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夙溫柔地一笑,目光全在金绮月身上,他毫不猶豫地說:“當然是跟你走。你好不容易出來尋我一次,我能不跟你走嗎?”
金绮月嘴角一勾,露出得意的微笑。
周夙是她的,哪怕是個玩具,那也是她的。
“對了。”金绮月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對左輕白說:“那個,小若姐姐,忘了跟你說,你最好趕緊去負二層看看,你老公在那裡,不知道人怎麼樣了。”
說完,金绮月牽起周夙的手,從樓頂縱身一躍,跳了下去,兩人無影無蹤。
“路回?”左輕白心裡慌了一下。
蘭殊爾說:“我們兵分兩路,你去救路回,我去破了這棟樓的陣法。”他看了看夜空,憂心忡忡道:“陣法能破,可瘟疫,我怕我們都阻止不了啊……”
兵分兩路,說幹就幹,左輕白負責救路回,蘭殊爾負責破陣。
金绮月把祭品的魂魄放走了,祭品不再是半死不活的狀态,而是變成了徹徹底底的死人,所以蘭殊爾看到的場面觸目驚心。
不過正如金绮月所說,祭品被扈光用邪術變成半死不活的樣子,已經不可能複活,放她們的魂魄離開,讓她們解脫,順利進入輪回,比這麼吊着她們好。
左輕白慌忙跑到負二層,大喊了一聲:“路回!”
負二層亮着燈,那扇周夙口中打不開的門,如今已經被人打開了,路回居然在裡面。
門裡正如菲菲描述的那樣,堆積着大量黃金、珠寶、奢侈品,這些東西被用來供奉三個神龛,神龛裡是三個活着的女人,女人們閉着眼,陷入沉睡。
路回爬上神龛,把神龛上禁锢着的女人一個個放下來,将她們平放在地上。這三人是“母神”,跟其他的祭品不同,她們沒有死,也不是半死不活的狀态,有呼吸,有心跳,臉頰紅潤,看起來很健康,也就是說,她們還有救。
左輕白瘋狂地跑了進去,撲向路回。
“你怎麼樣?”左輕白焦急地問,“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沒受傷吧?”
于是路回把他的遭遇告訴了左輕白。
路回說:“我睡過去之前聽到他們說10點半會有一個醫生來清除我的記憶,幸好10點15分的時候藥效就過了,我醒了過來,趕在10點半之前躲進了這扇門。我聽到門外面傳來腳步聲,應該是那個醫生來了,他沒找到我,隻能走了。可惜我沒看到那個醫生的臉,不過聽腳步聲,年紀應該挺大了。”
左輕白十分驚訝。周夙是個捉鬼師、修煉者,都打不開負二層這扇門,路回是怎麼打開的呢?
于是左輕白問路回:“你是怎麼打開這扇門的?”
路回伸出自己的手,他的手掌被割破,傷口還在滲血。
路回說:“我隻是用了一點自己的血。”路回聳了聳肩,猜測道:“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可能助道者的血能破邪術?”
左輕白一頭霧水。這扇門是扈光用邪術構建的不錯,但助道者的血能破邪術嗎?不能吧?
左輕白死死盯着路回,左看看,右看看,她猛的湊近路回,把路回吓一跳。左輕白問:“我看過那麼多古籍,從來沒有一本古籍上提到助道者的血除了能幫捉鬼師外還能破什麼邪術。路回,你不會……不簡單吧?”
路回捧起左輕白的臉,一派無辜地說:“你在說什麼?你男人就是個普通人,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可能就是比别的普通人要有錢一點。”
左輕白嘴角抽搐,“你那是一點嗎?你那是很多!”
左輕白蹲下身,看了看平躺在地上的三個“母神”,幫她們把了一下脈。
“脈相平穩,沒有生命危險,至少我們還能救三個人。”左輕白說。
這三個人,扈光還指望着她們孕育出健康的腿呢,怎麼敢讓她們有生命危險。
“那怎麼一直不醒?”路回問。
左輕白伸手摸向其中一個人的頭頂,馬上摸出了門道。左輕白說:“不醒的原因是被邪術封印了。”
說着,左輕白的手突然一用力,竟然硬生生從那人的頭頂拔出一根長長的鋼針出來,鋼針上密密麻麻寫着咒語。
左輕白又把另外兩人頭頂上的鋼針也拔了出來。
觸目驚心。
“好了。”左輕白拍拍手,說:“再睡個12小時就能醒了。”
左輕白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那三個空了的神龛,神龛上方寫着兩個詞——“母神”和“子宮”。
左輕白突然冷笑一聲,她拔出金色巨劍,猛地一劈,把神龛劈爛,并說了一句:“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