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帶領着晚心亭的手指去磨蹭奶油蛋糕塔頂的櫻桃,蜜水醬過的櫻桃,飽滿的櫻桃肉水嘟嘟的,很柔嫩的果肉,咬下去的話,甜膩的果汁四濺。
金夢詩回憶起晚餐桌下的那一幕,他想讓晚心亭狠一點,他捉住女人的指尖将櫻桃欺負得歪歪倒倒,按壓,陷進奶油陷裡,櫻桃也被做了美甲的指尖蹭破了皮。金夢詩隻好将壞掉的櫻桃喂進晚心亭唇瓣裡,幹燥的唇瓣擦過櫻桃果肉的破皮處。
金夢詩打了個哆嗦,嘶了一聲。
疼痛。
晚心亭醉得真沒有意識了,帶她玩這麼久都沒有反應。
金夢詩死了心,平複粗重的呼吸。
盡管隻有片刻的發熱,也給了他無比多的驚喜。原來是這樣,他的情緒在于他被欣賞,被審美,被玩弄。怪不得,他始終對其他女人沒有情緒,原來是沒有找對方式。
金夢詩壓抑着内心的欣喜若狂和嘴角弧度的放大。
他放開了晚心亭的手,藏進薄被裡,他掖着被角蓋滿女人的身體,不讓别人瞧見分毫。
金夢詩伏低獵豹似的身軀,跪壓上去,他懸在晚心亭頭頂,指尖沒敢真的觸碰女人,隻是隔着虛空描摹過女人的面龐。
他湊近,用輕到不能更輕地诓哄:“晚安,寶貝。我好愛你。”
此後無論晚心亭喜歡的是誰,他必會把她搶過來。因為她将是他唯一的歡愉。
金夢詩離開了。
晚心亭睜開眼,臉頰有些發熱,她伸手去冰了冰。
系統不禁抱着腦袋尖叫:【怎麼一個個都是變态啊!他的愛好廉價,這個便宜貨,倒貼都不能要啊!宿主,你能不能看出他有什麼病?】
愛嗎?
晚心亭摩挲着指腹的觸感,那種抹了牛乳般嫩嫩凸起的質感經久不退。信他個鬼,摸一下就愛了,純粹的渴欲而已。
晚心亭蹙起眉,金夢詩玩的太花了,他心理防線比金夢書重了許多,一直沒有機會下暗示。
晚心亭:【請問他私生活混亂嗎?】畢竟被捉着手親密接觸,雖然占男人便宜的人是她,幹淨不幹淨這點晚心亭還是很在意。
系統查了下:【從沒有過私生活诶,異性戀但從沒交往過女性,很奇怪,難不成他真搞純愛?】
相比而言,宿主可能是花心,夜生活較多的那一個。她在未來小說世界也接受過很多哨兵精神體的追求,往往是圖哨兵身子,相處一段時間就會分手。
有些哨兵還會借着看病的借口,借花獻佛,但宿主都不搭理,隻是做好本職工作,沒什麼好臉色,冷冷淡淡,多餘的内容絕不會談論。但對他們的動物精神體臉色會柔和些。
晚心亭對金夢詩充滿疑惑,她還以為對方要跟她玩那種她得扮演主人的遊戲,無疑他有點倒錯,而且挺放浪的,但查詢結果又是出乎意料的純情。
但倒錯有點特點就是對普通的戀愛模式沒有興趣,得靠特殊的場景和機制觸發星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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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庭秀睡了個值得珍惜的好覺。
他醒得很早,且伸了個懶腰。
他抱着被角,閉着眼,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揚,回味着昨晚的夢。
盡管夢裡還是那個女人,她依舊沒有禮貌強勢地打開他的身體,不管不問地坐了上去,但再也不是那種陰暗潮濕的廢棄工廠,而是在蕩漾深藍水液的明亮泳池裡。
東庭秀抱着女人的腰,埋在女人肩窩裡哼了一晚上,夢裡的他嗓子都啞了。但是女人都沒有放過他,無情地将他當做一個不需要理睬的工具。
但後來場景轉換,他被女人牽着在房間入睡,女人低下頭,發絲垂落在他頸間,撫過他的額角對他溫柔地輕哄。
東庭秀握住她的手不許她離開,女人便陪在了他的身邊,還任由東庭秀将她的手掌故作洩憤似的咬在嘴裡,成為他入睡的磨牙棒。
夢裡的東庭秀也不敢發狠去咬女人的手掌,隻是輕輕用犬牙去磕碰最嫩的掌心,叼住磨咬,結果如他所料,他被女人打偏了臉。
女人拍着他臉:“含着可以,但得乖一點。”
東庭秀隻能輕輕地将女人的掌心當做磨牙棒含在口齒間,不敢發力,稍後他流溢出合不攏下颌的口水,疲憊地沉睡。
東庭秀醒來後,一反常态的神清氣爽,氣色很好。
他突然覺得配合女人治療也沒什麼不好,或許是昨天的治療起了效果,至少他睡了個好覺。
他看時間還早,第一次破壞自己的規矩,沒有立馬去晨跑,鍛煉身體。
他換好衣服下了樓,期待看見一個冷冰冰但實則能讓他捉摸出些許溫柔的袅娜身影,但晚心亭不在。
東庭秀隻看見樸進在用别墅客廳的開放式廚房做早餐。
他想到祖母還在世的時候,晨光熹微,天還沒亮的時間她會穿好熨燙到沒有褶皺的韓服,梳理出不淩亂一根頭發絲的鬓角,再用一根木簪紮好頭發,規整地别一朵白蘭在右衽,跪着小飯桌前,颔首不語為祖父準備好報紙和早餐。
玉箸會整齊擺放在每隻玉碗前。
祖父總稱贊這樣的祖母,她很賢惠,他很喜歡。
樸進溫和有禮地先打了招呼:“庭少爺,早上好。”
東庭秀看着樸進做了兩份早餐,譏嘲男人的無趣:“明明可以買。”
樸進幸福地擺好盤:“是可以買,但愛人親手做的吃在嘴裡是不一樣的口感。”
愛人?
東庭秀心怦怦跳。
他難得駐足在廚房:“李憶柳真的會喜歡你這樣?”
樸進點了頭,側過臉拿端去卧室的餐盤時,東庭秀注意到他脖頸和鎖骨被咬住來的紅痕。
太紮眼了。很難不注意到。
東庭秀冷嗤:這個樸進炫耀什麼呀,不也是在被女人玩。
樸進離開了,東庭秀在廚房前思索很久。稍後,他拿出手機,搜索關鍵詞:戀愛新手怎樣給女朋友做一頓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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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少爺,你收手吧,收了這神通。】
【大早上的,起床就看财閥少爺給我表演噴火雜技,誰懂這好笑程度。】
【我以為财閥都沒有早晨,人家居然起的比我上班還早。】
【經典:比我富有的人還比我更努力】
【狗崽子在努力什麼啊,你們就對少爺這麼包容?他努力炸毀廚房?】
東庭秀站遠了些,接過作家在鏡頭外遞過來的水,啪地一下,潑在陶瓷爐竈,熄滅了蹿高的火焰。
東庭秀并沒有覺得有何不對,他走近,看着烤焦的煎蛋,伸手去揉着眉心。
已經失敗三個了。
東庭秀站在爐竈前,插着腰深思複盤敗局,這次是火候過大了,倒油也太多了,導緻碎雞蛋降落到熱鍋裡,濺了油,接連引出了火焰。
“再給我拿個新鍋來。”東庭秀沉着眉骨吩咐導演。
他已經熟悉了煎蛋的步驟,也複盤了為何失敗,他不信還煎不好一個雞蛋。
他的字典可沒有放棄兩個字。
晚心亭起床收到了姜譽之的短信,今日的她需要和姜譽之約會。
陌生号碼:【我是姜譽之。晚小姐,不好意思打擾到您,這是節目組給我的号碼。你吃過早飯了嗎?我想和你溝通下今日的約會的安排。】
晚心亭直接同姜譽之撥了電話。
接入聽筒的男生已經醒了很久,在海灘進行完十六公裡的晨跑運動後,他剛洗完澡,長達兩小時沒開口吱聲,嗓子還帶着點悶悶的磨人耳朵的沙啞感。
姜譽之問得很溫柔:“晚小姐,你醒了嗎?”
“嗯。”晚心亭攘了把頭發,揉着眼,聲音也是剛睡醒的慵懶,“你怎麼知道我剛醒?”
姜譽之紅了臉,因為他還記得小女孩抱住晚心亭撒嬌的觸感,晚心亭跟個大号娃娃似的,全身軟到沒有骨頭似的被他揉進懷抱裡。他從來沒有和女孩子這樣親近過,哪怕是和白熙珍約會,他們兩人都是規規矩矩,保持未婚男女的合适距離。
但晚小姐的腰肢和手臂都太軟了,抱過就知道沒有健身習慣,是那種懶懶散散,随性生活的女孩子。而健身是需要長期保持,一天不訓練,肌肉緊實度和線條感就會減弱。
姜譽之不懂的欺騙,也不想說實話,隻能保持沉默。
晚心亭等了一會兒,也沒逼姜譽之回答:“還在嗎?”
“在的,在的。”姜譽之急切地說。
“你想怎麼約會?有什麼計劃沒?”晚心亭征求姜譽之的意見,姜譽之有些受寵若驚,他以為對方選擇他,其實都安排好了。
“沒有,我都可以。隻要不去看恐怖電影就行。你呢?”
晚心亭坐起身,眯着眼思考了下,“島上有寵物咖啡館嗎?想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