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知吟雙手攀上他的脖頸時才發現自己竟然一點都不排斥與他親近,難道自己在日夜與他相處中卸下了心防?
又或是僅僅因為他的身材太好了……?狗男人,保養得真夠好的,她的手貼在他的胸膛,溝壑堅硬皆在掌下。
她的迎合像是一劑猛藥,将他最後一點理智全數沖毀,細碎的吻從她的唇瓣延伸至白皙纖細的頸。
潰敗的不止祁骁的理智,還有郁知吟的理智。
起初她還能提醒自己這是祁骁,不想被軟禁後強取豪奪就有多遠跑多遠,後來她想的是離婚協議不還沒簽呢嘛,合法夫妻睡個葷覺怎麼了!
就在即将更近一步的時候,郁知吟抽出僅存的理智推了推他,小聲道:“措施。”
“嗯。”祁骁喉間溢出淡淡的笑意,捉住她推搡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下床找去了。
一般情侶房都會準備,郁知吟也跟着找,她朝祁骁揮了揮手:“往邊上讓讓,你看那個盒子裡裝的是不是?”
就在揮動的時候,她的婚戒從無名指滑落,滾啊滾,滾到了祁骁的腳邊。
“你瘦了,戒指都不……”祁骁笑着撿戒指,卻在觸到的那瞬間面色驟變。
郁知吟的心頓時懸到了嗓子眼,但是她又想到反正都是素圈,應該大差不差,認不出來才對。
她強裝鎮定:“是啊,最近拍戲很辛苦,我瘦了好多,戒指都大了。”
祁骁一言不發地開燈,将這戒指的全貌看清後,眼神頓時冷了下來,眉心一跳一跳的,強忍愠色。
“看什麼呢,快還我呀。”郁知吟朝他攤開掌心。
他的食指與拇指捏着這枚戒指,臉色差極了:“你沒有要解釋的麼?”
郁知吟心虛地别過頭:“好端端的解釋什麼?”
他走到她面前,兩指攫取她的下巴,逼迫她與自己對視:“愚弄我很有趣麼,這不是我們的婚戒!”
郁知吟懸着的心終于死了。
“我們的婚戒呢?”他的下颌線緊緊繃着。
“賣了。”郁知吟隻能老實回答,本來她想說弄丢了,但丢了似乎聽起來更不上心,難保祁骁會不會更生氣。
“賣了?你把我們的婚戒賣了?”祁骁這回是真的惱了,臉上滿是戾氣,一雙銳利的眸死死地盯着她。
郁知吟被吓住了,他并不是喜形于色的人,更多時候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生氣也隻會高高在上地看着,就像看死人一樣,鮮少這樣外露地表達。
更何況祁骁大多數時候對她都很溫柔,幾乎沒有像這樣兇過她。
郁知吟推開他的手,他的手卻紋絲不動,她皺着眉頭道:“急用錢就賣了。”
她把借錢給陳斯晝的原委都向他解釋了一遍。
祁骁聽完後非但神色沒好轉,甚至更加陰沉。
“我說過,缺錢可以找我,而你做了什麼?”
“我不想麻煩别人嘛,我自己又不是不能解決!”郁知吟嘟囔道。
“我是别人?”祁骁單膝跪立在床上,正正好好處于她雙腿之間,逼近她,“區區幾萬塊有無數種解決方式,你的解決方式就是賣婚戒!我們的婚戒就這麼不重要!我們的婚姻就這麼不重要!”
他一聲比一聲用力,郁知吟往後縮了縮,她自知理虧:“好了好了,賣婚戒是我不對,我會彌補。”
“彌補?”祁骁氣極反笑,“那你現在就彌補吧。”
郁知吟還沒反應過來,便看見祁骁帶着恨意慢慢撕開計生用品的包裝。
她瞪大眼睛,退得更後:“你想做什麼?”
祁骁的唇角帶着涼薄的笑意,拽過她的腳腕,輕松将她拉到身前:“我想做什麼你應該很清楚,彌補我可不是嘴上說說就行。”
“你放開我!”郁知吟揪着床單不讓自己向下滑。
“你在抵抗什麼?”
祁骁俯身扣住她的雙腕,拉到頭頂,将她禁锢在自己懷中。吻上她的耳朵輕聲道:“剛才你不是也情動了麼?”
這一幕與郁知吟的噩夢重合了,郁知吟悔不當初,是她掉以輕心了,她明明知道祁骁是個心裡陰暗的瘋批,居然還想把他當正常人相處。
郁知吟渾身掙紮着,擡腿就要踢他,被他躲開,反手握住她的腿:“這就是你的彌補?”
手腳都被鉗制的郁知吟隻能放軟了語氣:“祁骁,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買個一樣的戒指。”
“你買不到。”他笃定道。
一個素圈有什麼買不到的,他這是完全被欲望支配了就想找個由頭睡她吧!
既然好話不聽,郁知吟索性破口大罵:“我說你對沈茗夕忠貞不二确實判斷錯了,因為你根本就是個朝三暮四的男人。你既不喜歡沈茗夕,也不喜歡我,你隻喜歡你自己!”
祁骁雙眉緊蹙,神情陰郁,任由她罵着,反正全身上下也就隻有嘴能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