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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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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第幾個早晨,姜昙從睡夢中被驚醒。

夜裡她總是難以入眠,直到将近天明才能睡一會兒,因此早上氣得稍晚。

然而近些時日,早上她也無法安睡了。

外面傳來馬蹄聲和嘶鳴聲。

姜昙從榻上起身。

正巧紫珠從門外進來,小聲抱怨說:“馬場那麼大,非得從咱們門前過,這是故意不讓姑娘睡覺呢!”

姜昙推開窗戶。

院門處一閃而過騎馬的影子,乍一看像是個男人,然而仔細看了一會兒才發現,那隻是個身穿男人衣服的女人。

月娘,那個英姿飒爽的女子。

聽說她原本不會騎馬,跟着陸青檐學了半日就能自己上馬,不過兩日就能馳騁馬場,連馴馬的小厮都追不上她。

這麼早就出來練習,不可謂不勤奮。

在飛騰的馬屁之後,還追着一隻黑犬。

雙雙給姜昙梳着頭發,一邊說:“那是長公子養的狼犬,就連送生肉的下人也隻敢遠遠地扔在籠子口,扔完就跑。除了長公子和身邊幾人,狼犬誰都不認。可月娘竟什麼都不怕,第一次見,那狼犬就服帖地卧在她腳下,如今竟跟着她一起玩耍了。”

說起這事時,她小心地看了姜昙一眼。

府裡規矩森嚴,可并不是沒有人嚼舌根。

隻要不捅到長公子面前去,背地裡的熱議比别家府裡更厲害。長公子是家裡的主人,能讓他高興的人衆人都捧着,讓他冷落之人衆人都想踩一腳。

然而下人們背地裡隻敢說,卻不敢做什麼,尤其是管家前些日子送了金絲帳過來,這就表示,長公子心裡仍有夫人。

隻是府裡那麼多娘子那裡,每人同時都送了一頂珠寶髻過去。這樣看來,好像又沒有特别優待。

且月娘從入府那日起,幾乎與長公子同進同出,仿佛更像陸府女主人。而姜昙一避再避,深入簡出地靜養,比客人更像客人。

雙雙在心裡算了算日子,自長公子和夫人分開那夜起,已過去一月有餘了。

也不知上次攔住長公子,是對還是錯。

說話間,那匹馬又走了一個來回。

馬後的狼犬卻忽然停下,鼻子抽動,朝某個地方看了片刻,像是盯上了什麼目标。

接着,那狼犬伏低了身體,猛地向前一撲。

與此同時,院外響起一陣慘叫。

“紫珠!”

雙雙拖住姜昙的衣袖:“夫人不能去!那狼犬不認得你,讓人去請鄧先生和劉護衛來吧!”

姜昙脫手握住一把利刃,揮手間割斷袖子,不管不顧地沖了出去。

隻剩雙雙抱住斷掉的衣袖,癱坐在地上——

那是削果子的薄刀!

剛入府時鄧先生和管家就特意交代過,不能讓夫人接觸任何鋒利之物,尤其是長公子在的時候,連一根金簪都不敢用。

明裡暗裡她帶着幾個婢女也搜過許多次,在長公子留宿時更加小心謹慎,連紫珠都刻意被攔着不讓她與夫人有接觸的機會。

雙雙大膽猜測過這麼做的緣由,許是夫人曾刺傷過公子。于是她幾乎寸步不離地跟着夫人,但——

夫人究竟是什麼時候藏的?

.

下人們都遠遠地躲着。

面前那半人高的狼犬嗬嗤嗬嗤吐着舌頭,沉重的呼吸聲逐漸靠近。狼犬的眼珠緊盯着自己,屬于野獸的兇性撲面而來。

紫珠小時生在山中,無意間與野獸對視一眼,她就知道這狼犬野性未除。方才隻是輕輕一撲,就在手臂上留下三條血痕。若狼犬盡了全力,輕易就能咬掉自己的一條胳膊。

她看了看身後的高牆,确定自己怎麼也無法翻過去,絕望地閉眼,瑟瑟蜷縮在牆根。

眼前忽然落下一片陰影。

紫珠睜開眼看到姜昙,先是一喜,随後焦急地說:“姑娘快讓開,這狼犬盯的是我!”

姜昙屹然不動。

狼犬轉着腦袋,緩緩伏低了身體,這是轉而盯上自己的意思。

若它是單純的山間野獸,或許會害怕周圍這麼多人,還有被恐吓後逃跑的可能。然而它是這宅子裡自小飼養的獸類,每日喂着生肉兇性未除,甚至長久和人相處通了人性,知道下人們都怕它,故而無法無天地撲人。

這隻狼犬比山間野獸還麻煩。

姜昙腳下一動,向一旁踢了一顆石子。

狼犬被動靜吸引過去。

姜昙慢慢向後面挪動步子,去扶紫珠起來。

然而此時一聲如唱戲般的尖叫響起,柔娘指着她們:“月娘子,快看!”

狼犬被尖叫聲驚動,回頭看到姜昙移動身體,得知自己被騙,示威般露出尖牙。

姜昙忍不住瞪了柔娘一般。

後者讪讪躲在月娘背後。

月娘終于發現身後的不對,策馬過來,向狼犬喚道:“烏雪,回來!”

姜昙略松了口氣。

雙雙說狼犬服帖地跪在月娘腳下,那麼就是聽她的話。

然而聽得這聲喚,狼犬并未有反應,反而更加伏低了身體,緊盯着姜昙向前挪動爪子。

狼犬竟不聽月娘的話!

姜昙渾身再次緊繃起來,握着薄刀的手指用力,被鋒利的斷口割出血來。

啪嗒。

血珠在地上砸成花。

狼犬的鼻子動了動,似是因為聞到血腥氣,它加快速度變得更興奮,猛然撲了過來!

“烏雪!”

狼犬的耳朵豎起來,朝後看去,認出了熟人,調轉方向朝出聲之人躍去。

鄧顯摸着狼犬的腦袋,手掌背向身後,管家悄然地上一根圈繩。

趁狼犬眯眼時,鄧顯眼疾手快将圈繩套在狼犬的脖頸上,狼犬瞬間睜眼,掙紮着要退開。幾個小厮此時一擁而上,将狼犬按在地上,并将嘴籠給狼犬套上。

那狼犬還在地上翻騰,幾個小厮險些按不住它。

鄧顯在狼犬腦袋上拍了拍:“犬大人,長公子不在這,你最好乖些,我可不像他。”

這下它總算安分,乖乖地被小厮扯着離開,離去前直勾勾地盯着姜昙。

姜昙将牆根的紫珠扶起來,擦幹她臉上的淚水,撕開裙角給她包紮手臂。包好後又仔細查看她渾身上下:“還有哪裡傷到了?”

紫珠哭着搖頭。

月娘下馬,柔娘跟在她身後,面露不安。

方才可真是驚險,鄧顯連聲歎氣,看向她:“月娘子,這是怎麼回事?”

月娘不是故意的。

她本意隻是來炫耀,讓所有女人看一看自己飛揚的神采。

而且長公子的居所就在這附近,隻要他下朝回來,就能看到馬背上英姿飒爽的自己。

“長公子喜歡看我騎馬,也同意我在府裡閑逛。”月娘并未覺得抱歉:“烏雪被關了那麼久覺得悶,也想與我一同轉轉,有錯嗎?”

她揚起下巴:“這也是長公子同意的。”

鄧顯有些頭疼。

這些時日,長公子确實縱月娘縱得厲害,許她擅自進書房,哪怕裡面正在議事,說着朝中秘辛,也許她在一旁聽着。

種種舉動,幾乎是在踐踏長公子的底線。然而長公子任由其放肆,縱她縱得十分厲害。

若是在以前,有人敢這麼做,鄧顯可以肯定地告訴他,你想要哪種死法?

可是眼下,鄧顯卻不确定了。

月娘看着他們,冷哼一聲,翻身又要上馬去。柔娘忐忑地将幾人看了又看,也要跟着離開。

然而剛踏上一隻腳,卻被人揪住胳膊生生拽下來。

月娘疼得尖叫,摔在地上。

仰頭看去,是那個所謂的夫人。

這麼久了,也沒聽說夫人有多麼厲害。柔娘跟她說過,夫人連一隻黃雀也護不住,對峙時長公子沒有替她說過一句話。

這樣的女人被娶進來真是可悲,在府裡毫無存在感,連在她住處附近縱馬也不敢吭聲。

長公子分明知道卻未阻止,就是默許欺負她的行為。

這說明他也不怎麼重視這個夫人,即使兩人有過恩愛,那也是從前的事了。

“你敢摔我?”

月娘梗着脖子:“你知道冒犯我的下人都是什麼下場嗎?”

她正要站起來去拿馬鞭,眼前這個柔弱的夫人卻将她按在地上,膝蓋牢牢壓在她的肩上,教她動彈不得。

月娘的下巴被掐着抵在一邊,她看到夫人冷眼看着自己,厲聲說:“道歉!”

她竟敢把自己的臉按在地上,不遠處就是臭烘烘的馬糞!

“放開我!”

月娘掙紮着,雙手卻被姜昙用馬鞭綁了起來。她縛人的手法熟練而奇怪,月娘感覺自己像個人犯。

“放開,放開!”

看到愣怔的柔娘和下人們,月娘大叫着:“快來幫我,把這個野女人抓起來!敢這麼對待我,等長公子回來扒了你們的皮!”

聽到她的話,下人們想起長公子的狠辣手段,猶豫着要上手。

目瞪口呆的鄧顯終于回過味來,冷飕飕看了下人們一眼,登時沒人敢動了。

險些忘了,這位夫人進府的時候也很不一般,隻是由于性子沉靜,不常出門罷了。

若是嚣張起來,指不定到什麼程度呢。

姜昙捏着月娘的下巴,迫使兩人對視。

看着對方不服氣的眼神,她拍拍月娘的臉:“依照大昭律法,故意傷人者,需付出同樣的代價。要我在你的臉上也劃一道嗎?”

“不要,不要……”

月娘連連搖頭。

姜昙一字一頓地強調:“那就道歉。”

說着,她把月娘拉起來,推倒在紫珠面前:“說對不起。”

進府以來,月娘從未受過這麼大的委屈,竟然要給一個婢女道歉?

何況這婢女不是沒事嗎?

月娘咬牙,眼中忍着淚珠,張了張口。

這時,馬蹄聲哒哒而來。

“怎麼弄成這樣?”

陸青檐一身官服還未脫下,正勒馬看過來。

月娘一看見陸青檐,眼淚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

“長公子——”

她哭着就要過去,身後卻有一股力道扯着她回去。

姜昙不依不饒地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對受傷的那個婢女:

“道歉!”

月娘心中十分委屈。

她此刻忽然感激舊夫人的野蠻無禮,感謝夫人一直這麼可惡,能讓長公子看到夫人的真面目,這樣就會更加心疼自己。

果然,陸青檐出言阻止夫人的惡行:“姜昙,放手。”

姜昙置若無罔,隻固執地要月娘低頭道歉。

然而先前的威懾已沒有用,見到陸青檐,月娘再也沒有屈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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