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志宏吓得酒都醒了,嚴君綿等人連忙跑出去看看情況。
隻見姜亭晚手裡拿着掃帚,警惕地盯着黑暗裡,還往路口扔石頭過去。
“咋了?”陸志宏連忙問着。
姜亭晚搖頭說,“我剛才看見一個黑影,還以為是哪個客人喝醉酒沒回去,剛想過去問,那個人就跑了。”
“該不會是賊吧?”林葉紅想着,立馬捂緊了兜裡的錢。
陸志宏皺着眉頭說,“咱家能有啥可偷的?其實之前我就發現了,家裡一直被人盯梢,我在想會不會是……”
蘇國強三個字陸志宏雖然沒有說出口,但是光看他的眼神,嚴君綿和姜亭晚就立刻心知肚明了。
姜亭晚更是罵道:“他到底想怎樣?為什麼不肯放過我們?”
“應該不是他,他不是這種人。”嚴君綿說道。
蘇國強雖然壞,但是這一次是護妹,而且他這個人還不至于做這麼卑鄙的事情。
陸志宏咬牙切齒說着:“除了他,還能是誰?”
姜亭晚又說:“明天我去找他談談吧!”
嚴君綿本來想說不要去找蘇國強,真的不是他時,聽見姜亭晚開口,她頓了一下,“這次去千萬别放過他,該罵就罵,實在不行,就拿他的錢補償自己,我們不能委屈了自己。”
“嗯。”姜亭晚點頭,明顯被嚴君綿帶歪了,這會兒還沒反應過來,嚴君綿是讓她去要錢。
林葉紅聽得迷迷糊糊,問道:“你們打啥啞迷呢?什麼他呀他的?不是他誰呀?為啥盯着我們家?”
陸志宏隻說了一聲,“這事你别管了。”
“為啥不管?你們不說我也知道,一定是姜亭晚在外面得罪了人,所以我們家才會被盯上對不對?”林葉紅冷眼盯着姜亭晚,“真是掃把星,誰挨着你誰倒黴,二叔娶你進門第二天就從軍了,現在八成死外面了,媽花錢給你交學費,供你上學,結果錢花了,沒考上?”
“媳婦你别說了!”陸志宏連忙把她拉進屋。
“我憑啥不能說她呀?陸志宏,你跟她是不是有一腿?你為啥最近老護着她?”屋子裡傳來了林葉紅的吼叫聲音。
估計是陸志宏讓她給教訓了一頓。
姜亭晚低着頭,滿臉内疚神情,“媽,我是不是真的連累你們了?”
嚴君綿翻着白眼,“别聽她瞎說!這事你是受害者!從來就沒有受害者有罪論!”
姜亭晚低着頭,嚴君綿又安撫她進了屋,“别多想了,回頭我讓志宏蹲守,就不信蹲不出這個人了!”
“嗯。”姜亭晚點頭。
嚴君綿瞄了眼院子,外面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如果真的有人盯着她們家,該不會是陸西澤吧?
“姐,聽說你考上了大學?恭喜恭喜!我們老嚴家出來的閨女就是不一樣!”
嚴老六的聲音傳來,嚴君綿不禁皺眉。
這個嚴老六八成又是來借錢的!
“姐,借我點錢花花吧!”嚴老六一見到嚴君綿,尤其是看到她那雙仿佛已經把他看透了的眼神,就慫了,但還是笑嘻嘻地說,“姐,别說你沒錢了,你可才辦完的酒,攢了不少錢吧!”
“那是學費,其他沒有!嚴老六,别忘你剛才說過的,拿十塊錢走人,從此跟我斷絕關系!”嚴君綿語氣冰冷。
嚴老六連忙委屈地說道:“我之所以拿這十塊錢,不是想和姐姐斷絕關系,而是想讓姐姐知道,親情是買不斷的。”
嚴君綿真的忍不住笑了,“你老糊塗了?忘了我是怎麼來到陸家的了?你爸媽把我給買了,換了倆馍馍給你吃!”
嚴君綿想到這裡,真的恨得牙癢癢。
嚴老六讨好她說,“大姐,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還鬧饑荒,家家吃不飽飯,媽也是為了你活命,才把你給賣了。”
嚴君綿冷笑:“你以後下去見了她老人家,幫我說聲謝謝。”
“姐,我不信你那麼狠心,你就借我點花花嘛,我保證過兩天還你!”嚴老六語氣開始不耐煩了。
嚴君綿隻翻着白眼,“你哪一次借錢還過?”
“這次我保證還你!”
“不借!”
嚴君綿态度強硬,嚴老六怒了,開始耍無賴往地上一坐,喊叫着:“你這個沒良心的姐姐啊,爸媽當初死前讓你好好照顧我的,結果你要看着我去死,跟我恩斷義絕都不不肯借我一點啊!”
嚴老六開始撒潑打滾耍無賴了,多付這種潑皮,實在難纏。
不過,嚴君綿才不會白借給他錢,除非他靠自己勞動獲取。
嚴君綿眼珠子一轉,心裡有了一個主意,隻說:“幫我一個忙,做完我就把錢給你!”
嚴老六一聽,立刻無語歎氣,“姐,你事咋那麼多?之前你讓我不要打擾姜亭晚念書,我也做了,怎麼這會兒又要幫你什麼忙?”
嚴君綿眯眼問道:“你還想要錢嗎?”
嚴老六歎着氣,咬着牙想了想,“啥事,姐你就直接說了,咱姐弟之間,還有啥忙不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