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如說着說着,居然要跪下來了?
嚴君綿連忙拉起她,順勢将她往外面一推,“你可千萬别這樣,當年家裡窮,我跟你們老趙家借錢的時候,你們都閉門不見,還拿扁擔趕我走,我今天拿你當客人,好聲好氣地招待你,結果你居然說出這種混賬話來!我告訴你,以後你别來我們家了,我也不認你這個幹女兒了!”
“幹媽,你别這樣!”趙若如說着,嚴君綿卻已經把門給關上了。
“怎麼回事?”聽到動靜的姜亭晚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一看,趙若如已經被嚴君綿給趕出去了。
嚴君綿隻是盯着她手裡的那盤菜,流着口水說,“先吃飯吧,其他閑人一律别管。”
“可是趙若如她還站在外面?”
嚴君綿淡淡地說道,“她要是顧及臉面,自己會走的。”
果不其然,旁邊鄰居劉嬸走到了院子裡,看見了趙若如後,忍不住打趣她怎麼來了,趙若如臉皮薄,連忙低着頭跑回了家,不敢讓人知道她主動上門來找親事。
飯桌上,一家人正在吃飯,嚴君綿突然開口問了陸西澤一句,“剛才趙若如說要給你做小,還說要等你離婚,然後嫁給你,陸西澤,你怎麼想的?”’
聽見這句話後,所有人都八卦地盯着陸西澤看。
姜亭晚心裡緊張,端着飯碗低頭,不敢看陸西澤一眼,心裡卻又好奇想聽一聽他的答案。
陸西澤隻淡淡說道,“我不喜歡她,不管我會不會離婚,都不可能會娶趙若如的。”
這句話是實話,趙若如一直都是單相思,陸西澤從來就沒有看上過她。
聽到了這句話,姜亭晚立刻露出欣慰的表情,低着頭不敢表露出半點高興的樣子,畢竟陸西澤都要跟她離婚了,這一點就不值得她高興的。
或許在陸西澤的心裡,她和趙若如都是一樣的。
而林葉紅本來很高興,趙家至少算一門好親家,但是姜亭晚孤家寡人,她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家裡爸媽都跑光了,比起姜亭晚,林葉紅當然更希望陸西澤娶趙若如。
林葉紅故意湊到了陸西澤的身邊,小聲地說了一句話,“其實,我覺得趙若如人挺好的,要不二叔你考慮一下?”
陸志宏立刻拉拽了林葉紅一下,“吃飯呢,你少說話!”
林葉紅立刻就生氣了,“陸志宏,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有膽子了,居然敢叫我不要說話?咋?我說的那句話不是實話?我那一句話不是替你們陸家考慮?”
“行了!都别說話了!”嚴君綿一發話,林葉紅立刻就閉上嘴巴了,還是她比較有話語權,震懾得住林葉紅。
“大嫂......”姜亭晚剛好從廚房端着一碗湯走出來,聽見林葉紅的那番話後,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隻是把碗放在了林葉紅的面前,說,“這是給你熬的雞湯,你懷孕了要多補補。”
林葉紅一時也不好意思了,連忙說道,“亭晚啊,我說句實話你不要生氣啊,二叔都要跟你離婚了,你不如就成全他跟别人,要我說,男人不要你了,鐵定是外面有人了嘛!”
陸志宏皺着眉頭,悄悄拉了拉林葉紅。
這回林葉紅火了,一把甩開了他,瞪着陸志宏說,“你拉我幹什麼?我說實話還不成?”
“大嫂,我的事情暫時不用大嫂操心,更何況,我還沒有要跟亭晚離婚的打算。”陸西澤終于主動張嘴了,“還有,算算日子,大嫂也快生了吧,我看大嫂肚子不像是懷孕的樣子,要不,我哪天帶你和大哥去省裡醫院瞧瞧?費用我出!”
陸西澤觀察入微,一句話将林葉紅給堵死,林葉紅呵呵笑了笑,“上啥醫院呢,我好着呢!”
林葉紅差點忘記自己假懷孕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的确不能再拖下去了,她得想個辦法真懷孕,或者把這個“肚子”弄掉。
晚上,陸志宏陪着林葉紅回房間休息,姜亭晚一個人收拾碗筷。
陸西澤陪着嚴君綿在院子裡小坐。
陸西澤突然對嚴君綿說,“媽,你是不是早就發現了?”
“嗯?”嚴君綿疑惑看了看他,“發現什麼?”
“大嫂的肚子有點問題。”陸西澤一出口,坐實他男主角的智商在線。
嚴君綿想不通,陸西澤要是不高冷,多長張嘴吧,就更好了。
“這件事也隻是懷疑,不過我們沒有證據,也不能随便懷疑老大媳婦。”
嚴君綿說完,陸西澤立刻補充道,“想要證據很簡單,不過我不明白,媽你為什麼一直不跟大哥提這件事?”
嚴君綿望了一眼陸志宏和林葉紅的屋子,燈火還在亮着,屋子裡傳來林葉紅使喚陸志宏的聲音,但是哪怕隻是端個洗腳水,陸志宏忙進忙出都是高興的表情。
嚴君綿說,“看到了嗎?你大哥很高興,自從我逼他娶林葉紅之後,他整天愁眉苦臉的,隻有這段時間,他是真的高興。”
陸西澤有些不明白,看了看陸志宏,看見他臉上的笑容後,忽然又有些明白過來了,“但是如果大嫂真的欺騙了大哥,那最後對大哥的傷害豈不是更大?”
“老二啊,其實有時候善意的謊言卻沒有壞心思,林葉紅就是怕在家裡地位不穩,才故意撒謊的,但是她是真心喜歡老大的,她們夫妻倆日子過得好好的,又般配,何必拆散她們?有些人羨慕她們夫妻都來不及呢!”
嚴君綿感歎了一句,陸西澤突然陷入了沉思。
他忽然在想,如果自己不是經曆那麼多,如果自己沒有接觸了輻射,如果自己當年沒有離開家,現在跟姜亭晚兩個人會不會也過得很幸福?
他們一定會有自己的孩子,也許一個,也許兩個......晚上時,他和姜亭晚并排坐在小院子裡乘涼,孩子在追逐打鬧地跑。
那個畫面真的太幸福了。
“媽,你當初為什麼要逼我們結婚?現在又突然變得那麼開明?”陸西澤不明白,一個人的變化怎麼可以那麼大?
嚴君綿究竟還是不是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