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亭晚走小路過去,窄道兩側青草連藤,她踏過荊藤,來到陸家土地,一眼望盡,一大片紅色的桃林。
當初這裡隻有一片貧瘠的土地,地倒是多,可惜全荒了,當時姜亭晚也不知道能不能開得出來。
好在姜亭晚努力,她在地裡種了一片桃園,很快,光秃秃的土地上生長出了一大片桃林,現在這些桃子正好可以拿去賣錢,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想着,姜亭晚拿着竹竿去樹上摘果子,沒一會兒,便裝滿了一籮筐。
姜亭晚又用鋤頭挖出了菜園,才摘到了新鮮的蔬菜,有綠瓜、白菜等。
走進廚房,姜亭晚頓時傻眼了,米缸見底,調料也沒有,隻有小碗裡裝着零散的粗鹽,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陸西澤之前給過她家用,但是她沒有要錢,現在家裡連米都沒有了,她要怎麼跟陸西澤開口?
等到陸西澤回到家時,天已經大黑,姜亭晚正在屋子裡面燒柴火取暖,昏暗的火光下,姜亭晚忽然發現一雙銳利的眼眸盯着她。
她擡頭,對上一雙烏黑的眼眸,陸西澤就站在她面前,一直盯着她看,陸西澤相貌堂堂,身材高大,穿着藍色的粗布麻衣,卻遮擋不住男人的俊美,當年姜亭晚就是一眼就被這個男人吸引住。
姜亭晚發現陸西澤在看着自己,下意識低着頭,想躲開陸西澤的目光。
陸西澤臉色沉沉,朝着她走過來,擡頭張口就質問她,“姜亭晚,你跟蘇國強到底是什麼關系?”
今天他聽見村裡的人在議論姜亭晚跟蘇國強了,之前姜亭晚到鎮上賣菜,都是蘇國強全程陪着他,蘇國強的名聲太大了,很快就傳到了村子裡。
姜亭晚愣住,半天才反應過來,她又氣又怒,心裡委屈,“我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你愛信不信!”
陸西澤見她這樣,一時也隻剩下沉默。
瞧着陸西澤這副痛苦的模樣,姜亭晚突然想起來嚴君綿走時教她對付陸西澤的辦法,這個男人吃軟不吃硬,嚴君綿要她學會撒嬌,對陸西澤一定管用。
雖然有些羞恥,但是好歹管用。
想了想,她便上前拽了拽他的衣角,柔聲說道:“老公,我知道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姜亭晚這一撒嬌,把陸西澤都震驚了,彷佛見到鬼一樣。
陸西澤皺着眉頭,似乎也沒有那麼生氣了,隻是拉着她進了裡屋,姜亭晚一時心跳不已,窄小的小房間裡,隻容得下一張床,和一個破舊的木箱子裝衣裳,兩個人幾乎要擠到床上去了。
姜亭晚看着陸西澤的臉龐,頓時臉紅不已,她還沒想過要跟陸西澤做真的夫妻,但是陸西澤長得真的不錯,她也算是見色起意了。
姜亭晚擡起溫柔嬌俏的小臉,唇角輕啟,“老公,大白天的,我們直接就進來那啥,不合适吧?”
陸西澤微愣,沉默了片刻,她竟然以為他拉她進來是要做那種事,姜亭晚該不會忘了他們到現在還不是夫妻吧?
村裡的姑娘保守,出嫁前都不知道男女之間的事,直到她們男人親自來教,可陸西澤是被逼着娶姜亭晚的,所以他從來也沒有碰過姜亭晚。
陸西澤以前煩她,直接表明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動她,但是現在,陸西澤心裡似乎對姜亭晚有了不一樣的感情。
陸西澤眉眼清冷,“姜亭晚,我知道這麼多年時我對不起你,如果你想離婚,離開這個家,我會成全你,給你一筆錢離開,如果你真的喜歡蘇國強,那我也願意成全你。”
“我沒有,我跟蘇國強清清白白,老公,我跟蘇國強之間真的什麼也沒有,你不要亂說了,更何況,我還是一個清白的大姑娘。”
聽到清白兩個字的時候,陸西澤的臉一下子紅了。
“嗯。”
陸西澤居然不敢看姜亭晚的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姜亭晚有點不一樣,她不僅會對自己撒嬌,甚至還會對自己抛媚眼,簡直跟平時那個呆呆的傻姑娘完全不一樣。
陸西澤本來就對姜亭晚有點好感,這一下,更是被姜亭晚撩撥住了心思,輕易拿捏住。
陸西澤忽然想起了嚴君綿,他猜想,一定是嚴君綿教她的招數,他媽簡直了,都把姜亭晚給帶壞了。
陸西澤想了想,對姜亭晚說,“亭晚,就當這件事情是我誤會了,以後你還是做回你自己吧,你實在是不适合撒嬌,沒有那個天賦,不過我不怪你,我還有點事情,我先出去一趟!”
陸西澤害怕自己把持不住,連忙轉身就走。
留下了姜亭晚一頭霧水。
這個陸西澤真的很不會說話,什麼叫做撒嬌沒有天賦?還是做回她自己?
陸西澤真的了解過嗎?
原本的姜亭晚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