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喜歡運動?
因為經常運動可以擁有其他人羨慕的身材,身體更健康活得更久,此外運動的時候煩惱會煙消雲散。
上大學的時候春曉這樣解釋運動帶給人的好處。
我已經氣喘籲籲,惱人的心情還在不斷湧出,甩也甩不掉。
他竟然說我髒,憑什麼,我身上黏糊糊的自己也讨厭,但是不許他說出來。這可不是什麼任性,而是對于女性基本的尊重……
等一下,冬當時說很髒的時候,握着紙袋的手臂擋在身後,說明不是在嫌棄我。
這下子會不會冤枉他了。……那我也堅決不道歉。
一口氣跑了很遠。想到現在回去可能會見到冬當時的臉,索性留在原地,把位置發給春曉讓他過來接我。
我已經是28歲了,對擁抱這種成年人日常的禮儀早已習以為常,再者對方還是冬當時,我們兩個的心理年齡是不折不扣的成年人。他一定對那天機緣巧合下的擁抱毫不在意,我在煩惱什麼啦。
“抱一下,沒什麼大不了……”
我自言自語的呢喃。
迎面一個高大的身軀将我抱入懷中。慌亂的掙紮無濟于事,擡起頭才看到春曉笑嘻嘻的臉龐。
“壞死了。趕緊松開啊,我身上全部是汗髒死了。”
春曉仿佛沒有聽到,沉浸在擁抱中,他的身體強壯結實,抱起來很硬,并不舒服。以前從未發覺過。
不知道過了多久,春曉的手掌在我的後背遊走。
“我好想你。”
春曉的聲音極具磁性,他身上的熱度不斷傳來,還在升高的體溫像是要把我融化掉。
我沉醉在這副久違的身體裡。
哎!内衣的肩帶被拉扯。春曉埋頭在我肩膀,看不到他的表情,大概是無意識的觸碰。可是這樣不行,要趕緊松開。
掙脫不開,哪怕我用力扭動身體仍然無可奈何。能感覺到一側肩帶滑下肩膀,裸露在T恤衫外。
我好害怕,連話也說不出來。乞求的眼神沒有得到回應。
“果果?”
一個熟悉的在馬路另一側聲音響起。
“言栩哥!”
春曉這才松開懷抱,雙手牽起我的手臂。我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我弄疼你了?”
春曉立刻柔聲關切。
我搖頭不語。剛剛好像做了一個噩夢,現在夢醒了,我的春曉回來了。
“我還以為認錯人了。這麼晚了還在外面玩,你媽媽會擔心的。”
言栩哥面露難色。
我打算過去解釋,春曉拉住我的手腕,前躍的腳步定在原地,回頭看,春曉的臉色非常難看。
“他是誰啊?什麼哥哥?”
我不介意男朋友的占有欲,但他抓痛我了。
“是我的小提琴老師啦。”
疼痛令我的發出的聲音扭曲。
手腕處的鉗制似乎未減。
“阿栩你走得太快了,等等我們啊。”
轉角走出的男人,身形完全覆蓋了言栩哥,這種像熊一樣的男人在當地并不多見。
“熊大叔?!”
我興奮的揮手。發現春曉的手已經松開,因為殘留在上面的疼感令我沒有意識到。
“誰是你熊大叔,現在的孩子都這麼沒禮貌嗎,看着像就随意對長者起外号。”
大叔摸着下巴上濃密的胡須抱怨。
“熊,确實很形象。”
大叔身後,那天的大姐姐果然出現了,她手中拎着一瓶紅酒,邊走邊喝。對着瓶口直飲的方式非常豪邁。
“這些人又是誰啊?”
春曉的聲音中傳來微微顫抖。
“言栩是我小姨的同學,另外兩位是曾經有恩于我的朋友。”
“你們好,我是果果的男朋友。”
春曉後知後覺的鞠躬行禮。
三個人并排走過來,十分默契的無視了春曉。
“這麼晚還不回去,媽媽擔心不說,被你小姨知道會立刻坐飛機回來揍你喲。”
關于這一點,其實我沒有言栩哥那樣怕小姨啦。還是裝作害怕的吐舌頭賣萌。
“言栩這位小妹妹既然是你的學生,總要擔負起成年人的責任,加班把孩子送回家。”
“不用了,我會送果果回家。”
春曉打斷大姐姐的話。
“我也偶爾散散步,當做醒酒。”
大姐姐無視春曉,徑直牽起我的手。
強勢的态度,英氣的面龐,她好帥。原來女性也能帥到讓人目不轉睛的地步。
我被大姐姐摟着肩膀離開,回身看到春曉縮着頭偷瞄熊大叔,兩人比較之下春曉小了一圈有餘。
“那今天先這樣,我回家了。你也注意安全。”
“你到家後,發微信告訴我。”
春曉揚起手高喊。滿臉遺憾的他做出不甘心的鬼臉。
大姐姐很貼心的擋在肩帶滑落的一側,我悄悄地整理内衣,偷偷擡眼看她的側臉,一時間把醞釀許久的話忘得一幹二淨。比起冰美人,眼前這位稱作冰仙子更貼切。
“果果,有些話我不得不說。”
快步追上我們的言栩哥,樣子有些氣喘籲籲,這樣子下去很難打敗小姨,請加強鍛煉吧。
“我以後晚上不會再亂跑了。”
應該立正畢恭畢敬的認錯,可是大姐姐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隻好邊說邊點頭。
“不是這個啦,……你和什麼樣的人交往,男朋友又如何選擇,這些其他人無權幹涉,隻是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言栩哥說完,擦掉額頭的汗水,長舒一口氣,放慢了腳步。
我細細品味話中的含義。斟酌開口替春曉解釋。
“真正喜歡是不會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