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還有一件事,蘇家人為什麼要抓你們?抓了又放?”
陸西澤主動提起了這件事,嚴君綿歎着氣,這事情的始末告訴了陸西澤。
“你看着辦吧,人家都欺負到這個地步了,你要是再讓你媳婦受委屈,不能替她讨回來一個公道,你真就不配做人了!”嚴君眠給了陸西澤一個眼神,全靠他自己接下來的做法了。
陸西澤沒想到姜亭晚居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心裡也替她不平。
陸西澤對姜亭晚說,“這件事你放心,我會托朋友查清楚,一定會還你一個公道。”
“謝......謝謝你。”姜亭晚哽咽住,還在為陸西澤回來跟她離婚的事情傷心難過,不過陸西澤肯替她出頭,也算是給了她一個希望。
夜深了,陸西澤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回屋裡睡了。
不過他的房間現在住了一個姜亭晚,他還是有些刻意跟她保持距離,沒有進屋睡覺,而是在屋子裡打了地鋪。
嚴君綿懶得管她倆的事情,裹緊了小被子,很快就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姜亭晚做完了全家人的飯,就去地裡幹活了。
林葉紅睡到日上三竿才會起床,嚴君綿也懶得搭理她。
陸志宏起得最早,到山上去砍了柴火,家裡的都快不夠用了。
家裡隻剩下嚴君眠跟陸西澤同桌吃飯的時候,陸西澤突然将一個大箱子遞給了嚴君綿,“媽,你馬上就要跟大哥去上大學了,這些年我在部隊立下了不少功勞,獲得了不少的獎金,這些早就應該寄給家裡了,不過有事情耽擱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她怎麼會嫌棄錢來得晚呢?
嚴君綿連忙抱住了箱子,打開一看,簡直亮瞎她的眼睛,裡面除了無數的勳章獎牌之外,就剩下錢了。
她數了數,整整有五千塊?
這在這個時代,簡直是天文數字啊!
嚴君綿眼睛都亮了。
陸西澤看着她這副貪财的模樣,神情隻是淡淡的,畢竟他早就知道自己母親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婦,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多錢,流口水也是正常的。
嚴君綿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想了想,又塞給了陸西澤,“你既然回來了,應該就不走了,以後每個月給我打錢就可以了,我身上帶着那麼多巨款,不安全,放家裡也不安全!”
陸西澤琢磨着的确也是一件麻煩事,就替她收下來了,“好,以後我每個月給你和哥打錢,媽,既然我回來了,以後就換我孝順你。”
“有時間你也幫忙打聽一下亭晚父母的事情。”嚴君綿突然提起這件事,“當年她父母因為是資本家被嚴打,二老不得不扔下女兒出國,人家亭晚這些年也算是替你盡孝了,你有機會也幫人家打聽打聽,亭晚還是想家,想父母。”
陸西澤點頭,“嗯。”
畢竟就算他們兩個人離婚了,也得安頓好姜亭晚,不能讓她再受委屈了。
眼看着就要去上大學了,嚴君綿本來以為不會再出現什麼意外了,沒有想到,村長找上門來了。
陳勁拎着一隻豬腿上門,林葉紅一看見肉,立馬就笑盈盈地過去招待,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
陸志宏隻是覺得奇怪,那麼多年了,村長除了跟他們家争地的時候出現過,什麼時候會對他們家那麼熱情的?
陸西澤倒是一眼看穿,隻是不說破。
“我要吃糖吃糖嘛!”陳宗寶哭着鬧着要吃糖,還是姜亭晚遞給了他一顆糖,陳宗寶這才安靜下來的。
陳勁滿意地打量着姜亭晚,如果姜亭晚能當他兒媳婦,那簡直是再完美不過了。
嚴君綿表情淡淡,隻是問道,“村長今天來家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陳勁一臉為難的模樣,“的确有一點私事想來找你家商量,志宏他媽啊,你看,你真有福氣,那麼多年了,都把西澤給盼回來了,隻怪志宏他爸沒福氣,沒能活着看到今天!”
“說重點吧!”如今陸西澤回來了,嚴君綿講話的的确也足了些。
陳勁微微愣了下,這才又繼續說,“我的意思是,你看既然西澤要回來跟亭晚離婚了,那不如......”
“不行!”嚴君綿一口拒絕,“我是拿亭晚當親閨女養的,就算她跟西澤離婚了,就算她不是我嚴君綿的兒媳婦了,我也不可能會把她給賣了,她絕對不會嫁給你家傻兒子的!”
姜亭晚聽見這句話後,吃驚地看着嚴君綿,感動地紅了眼睛。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向嚴君綿,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