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珍姐,你好。”女四走過來,瞥見白熙珍故意将手放在靠枕上,她擠出甜膩微笑。
白熙珍優雅不失禮貌地回應,晚心亭挪開身旁位置,拍拍身側的沙發,示意甜妹挨着她坐下。
女四鄭宥靜用手在意地理了理劉海,才敢坐下,看似拘謹。
她低垂着頭,害羞到紅了臉頰似的,乖巧擡頭:“謝謝姐姐們。我叫鄭宥靜。讓你們久等了。”
“我應該是年齡最小的吧,這段時間,請姐姐們多多關照。”鄭宥靜輕微起身,朝兩位長女颔首,很懂前後輩禮儀。然後她的目光淡淡掃向李憶柳。
白熙珍又跟鄭宥靜解釋了一遍李憶柳睡覺的理由,鄭宥靜開始詢問兩人的MBTI,晚心亭很煩,但耐着心思回答。鄭宥靜就托着腮,認真聽她講話,眼睛定在晚心亭臉上。
晚心亭問鄭宥靜??MBTI時,鄭宥靜出神沒有說話。
在晚心亭嗯了一聲,提醒鄭宥靜後,鄭宥靜才從怔忡中回神,她捂住嘴,笑着驚歎:“不好意思啊,姐姐。你太漂亮了,我光顧着看你皮膚了,職業病犯了,沒回過神。你用的什麼護膚品?嬰兒肌膚好光滑,沒有毛孔诶。真的好羨慕你,感覺你是海中的美人魚,在跟我說話。”
白熙珍側頭,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鄭宥靜一通亂誇,晚心亭和系統同時沉默了。倒不是誇女孩有什麼不好,女性更懂得欣賞美。
隻是晚心亭沒忘記她是女嘉賓中唯一的神經。
系統:"她是待解鎖小狗,不是沒有理由。很有韓劇霸淩小團體裡舔狗那味兒。"
晚心亭:“……你懂的還真多。”
晚心亭不得不懷疑系統天天摸魚在她腦子裡看韓劇???
鄭宥靜歡樂繼續剛才的話題:“我是ESTP。剛才我最後進來的,姐姐你們都沒有把票壓……”
還沒等她繼續完話題,節目組的廣播叮咚一聲巨響,打斷了女嘉賓們的談話。
【選擇心動伴侶結束,票選結果很精彩,目前有四位男嘉賓沒有被選擇。有一位男嘉賓幸運獲得三票,下面有請男嘉賓們出場。】
在貴賓室休息的導演使了個顔色,後側拍攝的工作人員急忙去叫醒李憶柳,将她扶住,在沙發坐下拍攝。
随着男嘉賓一個個入場,彈幕刷屏道:【好癫的節目】【有種在魔力麥克秀等開場的感覺。】
【買股開始!】
【男的太多。有點記不住。給姐挑花眼了屬于是。】
【落單的四個是誰?肯定有兩女選了一男。】
【我覺得是姜小狗。白熙珍快快和姜小狗複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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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少爺,麻煩你仰一下臉。妝有點花。”
東庭秀臉陰沉得吓人,看向哆嗦着手詢問的化妝師,嗓音冰寒:“有完沒完。”
化妝師委屈到快哭了:“不好意思,庭少爺。你眼下那塊遮瑕有些退掉了。”
化妝師也不想伺候這位大少爺,奈何她的團隊是被MJU集團聘來特意管理東庭秀形象的團隊。
東庭秀容貌底子尚佳,濃顔骨相在那擺着,化妝不過是增加其俊逸美色,是件簡單事。化妝團隊欣然接下,誰知财閥獨孫夜間不知去哪裡和女模厮混。一看就是陽虛腎衰,眼下青了一片,遮瑕都很難遮。
化妝師沾濕遮瑕膏,在東庭秀卧蠶下輕觸。
東庭秀想起造成他失眠的罪魁禍首,穿黑裙的女人。
昨晚,他還沉湎在被迫和女人做|愛的噩夢中。
空曠的無人區工廠,氣氛陰深壓抑。他被綁縛手腳,坐在椅子上,女人又是一身黑裙,穿着高跟鞋走來,高定魚尾開叉裙擺到潔白長腿。最後騎到了他大腿上。他又爽,又恐懼地哼哼了整晚,直到醒來,換了褲子去沖澡。
他有一個月沒睡好覺,即便咬着磨牙棒睡,神經也緊張,整夜翻來覆去,做這種沒營養且低俗的噩夢。
現在一閉眼,就浮現那黑裙女人的溫柔笑臉,她還在他側耳說那三個字。
偏偏他祖父信教,他絕不能失去童貞。他進了教會,但内心不認同教義,他不會認為做噩夢是被惡魔引誘的旨意。隻認為是黑裙女人給他造成了心理陰影。
化妝師輕柔的動作,很像夢裡那個女人在撫摸他的臉。東庭秀陰鸷地低吼:“滾。”
化妝師麻利地收拾東西,回到工作人員休息室,躺着跟朋友吐槽财閥腎虛。
東庭秀扶住額頭,按揉太陽穴,最近快内分泌失調了。咬着磨牙棒入睡的腮幫肌肉,也很酸疼。
死寂一陣後,他暴戾地抓起冰美式摔向牆面,玻璃杯四分五裂,玻璃渣險些濺傷他的臉。
好在屋内沒有人。
手機叮咚叮咚作響,是節目組和他用得最順手的跟班,張允城發來短信。
但他現在對酒店男很不爽。
就是在張允城母親的酒店,他被侵|犯,一個敢闖入男衛生間的女匪徒,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将他迷暈,他不省人事被送到房間,還被豬腦子酒店男删掉監控,導緻他無法找到瘋女人。
這個女人才參加畢業宴會,卻沒出現在畢業照裡,不确定是不是金江學院的人。
這件事他也隻能當做啞巴虧吃下,不可能報警,警局裡不知安插多少其他财團的暗線。萬一被貪财的底層人爆料,引起媒體關注。豈不是對全國宣布,他——MJU的獨孫,财閥裡的貴族,東庭秀被女人強|奸了一晚。
他還不如跳漢江死了算了。他更不可能要求家人在暗處解決,祖父隻會嫌棄他無能,指責他廢物和失貞。
他也不敢告訴心理醫生,誰能保證醫生不會為了錢,背叛患者。
他雇傭了私人偵探調查,還沒得到消息,被祖父安排任務來參加戀綜,和白家兌換資源。
東庭秀打開手機,首先點開節目組發送的選人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