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這樣對我,我要殺了你……你這個賤……”精神體被掐了一把,他吃痛地收聲。
女人提醒他,下次再不乖,可不是這樣簡單的懲罰,頭都會被揪掉,知道麼?
東庭秀乖乖的不敢再說髒話,但沒啞然一陣,他開始咬緊牙關嗚咽,鼻息抑制着悶哼的喘息。
女人說:“病人,不必忍耐,可以叫出來,這裡沒有其他人類。”
東庭秀将薄唇咬破,都沒有一絲洩露。
女人惋惜:“……好吧,你太害羞了。不過第一次接受診療可以理解,日後我們多次疏導了,再學會放開自己吧。”
黑線被擠出身體的快感實在強烈,東庭秀的雙腿打擺似的抻直,透明地像張餅穿過了牆面。黑線也會反抗,像青筋似的凸起,虬結,怒張出它們的憤怒。
女人的手指摩挲那些鼓起的黑脈,它們就反抗凸起得更厲害,抽搐跳動。它們越反抗,女人擠兌的力道越重,一下一下将它們推擠,抹平,最後女人嫌棄黑色筋脈的不乖,輕輕用指甲彈動,揪起一小塊彙聚的黑色筋脈,女人掐弄最嫩的那頭,黑色筋脈疼得顫抖。
東庭秀顫顫巍巍像貓兒似的黏膩地哀求起來:“……不要……”東庭秀伸出手去阻止,被女人無情拍打開。
“很不乖。”女人點評道,她像是欺負黑線一樣,用指腹一寸寸對它們擠壓,讓它們朝一處地方彙聚。有的還想四散回逃,女人生氣,沒了輕重,兇狠、毫無章法地揉搓,使得東庭秀急促啜泣,讨饒,汗液黏濕東庭秀不存在的鬓發。
女人又用虎口卡住它,夾緊後,從東庭秀的精神體虛握出一截,她再用柔嫩的掌心熨燙,黑色線條似乎尖叫着被蒸發,從精神體内被撸擠出,黑線成了黏稠像梨膏似的液體,沾滿女人潔淨的手。趁着精神體的癱軟,女人沒有放過一絲想要逃走的負能量,她依舊擠兌着,直到精神體裡擠不出一滴黏稠的負能量,隻剩下淅淅瀝瀝滴落在衣櫃地闆上的透明清液。
東庭秀濕潤了眼眸,女人在他耳畔說了三個字,他被羞辱得顫抖。
-
東庭秀在酒店消毒水氣味的被褥中醒來,他半阖半睜眼,恍惚看着天花闆。
房間内開了空調,些微冷凜,可被窩暖和。
像沐浴後的幹爽,周身被親膚的真絲被料緊貼,他有多久沒有如此清醒平靜地聽着窗外馬路的嘈雜?
手機還在身邊,東庭秀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怪不得窗外車水馬龍的噪聲。他按開了床頭的自動窗簾按鈕,深綠色的簾布自動打開,露出一望無際,漿洗過的藍天。
東庭秀躺在床上,久違地捧住後腦勺,享受片刻的甯靜與愉悅。
被褥跌到他還算飽滿的胸肌位置,露出被褥印着的泛紅小花,腫腫的,漲漲的。
忽地,東庭秀意識到記憶出現斷層:昨晚,是誰送他來的酒店?
-
"查不到監控?為什麼查不到監控?!你是豬腦子嗎?"東庭秀爆炸地怒喝,一腳踢在美式複古木櫃,抽屜被踢壞,傾斜了出來。
“那個……庭少爺,是你說的連衛生間外的監控也删掉。”
東庭秀拎起木櫃裝飾的陶罐砸向窗台,爆裂的巨響,令話筒那側的男生沉默。
“西八西八西八——”東庭秀握住話筒,彎下腰,發洩似的大聲吼叫。
再起身,胸腔内的郁憤發洩幹淨。東庭秀恢複俊朗精英的人模狗樣,他粗粝着手掌,抹了下扭曲的臉,将頭發往後梳理,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問:“那白熙珍呢?她現在怎樣!”
“什麼怎樣?那個……庭少爺,”東庭秀的跟班心虛說,“昨晚給你打了許多電話,你沒接啊。我給你留了言,白熙珍喝了那杯水,好像沒事發生。酒店的應侍生沒堵到她,宴會到一半,她就跟鄭松雅去了KTV。我看了IG,她回家還拍了自拍照。”
跟班說着刷着另一部手機上的賬号,他的小号關注了白熙珍。她跳舞總是優雅,他買票去看過她。跟班望着白熙珍貼着酒杯自拍的靜美臉蛋,偷偷抿起唇,給白熙珍點了贊。
他敲打字眼:【我們熙珍真是漂亮,bobo内~】
話筒内的另一個男人陷入窒息。
跟班恍地醒悟,奇怪又小心問:“是出了什麼事麼?”
東庭秀挂斷電話。
總不可能對跟班說,他夢到自己被女人強健了,想驗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