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儀見辰羽點頭承認了這一點,也擔心起了李家的安危:“你倆,還有爹,拿我和整個李家當作籌碼,去賭朝局,有把握嗎?你們就下注!”
此時燕芸也顯得有些擔心起來,并以驚恐的眼神看着辰羽,辰羽見狀無奈歎了口氣說道:“有欲求的人,才會去賭,義父是個知足的人,但也是個身不由己的人,在這個朝局裡,我們都是棋子,不是吃掉對方,就是被對方吃掉,接下來的皇權交接,便是應期!”
李夫人聞言不禁提心吊膽起來,轉而感觸良深的說道:“自從随了你義父,我們李家過了二十年富貴安穩的日子,二十年,你們長大了,幾位皇子也都長大了,想想還真叫人後怕!姨娘不奢求什麼榮華富貴,隻盼望一家人平平安安!皇家的事會牽扯到千萬家,你們務必要慎重行事!”
“侄兒明白,我與甯弟定會竭盡全力保一家人周全!”辰羽保證并安撫道。
“伯母您就放心好了,情況還沒到那麼嚴重的地步,延陵王如今深得陛下器重,隻要延陵王最終上位,我們家的李樹,便還能再開二十年的花!”燕甯信心滿滿道,“既然這個應期不可回避,不如積極應對!”
此時的燕甯既有了理想,又有了主見,然而再開二十年的花,又談何容易,因為一切皆有變數,一切變數皆随因果!
……
辰羽在李府唠嗑完之後,便回家心切,心中想着老母親,同時念着心愛的姗姗。當辰羽到家時,韓母自是歡喜萬分,比往常更加殷切起來,畢竟過年都沒見兒子回來。
“娘,姗姗回來過嗎?”辰羽心切的問道。
“瞧你,果然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娘,一回來就問姗姗,都沒見你這樣想着娘。”韓母故作埋汰道。
“依您這麼說,爹有了娘之後,是不是就忘了奶奶了。”辰羽開玩笑道。
韓母聽罷不禁一笑道:“怎麼,燕儀貧嘴的功夫你也學會了?”
“孩兒剛剛從那邊回來,還真被他影響了,被他帶歪了!”辰羽喜眉笑眼道。
“你這次回來待幾天?”韓母問道。
“很多天,具體還不知道,在家過一天是一天。”辰羽隻能這麼講,至于具體為個什麼事,講了隻會讓母親擔心。
“二嬸家的燕甯呢?”韓母繼續追問道。
“我倆是一起回來的,跟我情況一樣,您就别問這些了,”辰羽急于知道心上人的消息,“姗姗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被她伯父接走了,都好幾個月沒見着她了,娘也怪想她的,”韓母顯得有些傷感道,“她也不想走,可她家裡人以顧全禮節為由将她接走,娘也沒辦法,很想去看看她,又不知道他伯父家住哪兒。”
“我下午就去看看她,她若在那邊過的不好,我就強行把她接過來!什麼禮節,我不在乎,姗姗不在乎,就沒他們事兒?”辰羽顯得有些不爽道,顯然是想到了姗姗的嬸娘。
“瞧你說的這話,人家娘家能不在乎嗎?”韓母反駁道。
“我不管,”辰羽顯得有些不理智道,“燕儀送來的食盒呢,一份是給您的,一份我要拿去探望姗姗。”
“燕儀也說你會這麼分配,都在屋裡呢,娘不吃,你都給姗姗送過去,”韓母溫和的笑道,“燕儀還說這些東西是宮裡頭的,你都哪弄來的?”
“您就别問那麼多,沒法回答您,您留一份自個吃,這不是商量的事兒。”辰羽言辭顯得有些武斷,顯然是即想做個好丈夫,又想做個好兒子,這是男人一生扮演的最重要的兩個角色。
“你這孩子,姗姗不在,語氣又犟起來了!”韓母故意拉下臉批評道。
“娘,他們來接姗姗,是怎麼知道我們家住址的?”辰羽想求證一下心中的疑問,“是不是姗姗去過言家?”
“那倒也不是,”韓母否認道,“是她嬸娘找到這兒來的。”
“什麼!”辰羽難以置信道,“她嬸娘根本就不願意收留她,怎麼會找來,這不合情理!她嬸娘是怎麼知道我們家住址的?”
此刻辰羽顯得有些激動,很顯然是擔心姗姗,同時很不放心言二嬸,此時辰羽越是想不清楚言二嬸的目的,内心便越是抓狂。
一切的發生皆有緣由,關于姗姗的去向,且聽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