劈過了,更大的雷就不能再來劈了。”
西陸微怔,他直接被驚烏可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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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甯像是身後被狗追一樣跑回了房間,反手關上了門。
她拍了拍胸口,“這人太雞賊了。還偷聽别人說話。我得時刻謹言慎行。”
想到自己是回來關水龍頭的,她決定在沒人的時候也要演戲演到底。
“不對呀!”
成甯走了兩步,才發現她進的是陌生的房間。
“這風格……”
成甯身後的房門被推開。
“成甯小姐,你來我房間,關水龍頭?”
成甯閉了閉眼睛,這是什麼孽緣啊?
她努力擠出一個笑,轉身,真誠地眨了眨眼,“陸總,我要是說我不小心走錯了,您信嗎?”
“不信!”
“……”
這人怎麼油鹽不進呢?
“我覺得成甯小姐應該是特意來跟我闡述你剛才的觀點的。說吧,這裡沒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