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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第 79 章(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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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頭戴鬥笠,身披蓑衣,像是碼頭賣完魚的漁翁,到小攤上吃一碗馄饨。

漁翁面相很年輕,看着有些親切,像南方人。

姜昙不由多看了兩眼。

那漁翁對她眨了眨眼,非常微小的動作。

姜昙雖然注意到了,卻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她想要過去,卻忽然想起來,早晨起來時手臂上寫的:到處都有眼睛。

她登時不敢輕舉妄動了。

雖然隻有身後一個媒婆陪她,可是本該鬧哄哄的茶棚裡靜悄悄的。就連本該擁擠的人群,也似乎被什麼隔開來,在她周圍留出一片空地。

可這畢竟是外面,就算看得再嚴密,也會有破綻出來。

姜昙指着不遠處的布莊:“我們去那裡看看,讓他們自己待會兒。”

媒婆一愣,連忙說好。

輪椅被推進布莊,掌櫃随身伺候着,姜昙挑中了幾匹布,随手扔給那媒婆。

又選中兩件衣服,要到裡屋裡去試。媒婆要跟着,姜昙上下打量她一眼:“我嫌你手髒,換個人來。”

媒婆僵硬地笑,掌櫃推了自家的娘子進去:“内子是繡娘,每日用鮮花泡手,讓她伺候夫人。”

姜昙勉強同意了。

布莊娘子推着姜昙進裡屋,要為她換衣裳。姜昙忽然皺眉,指着衣襟說:“怎麼掉了一顆扣子?”

她用懷疑的神色看着布莊娘子:“你們的衣服,該不會都是這樣的成色吧?我回去要告訴我的朋友們,以後不要來這裡買衣服。”

布莊娘子連忙道:“這……之前應是好的,許是民婦忘了縫,民婦這就去補!”

說着,她掀簾往屋後去。

不多時,一人接近姜昙,正是先前對面的漁翁。隻是漁翁脫下了蓑衣,穿上了姑娘的衣裙,臉上也塗了胭脂。

若不仔細看,真的和女人一樣。

姜昙噗嗤一聲笑出來。

杜良不自在地扯了扯裙裾,很快正色說:“隻有半刻鐘的時間,長話短說。”

他從衣襟掏出兩張路引:“我知道你身邊搜查嚴密,所以暫不交給你,埋在布莊門後的樹下,你用時來取即可。京城人多眼雜,你要的船隻能停在郊外河畔,你若要走,必須騎快馬去找。”

話已說完,杜良說:“這約莫是我們最後一面,你可還有什麼事要我辦?”

姜昙什麼也想不起來。

杜良說:“那我這就走了。”

他取下一件衣服,裹在自己的衣服外面。冬裝厚重,正巧遮住了他的身形。

陸府的護衛謹慎,有絲毫風吹草動,都會分派人手出去,查探是否有異常。

他們會很快回來。

杜良正要離去,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扭頭深深看了姜昙一眼:“妙儀,你知道麼?施茂林死了。”

杜良彷徨了很多日。

他雖然遵守和姜昙的約定,不管姜昙什麼時候出現,他都會在京城等她。

可是他也是一個普通人。

他的娘子懷孕了,他原本不打算來的,施茂林去世的消息傳來,才讓他堅定了回來的念頭。

姜昙的手指深陷入衣襟中,她忽然覺得呼吸困難,心悸不已。面前之人忽然分裂成兩個,又合而為一。

離去前,杜良聽見姜昙說:“幫我準備一副弓箭。”

.

聽到姜昙的消息,陸青檐手中的棋子偏移一瞬,掉在地上。

“怎麼了?”正在沉思下一步的韋芳舒吓了一跳。

陸青檐說:“沒什麼,府裡瑣事多。”

韋芳舒落下一子,偷偷擡眼看他。

父親來說時,她特意打聽過這個人。聽說此人的身世有些隐情,雖是國公府長子,可畢竟是個庶子,且國公府早已沒落,在京城排不上号的。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他的義父闫尚書,父親說尚書許是下一任首輔。

故而韋芳舒才答應來看一看。

見了面,發覺這人和她想象的并不一樣,不是外界所說那樣,反而彬彬有禮,進退得宜。

對自己細心,卻十分懂得分寸。

“臨近過年,韋府也是這樣。一大家子的瑣事,我母親帶着兩個嬸娘都分身乏術,何況你們府裡隻有你一個人,若是娶……”

韋芳舒蓦地一頓,臉色紅了。

她怎麼如此失禮,擡頭一看,陸青檐卻并沒有表示。

和及時添茶、故意輸子一樣,遇到讓女子尴尬的時刻,他也很貼心地裝作沒有聽到。

韋芳舒不由對他有幾分滿意了:

“陸大人,新春那日我會随母親赴皇後宮宴。宴會之後,若你有空閑,我們可在民間燈會一見。”

陸青檐仍未有表示。

韋芳舒等了片刻,才發覺他不是貼心,而是根本沒有注意聽。

“陸大人。”

韋芳舒提高了音量,他終于詫異地看她一眼,可惜晚了:“我今日累了,改日再約見吧。”

陸青檐竟也不出言留她:“伯安,送韋小姐回府。”

他究竟想不想要這樁婚事!

韋芳舒拂袖而去。

陸青檐坐在桌前,撚動黑色的棋子,深深呼吸。

方才下人來報,姜昙去布莊試衣服,待了半個時辰之久。期間護衛們發現疑似刺客痕迹,故而去查探,隻離開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

最終什麼都沒有發生。

若是有刺客,分出去的一半人可以将刺客絞殺,最不濟發出信号,以便剩下的人逃跑。若是分出去查探的人太少,有可能被悄無聲息地殺死,後面的人就會陷入包圍。

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種情況。

不該這樣懷疑的。

可姜昙究竟什麼時候回來?

陸青檐的頭又痛起來,他輕輕按着,聽着下人一撥一撥地回來通報。

姜昙離開布莊,去了藥鋪,離開藥鋪,又去馄饨攤坐着。

她的腿是壞了,卻像一隻坐不住的兔子,到處蹦蹦跳跳。

蹦跳到天黑,終于舍得歸家了。

回來時,媒婆的神情難看。陸青檐看向姜昙,難免笑容推她進屋:“玩了什麼?”

姜昙語言簡短地描述了一遍,對他說:“柳秀才不好,他娶娘子是為了生兒子,還要生五個。這對女人的身體有損傷,何況生男生女,和女人也沒有關系。”

陸青檐沒有應和,有些話,他說出來,她聽了會不高興。

他說:“那就換。”

媒婆連聲應是。

吃晚飯時,姜昙如坐針氈。

他不再隻盯着她看了,而是盯着她帶回來的那一堆東西看。

姜昙見他實在好奇,将買回來的那一堆東西攤開在他面前,示意他随意看。

陸青檐雖然搖頭,卻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展示,他分明就很想看。

姜昙給他看布莊的布料,又給他看小攤上買的香包、木簪,各種小玩意兒。

最後她拿起一堆針:“對了,我今天和醫館裡的老大夫學了一套針法,這可以緩解你的眼疾。”

姜昙也有私心。

她銀針用的不熟練,正想找個人練習一番。眼前這個人對她幾乎有求必應,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

姜昙低着頭,生怕被他看出來自己的心思。

沒有見他答應,于是偷看他一眼,不想就是這一眼,被抓了個正着。

陸青檐的眼神炙熱,身體也貼了過來:“你想治好我的眼?”

姜昙臉頰微熱,往一旁躲:“你要是怕疼就算了。”

姜昙偷看他,發現陸青檐看了一眼閃着寒光的銀針,眼中的炙熱散了些。

然而最後,他還是答應了。

姜昙說:“你可以閉上眼。”

他卻不肯,眼睜睜看着一根根銀針鑽入皮膚、骨隙。

姜昙咽了咽口水:“如果紮疼了你,記得叫我一聲。我學藝不精,聽說紮偏穴位,或許會讓人半身不遂。”

說完,她察覺衣袖被抓緊了些。

看來他其實也很害怕,宋庸一向是很怕疼的。

剛這麼想着,手下的身軀一顫,姜昙發現方才紮歪的地方,竟冒出了血珠,連忙取出來。

她抱歉地将血珠擦去,對着傷口吹了吹:“對不起,對不起!”

陸青檐捉住她的手,被她折磨得額頭冒汗:“你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宋少爺。”姜昙連連擺手:“我認真學了,隻是剛學醫術,還記不準穴位。我……”

陸青檐沒能注意到她說的“剛學醫術”,卻聽到了“宋少爺”三字。

他總算知道她哪裡不對了。

她不是二十一歲的姜昙,而是十七歲的姜昙,吳江書生姜昙。

原來如此。

姜昙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卻還強自鎮定說:“既然你不信我的醫術,那就不試好了。”

在他的注視下,姜昙取下所有的銀針,推着輪椅要走。

像白天一樣,輪椅忽然推不動,陸青檐這一次直接将半個身子壓在她上面。

“你、你别靠這麼近……”

“為什麼不能這麼近?”

姜昙受不了了,從他的臂彎下鑽出去,卻被陸青檐撈着腰抱起來。

她瞪着眼看他。

姜昙記得宋庸雖然矜嬌混賬,可從來都是對她不屑一顧的。不屑她的醫術,不屑她的看法。

兩人總是拌嘴,以她的沉默告終,卻從來沒有離這麼近過。連同白天那個親吻,堪稱驚悚話本裡的情節。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面無表情的臉,仿佛下一刻就能說出那些諷刺的話,恢複正常。

然而事情大大出乎姜昙的意料。

“心跳得這麼快。”他正色探入她的衣襟,殷紅的唇微動:“藏了什麼在裡面?”

姜昙察覺到一隻溫熱的手,有力地侵入胸前深入,甚至在緩緩移動。

酥麻之意沖上腦門,她一下子漲紅了臉:“沒藏什麼!我要回去睡覺了!”

渾身一輕,姜昙被抱了起來,進入晨起看到的那頂金絲帳。

帳頂是荼靡花紋,帳外是昏黃的燭光,透着金線進來,在人臉上投下燦燦的光,添了幾分莊嚴肅穆之感。

可偏偏是在做這種事。

姜昙渾身亂擰,四處擋陸青檐的手,卻擋不住什麼,很快散亂了衣襟。

陸青檐笑她:“像一隻毛蟲。”

姜昙臉頰通紅,如同即将煮開的沸水,做着最後的掙紮:“我的腿疼……”

“忍着。”

這話說的無情,他又補充:“輕輕的,我們快一點。”

燭淚團團落下。

陸青檐喚人來擡了熱水,先給姜昙擦了一遍,她還睡着,看樣子醒不來。

擦至雙腿時,拆開紗布看了看,先前的傷口在慢慢恢複,已生出了粉嫩的血肉。

應該快好了,料想方才不礙事。

然而想了想,陸青檐還是讓人請來孫太醫,隔着帳子轉述雙腿的情況。

孫太醫說:“再過半個月,就可以試着下地行走。”

陸青檐依照吩咐,又上了一遍藥。

姜昙嫌冷,縮腿不肯,他便将她的腿箍在膝上。

塗藥時,他忽然想起先前的事:“尋常女子懷孕,風險有幾成?”

孫太醫說:“那可多了去了。頭兩月時胎象不穩,極易滑胎。後幾個月胎象穩後,且不論害喜等症狀,若不慎跌倒或遭受撞擊,成型的胎兒流出,對母體損傷更大。就算是足月生産時,也有可能胎位不正難産。若母體原本就虛弱,生産時更是危險,甚至有性命之憂……”

陸青檐想起很久以前聽到的傳聞:“我曾聽船上仆婦說,某地有男人受孕……”

孫太醫大笑:“男人無胞宮,怎麼可能受孕,哈哈哈……”

哈哈了半晌,他忽然意識到陸青檐沒有笑。

大笑變成了幹笑,孫太醫讪讪說:“長公子先前不是要了避孕的藥物?一時不用擔憂此事。”

回過神來,陸青檐也覺得荒謬。

方才他竟真的有一刻在想,或許這世上真的有男人能受孕呢?

荒謬,荒謬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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