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沒有。”
郁知吟和祁骁異口同聲道。
郁知吟掃了祁骁一眼,他今天這麼上道?
祁骁回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都沒離婚,談何複婚?
服務員一臉遺憾。
她遞給郁知吟一個小本子:“特等獎是由實力派演員李成玉帶來的話劇《證詞》,該劇曾獲得最佳戲劇獎,票很難得的哦,隻此一份!你把地址給我們,到時候給你寄過去。”
郁知吟知道這部話劇,她早就想帶着學習的心态去看一看,隻是一票難求,vip坐席區更是有錢都難買。
沒想到今天居然能抽獎抽中這唯一的特等獎,一定是老天開眼,看她衰了這麼久,終于好好對她一次了!
她把地址寫好,把本子還給服務員,服務員卻沒立即收走,而是翻到扉頁:“你再給我簽個名呗,你演的《真愛不晚》我可喜歡了!”
“好啊。”沒想到她現在是真火了,随處都能遇到小迷妹,“給。”
服務員盯着那簽名愣了下,接着郁知吟耳邊傳來祁骁的嗤笑。
她撇嘴不給他眼神,不就是字醜了點嗎?她對服務員道:“我還沒有設計簽名,有點醜你将就看,下次給你重簽一個!”
服務員抱着本子眉開眼笑:“太好啦,謝謝你。”
周梓晚興緻勃勃地拆開獎品,把拍立得給服務員:“幫我們四個拍幾張合照吧!”
吃完飯後已經是淩晨了,沒想到最先有倦意的居然是祁骁,想來他是他們之間歲數最大的,熬不住了吧。
他們互相揮手告别,陳斯晝突然提醒道:“姐,你送姐夫回去吧,剛才他喝了酒沒法開車。”
郁知吟點點頭,他們本來就是一路,送他回去也很方便。
祁骁把鑰匙給她,自覺坐副駕去了。
一上車就自動連上了她的藍牙,這還要追溯到他們同居那會兒,郁知吟貫徹富婆的身份,沒事兒就愛去車庫挑一輛豪車去兜風,所以所有車子都連過她的藍牙。
不過,她還以為她提出離婚後,祁骁會把這些痕迹都删掉。
“看什麼,開車。”祁骁支着腦袋,有點混沌。
郁知吟本想對他說“催什麼催”,但回頭看他,他是真的一副很疲乏的樣子,隻好噤聲,默默開起了車。
深夜的馬路很安靜,她能清晰地聽見祁骁均勻的呼吸聲,沒過多久再看他時,真睡着了,也是,今天起得很早。
但是她為什麼不困呢?還是年紀大了嘛!她二十五不到,祁骁都快奔三了。
就這樣一路無話開到了家,郁知吟停好車。
都說酒品如人品,沒想到他喝完酒隻是睡覺,還挺乖的,郁知吟說道:“到了,下車吧。”
她拎起包下車後,卻發現祁骁還躺在副駕,這都沒醒?這是睡着了還是醉了啊?
她打開副駕的門,推了推他:“醒醒!”
祁骁不為所動,他下颌緊繃着,細密的睫毛在臉上投射下一片陰影,居然連睡覺都蹙着眉頭,郁知吟心道,他不會連做夢都在處理工作吧。
她伸手去解他的安全帶,打算直接把他從車裡拖出來得了。
她探身到副駕上,車内逼仄,害得她姿勢也有點怪異,幾乎是靠在他胸膛去解的安全帶。
“嗒”的一聲安全帶開了,她松了口氣。
這口氣還沒完全下去,便又吊了起來,祁骁猛地捉住了她的手。他的眼睛尚未睜開,身體條件反射般地繃了起來,聲音冷澀。
“别碰我,我有老婆。”
郁知吟眨了眨眼睛:“祁骁……”
聽到熟悉的聲音,祁骁半睜眼睛,身體逐漸放松,手也不再阻攔了,含混道:“阿吟,辛苦了。”
郁知吟嘴角一抽,他這話說得像在撫慰下屬。她向外拽了拽他:“祁骁,我們到家了,快下來吧。”
“我們到家了還是到我們家了?”他一邊自言自語地問道,一邊從副駕下來,這副飄飄忽忽的樣子一看就是醉了,連腳步都是虛浮的。
她印象裡,他今天也沒喝幾杯,酒量真夠差的:“不能喝就别喝!”
平常就看他不怎麼喝酒,原來是不能喝。
他這樣哪裡是能走路的樣子,郁知吟不得不扶着他,偏偏他又重得要命,壓得她也跟着東倒西歪。
“祁骁,你好重啊,自己使點勁走路啊!”她怒道。
祁骁愣了下,轉過頭撩開她臉側的頭發,在她臉上啵唧了一下,郁知吟石化在原地,就聽他抵着她的額頭,說道:“給你加油。”
她收回她說他酒品好的話,他就是一個混蛋!她要是直接把他丢在這,到時候萬一他出了什麼事,不會追責到自己頭上吧?
算了,她努力勸說自己,郁知吟啊郁知吟,咱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跟酒鬼計較!
還好,他就住二樓,連拖帶拽地總算到了他家門口。
她伸出手:“鑰匙。”
祁骁:“……”
郁知吟揉了揉額頭,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還是自己找吧。
她伸手在祁骁的外套裡翻了一通,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