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重重撞在了祁骁的胸膛上。
來不及詫異,她火速關上門反鎖。
這才松了口氣。
“你怎麼還沒走?”郁知吟揉着腦袋看向眼前人,想起剛才罵錯他的事,語氣也跟着心虛。
“我現在走。”他伸手要開門。
“别别别。”郁知吟眼睛一轉已經想到了一個主意,她展開雙臂擋在門前,“你剛才沒走現在就别走了!”
“理由。”
郁知吟帶了點讨好的表情:“夜會前夫聽起來總比夜會男模好。”
“嗤。”他輕笑一聲,雙手抱胸低頭靠近她,“郁知吟小姐,現在利用别人都不加掩飾了。”
“祁骁,你講講道理。我夜會的難道不是你嗎?雖然我說我要找男模,但我連根男模的毛都沒見到,要是就這樣把我報道出去了,不是冤枉我嗎?”
“誠如你所言,我們已經離婚了,你冤不冤枉和我有關系?”他伸手撥開郁知吟的肩膀,“讓開。”
郁知吟扒門扒得更緊:“不讓!你就算不為我考慮,也該為你自己考慮,你一大總裁出現在這地兒合适嗎?”
“嗯,值班經理能為我作證,我來這兒頂替掉原本安排好的男模,就是想跟我的前妻聊聊。”
“對啊!所以咱倆就該一起出去!”
“我想你搞錯了。”祁骁眨也不眨地盯着她,“不和你一起也有值班經理為我作證,而她能為你作證的隻有——你确實找她點男模了。”
“那我不是沒點成嗎!”郁知吟擋在門口一副魚死網破的樣子,“反正要麼咱倆一起出去,要麼都别出去!”
“剛才不讓你走你非要走,現在又回來賴着不肯走。用得上就用,用不上就丢在一邊。”祁骁越講越快,到這兒突然頓了一下,才緩緩吐出下一句,“郁知吟,你沒有心的麼。”
“隻是讓你幫個舉手之勞的小忙,有這麼委屈嗎?”郁知吟嘀咕,“還上升到我有沒有心了。”
“是啊,小忙。”祁骁眼皮都懶得擡一下,語氣更是沒有一絲波瀾,“那你聯系原本那個男模吧,就對媒體說‘那個男孩是我弟‘。”
郁知吟幹笑了一下,他是在開玩笑,但那個男孩真是她弟啊,她可不想讓他暴露到媒體眼皮下。
“噢,或者你也可以聯系鐘虞心,讓他過來。理由我都幫你想好了,就說下部戲你要和他合作,所以約在這裡提前熟悉一下劇本。”
祁骁語氣裡的嘲諷拉滿,聽得郁知吟一肚子氣,不幫就算了,講的話有必要夾槍帶棒嗎?
她一身反骨,當即從包裡拿起手機:“你以為我不敢打是不是?”
剛撥兩個号手機便被祁骁奪走,直接給她摁關機了。
“郁知吟,是不是除了我,是個男人你都不拒絕?”
郁知吟一直覺得自己十分有素質,但聽了這話,她的素質消失了!
“祁骁,你有病啊!”
“拜你所賜。”
“砰砰砰!”郁知吟身後的門被大力敲響,外面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郁知吟女士能否給我們解釋一下深夜你來這裡是做什麼呢?”
“據知情人士爆料,你在這裡包養了男模,能否出來回應一下?”
包間外的狗仔隊拿着相機麥克風圍堵在門口,一副要将郁知吟生吞活剝的架勢。
包間内的郁知吟和祁骁無聲地對峙,她眼睛随意一掃,瞥到了什麼,計上心頭。
她沒有再擋在門前,而是雙手捂着肚子,轉身慢吞吞地向角落挪去。
被這個狡猾的女人騙過,祁骁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冷冷地看着她:“又耍什麼花樣?”
“不用你管,你不是要走嗎,現在可以走了。”郁知吟的聲音聽着有氣無力的,似乎在強忍。
祁骁的眼神一直緊緊追随着她,看到她蹲在地上翻箱倒櫃在找什麼,忽然想到今天是幾号,他打開手機……似乎是她的生理期。
他當即追去扶起她:“你坐着,我去買——”
觸碰到她的那瞬間,他的手腕一涼,低頭一看郁知吟居然将他們的手铐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哦,誰讓你不配合呢?”郁知吟的嘴角勾起一個漂亮的弧度,揚了揚二人緊密相連的左右手,“别擔心,這隻是情趣|手|铐,不會弄痛你的。”
祁骁深刻地理解了什麼叫人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一下,他打量着手上的這個纏着蝴蝶結的鐐铐:“你懂得還不少,以前怎麼沒對我用過這招?”
“閉嘴!”
“過去你讨好我的那些招數,其實我都蠻喜歡。”
喜歡?他必不可能喜歡!不然她以前幹嘛總表現出一副不值錢的樣子!
郁知吟以她豐富的閱讀經驗擔保,就不可能有小說男主喜歡倒貼的,原主就是清冷倔強小白花才會被祁骁愛上啊。
思及此,郁知吟冷笑:“祁骁,你要是再胡說八道,這裡可有的是辦法讓你閉嘴。”
祁骁又笑了。
有什麼好笑的,郁知吟瞪了他一眼,拉着他走到門口卻又有些猶豫,兩個人就這麼拷在一起被拍到好像也不好看啊。
郁知吟不由聯想起祁骁生日那天,她不小心碰到燭油都能被編排出一段莫須有的大尺度故事,那時候沒離婚的情況下都能被說上三天三夜,現在離婚鬧出這種新聞隻會更勁爆吧。
“那個……咱們這個是不是最好藏一下?”郁知吟晃了晃二人手上的銀镯子,清清嗓子,“我是在替你着想哦,反正黑紅也是紅,我是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