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來,的确不容易。”嚴君綿不知不覺也發出這樣的感慨。
不過,不容易的人可不是她,而是原著女主姜亭晚。
嚴君綿頂着一個惡婆婆的名号,作威作福,兒子孝順,兒媳更不敢招惹她,她是好日子過多了。
不過相比起她,姜亭晚就慘多了,嚴君綿十分好奇,大部分的小說作者是不是都有虐女情節?明明女主可以過好日子,偏偏要去硬吃苦,女主總是多災多難。
像這一次,姜亭晚被吓到了,可如果她知道,原著裡,她被人欺負的時候,陸西澤在外面工作,卻是她的宿敵蘇穎兒作陪,不知道姜亭晚會有多難受。
唉,算了,姜亭晚跟陸西澤的這門親事,她也看淡了,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行就黃呗。
看見嚴君綿沉默起來,季伯希擔心自己的話讓她傷心難過了,連忙安慰,“其實你已經很厲害了,你比很多男人都出色,你可是全校第一,就連吳教授都解不開的題,你都能做。”
“那不一樣。”嚴君綿突然解釋,“我和你們所學的不同,我隻是比你們提前接觸到很多知識而已。”
季伯希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于是拿起了雜志說,“這上面還有很多題,不如今晚我們一起做了吧?”
嚴君綿:“......”
大好光陰,大好時機,她也不算醜,雖然年紀大了一點,但也算是風韻猶存,季伯希居然要邀請她做一晚上的題?
嚴君綿表情淡淡,“哦”的一聲,然後氣沖沖地開始解題。
季伯希刻意坐在她對面,不敢靠近她,怕她害怕,也隻是低着頭解題,不敢擡頭看她一眼。
“嚴同學。”後半夜,季伯希突然喊了她一聲。
嚴君綿本來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聽見她的聲音後,又微微眯起眼睛看他,“嗯?”
“明天門開了之後,你躲在門後面,我先出去,我不會告訴别人,我們在教室裡面呆了一晚上。”
季伯希考慮到她的名聲,提前幫她想好了。
嚴君綿呵呵冷笑,手搭在草稿本上,“你放心了,就算你說出去,别人也不會相信,我們孤男寡女地共處一室,被鎖在教室裡一夜,隻解了一晚上的題?”
越說,她越氣。
季伯希想了想,“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萬一被人發現了,毀了你的名聲該怎麼辦?”
嚴君綿突然睜大了眼睛,笑着說,“那簡單,你就跟别人說,我倆在談戀愛,偷偷摸摸的很正常。”
季伯希:“......”
“那不行,我不能毀掉你的名聲。”
嚴君綿小嘴一撇,“我又不怕被毀。”
這下季伯希更加震驚了,“我,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樂意跟我在一起似的?”
“我不要你覺得,我就是喜歡跟你在一起啊!”嚴君綿突然笑着表白。
季伯希這下被吓得更加呆了,果然,他的美貌是哪一個階段的女性都抵擋不住的,季伯希刻意側身,回避着嚴君綿,“嚴同學,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們不合适,所以你不要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
如果換成其他人,季伯希早就開罵了,罵她不知廉恥,不過他還是很委婉地拒絕了嚴君綿,因為他還是很喜歡跟嚴君綿一起做題的,嚴君綿實在是太聰明了,能幫他解答很多難題。
嚴君綿更加委屈了,“你嫌我年紀大?”
“沒有。”季伯希沒有看她一眼,隻是連忙搖頭。
嚴君綿又繼續問,“那就是嫌棄我不夠漂亮?”
“不,你很漂亮。”
這句話是真心的,其實嚴君綿看上去根本就不老,相反,她打扮得比其他女同學還要年輕漂亮。
“那就是嫌棄我嫁過人?不過我老公已經死了,你不用為難的。”
季伯希:“......”
現在的寡婦......都......這麼開放的嗎?
季伯希見嚴君綿這麼執着,連忙解釋,“嚴同學,我實話跟你說了吧,我有未婚妻了。”
“不早說!”嚴君綿突然有被氣到,“可你明明就是單身,不然全校女同學也不會追你啊,季伯希,你都有未婚妻了,還裝單身人設?”
嚴君綿的詞季伯希有些聽不懂,但他見過太多女同學被他拒絕的樣子,有惱羞成怒的,就像嚴君綿現在這樣指責他薄情寡義的。
季伯希耐心解釋,“是娃娃親,從小就定下的,雖然沒有明面上說出來,但是雙方父母都已經認定了,等我們畢業了,就結婚,對了,她在鎏金大學念書,和你是同一屆的。”
聽見這所大學的名字,嚴君綿突然震驚了,在這個小地方,能出幾個大學生都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誰家都一清二楚。
能考得比她還分高的人隻有姜亭晚,所以跟她同一屆的人隻有那個人了。
“蘇穎兒就是你未婚妻?”嚴君綿震驚地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