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打啞謎了,有什麼直說!”
黑秋吧讪讪地說:“還有的說是因為有人開楓曉的黃色玩笑,所以陳漾和梁桓宇才把他們都走了一頓。”
楓曉腦子裡跟一根緊繃的弦突然斷開一樣,發出“嗡”的一聲,腦子久久都沒反應過來。
“靠,這也太惡心了!要真是這樣那是他們活該!”江柳義憤填膺。
可惜很多事情光靠義憤填膺是做不到的。
比如所有人都被停課,梁老師因為梁桓宇的事情今天上課都顯得心情十分沉重。
畢竟作為一個老師,他的兒子理應起到好的表率。
沒想到非但沒能給同學們做好榜樣,反倒是被通報批評停課了。
丁程一整天也顯得興緻缺缺,無論做什麼她似乎都心不在焉,連吃飯都不跟她們一起了。
江柳就問:“丁程怎麼了?”
周茂思說:“你蠢啊,肯定是因為梁桓宇受處罰的事情啊。”
她眼珠一轉,提議:“要不我們去看看梁桓宇吧,丁程一個人不好意思,我們大家一起去就剛好不讓她那麼尴尬。”
楓曉也想搞清楚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于是點頭答應下來。
周五傍晚,幾個人買了水果籃敲了敲梁桓宇家的門。
開門的是梁桓宇的媽媽,書氣十足的年輕婦女。
見到三人後連連照顧人進來。
楓曉:“師母,梁老師怎麼不在家?”
招呼他們坐下,又倒了幾杯茶,“他還沒下班呢,估計在寫教案吧,學校又要搞什麼評比,忙得很。”
楓曉連聲道:“謝謝師母。”
“梁桓宇,你同學來看你了!”
旁邊一件房門被打開,梁桓宇那鼻青臉腫的臉從裡面探出來,“誰啊,我跟他們都不熟啊。”
結果一看是楓曉等三個人,瞬間精神了。
“我去,太感動了吧,你們居然會想到來看我。”
四個人圍在梁桓宇的房間,楓曉戳了戳丁程的腰,眼神鼓勵她上前說話。
别看丁程平時大大咧咧大家都喊她女漢子,面對梁桓宇卻秒成了林黛玉。
“梁桓宇,這個給你。”
梁桓宇挑眉,“謝謝啊,這什麼?”
“我家是開藥店的,這個是我爸爸給我準備的,他看我太粗魯,怕哪天受傷了沒備點藥,就塞我包裡,我從小就用這個牌子,對活血化淤特别有效。”
梁桓宇立馬想把東西還給她,“這是你爸給你準備的我怎麼能要,你還是收着吧。”
“我說給你就給你了,你、你别墨迹!”
梁桓宇摸摸鼻子,顯然還在猶豫,楓曉連忙道:“梁桓宇你就收下吧,算是丁程的一份心意呀,我們都沒有她想那麼周到呢。”
“就是。”江柳說:“還是丁程最貼心啦。”
周茂思一邊玩籃球一邊問:“不過你們到底為什麼要打架?小打小鬧也就算了,還這麼嚴重,到底怎麼了?”
想到這梁桓宇就呸了一口,臉上藏不住地鄙視。
“還不是那幾個傻屌嘴賤,陳漾看不慣就跟他們打了起來,我當然也不能傻站着啊,何況我早就看他們幾個不順眼了,仗着家裡有點小錢誰都不放在眼裡,笑話,在我們班的那哪個家裡沒點錢沒點權,别人都沒說話他們倒是先給自己臉上貼起金來了。”
“是陳漾先動的手?”楓曉不明白,陳漾不像是沉不住氣的人,為什麼會突然動手,這其中肯定有隐情。“為什麼?他們說什麼了?”
梁桓宇眼神飄忽躲閃,雙手抱頭道:“沒什麼,就一點小事。”
楓曉:“小事至于打掉人家三顆牙齒?小事至于都把你們停課?梁桓宇,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怎麼了?”
江柳和丁程同樣狐疑地望向他。
梁桓宇頂不住,隻好把一切都招了。
“帶頭的那個說你………”
他說得含糊,最後幾個字根本聽不清。
“說我什麼?”還真跟她有關系。
楓曉瞬間認真起來。
“哎呀他們說你性冷淡,這種話能随便說嗎?我跟陳漾看不下去了就把人打了呗。”
轟隆——
楓曉差點腳都站不穩。
“我靠。”
“要不要這麼惡心!他們嘴裡死過人吧這麼臭!”
“一群傻屌,他們是不是早/洩所以才天天造人黃謠啊。”
梁桓宇歎了口氣,語氣悠長,安慰道:“别往心裡去,當時班上人不多,應該沒什麼人聽見,我跟陳漾都替你教訓他們了,你别說,上一次打架還是小學了,可真爽,太痛快了!”
丁程生硬道:“傻子才為了痛快去打架。”
楓曉看了二人一眼,對江柳和周茂思說:“我們是不是還有點事來着?丁程,你還有問題要問梁桓宇吧,我們就先走了,下周見。”
江柳和周茂思立馬會意,丁程朝幾人伸手“诶”了半天。
楓曉沖她眨眨眼,丁程立刻臉都紅了。
臨走前,楓曉認真正式地朝梁桓宇道了謝,梁桓宇被她的認真感染,陡然局促起來。
不自在咳了兩聲,說:“為朋友兩肋插刀嘛,女俠,我還想聽你講物理呢。”
走出校園,江柳和周茂思順路,楓曉則往相反方向,三個人道了别,楓曉掏出手機,看着消息列表僅有的兩個對話框。
一個是亞亞,還有一個,叫青色。
最後的消息還停留在她到底那一句,[昨天為什麼打架?]
她點進資料卡,把備注改成陳漾二字。
然後又發了條消息。
一隻企鵝:[陳漾,你在家嗎?]
過了五分鐘,對方回了消息。
陳漾:[?]
一隻企鵝:[我知道有家漢堡店特别好吃,就在我家附近,你想嘗嘗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