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三人是第一次合作拍戲,但是大家提前半個月進組接受培訓以及一起讨論劇情,已經熟悉了不少。
更何況也都是同齡人,演技也沒有差勁的,磨合起來自然快,隻卡了幾次,這一場戲就很順利地拍完了。
陸平和陸香君對她們都是誇贊連連:“沒想到你們三配合這麼好,特别是秋心。我以為從劇團演出到面對鏡頭你還得适應一段時間呢。”“都演得好,很貼合姚木槿,戚淩霄,梁紅纓三人。”
聽到誇贊幾人自然是欣喜的,姜鶴笑着道:“不知道吧,秋心自從拿到角色後,就買了個小攝像機,天天對着練,偶爾還會請我和婵衣當觀衆。”
姜鶴是很樂意說出張秋心的努力,幫助她在劇組樹立好的口碑。
張秋心是個容易害羞的性子,在戲外很少與人說話,這點倒是與甯香寒類似,隻不過她是因為膽子小社恐所以不敢主動與人打交道。
張秋心在劇團由石琪帶着才與姜鶴熟悉起來,來了這之後因為隻認識姜鶴一個人,更是快成了姜鶴的小尾巴,後來姜鶴帶上了顧婵衣一起,這兩人也才慢慢熟悉。
大概是前世的遭遇,姜鶴對努力的人非常欣賞,所以總是很慷慨地釋放出自己的善意并在能力範圍内提供幫助。
等到吃過晚飯,稍稍休息了一會,大家又開始工作了。
沒辦法,窮劇組是這樣的,能抓緊一點時間還是抓緊點,早點拍完還能省點設備錢。
更何況接下來這場戲是三人逃出賊窩,本來就是夜戲。
【梁紅纓一動不動地貼在門闆上,聽着外面的呼吸聲,然後返回兩人身邊,悄聲道:“沒有聽到有其他人的動靜,應該是都睡了,但是聽呼吸聲,在門外看守我們的那一個人沒睡。”
戚淩霄恨恨咬牙:“這麼晚了,還這麼賣力幹什麼。”
兩人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姚木槿,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們知道姚木槿腦子好使,有急智,就看她有沒有什麼法子了。
姚木槿垂頭想了想,低聲道:“還是先把我們的繩子解開吧。”
梁紅纓震驚:“你能解開繩子,這綁法我在軍中都沒見過。”“之前怎麼不解開,一直綁着好難受。”
姚木槿示意梁紅纓把手拿來,然後低聲解釋道:“這是江城這邊鄉下用的綁豬手法,鄉野玩意自然與軍中不一樣。我怕剛剛那些人再來檢查,就沒有解開。”
聽到姚木槿的解釋,兩人都讪讪一笑,要不是現在情況不好,剛剛那情況阿瑾早就開始嘲諷她倆了。
等解開繩子,姚木槿看向梁紅纓:“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利器?”
梁紅纓沮喪地搖頭:“就那把随身攜帶的匕首,直接被搜走了,鞋子裡那把備用的也沒了。”
姚木槿歎口氣:“我頭上特意磨得鋒利的簪子也被搜走了,沒有利器的話,我的計劃就卡在了第一步。”
至于戚淩霄,頭上的簪钗也都沒有了,想也知道不會有什麼備用的...
“我這裡有。”看着戚淩霄手裡那一小支簪子,姚木槿瞪大了雙眼:“乖乖,戚大小姐,你這是哪來的。”
說到這,戚淩霄面色平靜:“這是我們族裡給女子的,在被賊人玷污時用來自盡以保全名聲的,自我記事起就有。”
梁紅纓皺着眉頭:“我爹還真沒罵錯,你們戚家都是一群臭酸儒...不過你這是藏哪了,居然沒被收走,下次我也這樣。”
戚淩霄原本平靜的臉色變得爆紅,小聲呐呐道:“小..小衣裡。”
梁紅纓一時頓住,姚木槿接過簪子後也有些不自在:“能派上用場,證明這個辦法不錯,之後我也用。”
不過現在不是讨論這些事的時候,當務之急還是想辦法逃出去,有了這金簪,計劃倒是能改變一下了。
姚木槿觀察了一下簪子尾巴的鋒利程度,很尖,她将簪子又遞給梁紅纓:“你看看,如果你拿着這個,能否在歹徒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擊斃命?”
梁紅纓摩挲了幾下簪子,然後自信道:“沒問題,到時候絕對不會鬧出大聲響,不過前提是能将他騙進來。”
姚木槿又看向戚淩霄:“淩霄,根據我們之前的穿着,歹人們應該知道你是最富貴的,到時候你在窗邊…”
“我去引他過來是不是,拿金簪給他看,好東西肯定他想自己私藏着,所以他不會驚動其他人,隻會進來搶,到時候就是我們動手的好時機。”
沒等姚木槿說完,戚淩霄就自己補充完了這個計劃,引得梁紅纓看了她倆好幾眼:“聰明人腦子動得就是快,我就隻适合打打殺殺。”
定下計劃後,三人互相看了看,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堅定不移的信心。
随後将原來的繩子假意纏繞在手腳上,姚木槿與梁紅纓靠在一起,然後戚淩霄慢慢向窗戶挪去。】
“好!咔!這場戲過了,你們先歇會補補妝什麼的。”
随着陸平的聲音傳來,幾人都從小破房子裡出來,接下來的一場戲是戚淩霄與歹人的對手戲,所以姜鶴與顧婵衣可以先歇着,到時候隻需要補一下兩人在倉庫小角落的特寫鏡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