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璟皓的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說道:“幾位兄弟,能否把這隻白狐讓給我,我請幾位兄弟喝酒。”
宣威将軍之子李逸風一臉戲谑,挑眉打趣道:“璟皓兄,莫不是要把這白狐送去給心上人,那這一頓酒可不夠。”
蘇璟皓瞬間漲紅了臉,立即怒道:“呸,胡言亂語什麼,我是要送給我妹妹。”
幾人聽言,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興趣愈發濃厚,氣氛瞬間高漲起來。趙宇軒搶先說道:“可是那巾帼不讓須眉的慧敏郡主?璟皓兄,你早說嘛,妹妹還喜歡什麼?我們再去獵。”邊說邊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蘇璟皓無奈地搖搖頭,歎氣道:“那是我妹妹,你們可别胡鬧。”
衆人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李逸風拍着蘇璟皓的肩膀,笑道:“你妹妹就是我們妹妹,怎麼?璟皓兄還吃醋不成?” 一時間,山林中充滿了爽朗的笑聲,驚起一群飛鳥。蘇璟皓看着這群好友,臉上的無奈也化作了一絲笑意,心中卻是又好氣又好笑。
蘇璟皓剛回到侯府,就提着白狐去了映月閣,剛踏入屋子,映雪便笑着迎了上來,隻見大哥手中提着籠子,裡面一隻白狐睜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似是有靈性般,楚楚可憐地看着她,映雪心中瞬間化作一灘柔水,忍不住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着白狐的皮毛。随後扭頭叫了竹韻準備食物過來。
映雪滿臉驚喜地問起蘇璟皓道:“大哥,這隻白狐從哪來的?我見它似是有些靈性呢。”蘇璟皓聞言,疑惑地向白狐看去,并未發現有何異樣。他當時隻是想着女孩們大都喜歡毛茸茸的動物,想來妹妹也定會喜歡,便随口說道:“在書院附近的山上獵到的,狐狸野性難馴,你養着它,可要小心些。”随而,他想到大夫人,便皺眉問道:“大夫人可是去了雲栖庵?”
映雪點了點頭,把大夫人因藥方被罰之事一五一十地說給了蘇璟皓聽。蘇璟皓聞言,頓時氣得臉色漲紅,雙目圓睜,怒道:“真是無恥至極。”接着又追問道:“祖母罰她在府裡閉門思過不就行了嗎?怎麼罰她去雲栖庵了?”映雪不以為然地撇撇嘴,說道:“哪裡是祖母要她去雲栖庵,是她自己主動提的,還把七弟也帶走了,祖母險些被她氣出病來。”
語音剛落,就見蘇璟皓手中的杯子“咔嚓”一聲突然碎裂,碎片散落一地。臉色也瞬間發黑。映雪吓了一跳,趕緊上前查看,好在蘇璟皓手心無恙。映雪皺着眉頭,嗔怪道:“大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這瓷片要是把手心給割破了,可沒那麼快能好。”蘇璟皓忙寬慰道:“是大哥一時分心,以後會注意。”
映雪覺得今日的大哥似乎對大夫人過于關注,往日,大哥就當沒她這個人似的,便好奇問道:“大哥,你無端地問起她做甚?”蘇璟皓見妹妹這般警覺,身子不由一僵,略為緊張地說道:“我隻是見她身為永安侯府主母,絲毫不以侯府利益為先,顯然沒把父親放在心裡,有些氣惱罷了。”
映雪聽言,想到父親上輩子去世之後,大夫人的冷漠态度,不禁冷哼一聲道:“我平日裡也不見她有多關心爹爹。”
蘇璟皓聞言,瞬間從心底升起一絲寒意,便有些坐不住,向映雪說道:“妹妹,大哥想起來還有事要問父親,我先走了。”接着又道:“最近天寒,似是要下雪,你就好好待在府裡,不要往外跑了。”說罷,就匆匆起身往外走去。
待蘇璟皓的身影消失不見,映雪這才懊惱地跺了跺腳,說道:“大哥走的這般急幹嘛,我還想跟他說二哥要回來,問他淩雲書院的事呢。”
竹韻笑着安慰道:“大少爺這幾日都在府裡,姑娘要問他哪日都可以。”
映雪這才想起,随而點了點頭。
眼見着康郡王府的冬日宴馬上就要到了,這可是映雪被封為慧敏郡主後的首次亮相,老夫人對此也有幾分重視。此刻,廳内幾個孫女亭亭而立,個個如花似玉,氣質迥然,老夫人心裡十分滿意,嘴角含着笑問道:“冬日宴的裝扮和才藝可都準備好了?”
映雪正要回話,忽然,從屏風處傳來一陣嘈雜之聲。映雪下意識地轉頭看去,隻見一丫鬟腳步匆匆,神色慌張地從屏風處跑了過來,到了老夫人跟前,忙恭恭敬敬地朝老夫人福身道:“老夫人,宮裡有賞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