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連麻子找我們的,他說,隻要殺了你,再放把火毀屍滅迹,就不會有人知道,上面也查不出來!”
嚴君綿疑惑起來,“這個連麻子是什麼人?我怎麼沒聽說過他?”
“連麻子是酒香賭場看場子的,連巷一帶都是連麻子的地盤!”
那人說,“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可以放過我了?”
其他人都看向了嚴君綿,等她安排。
嚴君綿隻說,“你們殺我這件事,我不追究了,但是我還是要把你們送給警察,如果你們沒有其他犯罪情況,自然可以回家了!”
“你這個女人!你騙我們?”
那群人動怒,想沖上來撕了嚴君綿似的。
嚴君綿淡淡道,“有前科的進去好好改造,隻要你們改邪歸正,今後出來了,我給你們安排活,有了生計就能養家糊口,總比幹這種營生好吧!”
嚴君綿幫他們安排妥當了,那夥人也無話可說了,“謝,謝嚴姐。”
嚴君綿送趙雪麗回家,也随便去找了嚴老六,嚴老六最近居然沒有在賭場,聽他老婆孩子說,他最近黴運當頭,一直賭輸,欠了很多錢,不敢去賭坊了,怕被人逮住。
嚴君綿還是蹲在他家,等到了晚上,才等回來嚴老六。
“姐,你找我?正好我也有事情找你!”
嚴老六還沒有開口,嚴君綿立刻說道,“幫我查個人,隻要我知道他的全部信息,我就幫你還賭債。”
借錢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嚴君綿就主動給他送錢來了,嚴老六立馬高興說,“姐,你說查誰就查誰,這陽城還沒有我嚴老六找不到的人!”
“你認識連麻子嗎?”
“連麻子?”嚴老六尋思了會兒,“知道,不就是酒香賭場門口看場子的嘛。”
嚴君綿又問道,“他是誰的人?”
“好像是四爺的人。”
“哪個四爺?”
“蘇家看場子的王四爺!有雷霆手段,厲害得很,四爺養了很多手下,個個幹的都是打家劫舍的活,不過四爺頭頂着蘇家,道上”有人,一般人很難對付!”
蘇家?
嚴君綿冷冷眯眼,已經大概知道是誰了。
蘇穎兒巴不得讨好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至少現在不會,那就隻有蘇國強了,畢竟她一直反對姜亭晚跟蘇國強在一起。
難道上次她故意說給周溪謹那些話,被蘇穎兒識破了?
不管怎麼樣,蘇國強都已經要殺她了,她再不出手,等死嗎?
可蘇家現在勢力太強,連陸西澤都沒有辦法對付,等蘇家倒台再對付蘇國強的話,說不定她都早死了。
現在隻有蘇穎兒跟陸西澤才能救她了。
嚴君綿轉身正要回家,嚴老六突然攔下了她,伸手使了使眼色。
嚴君綿無語掏出了錢包,把票子遞給了他。
嚴老六卻不滿足,“就這?也不夠還賬!”
嚴君綿抱着手生氣,“差不多得了,一個消息換幾十塊錢,你還想要啥?”
“姐,這真不夠我還賬的,要是你再不給我,我出門就得被人打死,我說實話,你是我親姐,給我的還不如季伯希多!”
聽見嚴老六提起季伯希,嚴君綿臉色微沉,語氣十分不耐煩,“以後不要再找季伯希要錢了!我跟他沒關系了!”
“沒關系?你知道季伯希在牢裡遭大罪了,我進去找他,他還跟我說,萬一他死了,讓我出去跟你說,不要為他傷心難過,再找個好男人嫁了。”
嚴老六巴拉巴拉說這些,嚴君綿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她滿腦子都在想季伯希。
上次的事情她的确有些沖動了,既然她已經決定跟季伯希在一起了,不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輕易分手,她得找個時機再跟季伯希好好談談。
“姐,我看季伯希人不錯,你就嫁了吧!”
嚴君綿翻着白眼,“我才不信你,你就是貪圖季伯希的錢,我告訴你,不要去找季家任何一個人要錢,否則我知道了,一定跟你斷絕關系,以後你别想從我這裡拿到一分錢!”
“姐,我老六在你心裡就是這麼個人?這次我是真心為你的幸福考慮。雖然咱是二婚,還帶兩娃,但畢竟娃也大了,你後半輩子得找個老伴吧!季伯希這人不錯了。”
“我謝謝你替我着想,不管我的事用不着你來管,你管好自己吧,别再去賭了,老婆孩子還等着你養呢!”
嚴君綿說話時,嚴老六的老婆端着水進來,沖着嚴君綿溫婉地笑了下,“姐,你喝水!”
嚴君綿點頭微笑示意,接下了茶後,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翠!”
女人有些膽怯,嚴君綿都不知道嚴老六是從哪裡找來的媳婦,一時好奇,問她,“你跟老六是怎麼在一起的?”
小翠低聲說,“我男人賭錢輸了,拿我來抵債,我就跟了六哥。”
嚴君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