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心亭還是認認真真朝金夢書紅腫血瘀的肩膀噴了噴霧,金夢書被冰涼噴霧刺激,顫抖得更把腰往下塌,他還一回眸,吊着眼梢睨晚心亭,真跟夜宿風雪山廟的小姐遇上男狐狸精似的。
晚心亭發現這哥倆勾引人的動作都很相似,喜歡吊着眼媚惑地看她。
偏偏她真吃這套。
晚心亭将掌心熨帖上金夢書的肩膀,揉開淤血時,金夢書低沉悶哼,粗粝音色摩擦在耳膜撩人。
晚心亭咽下口水,用手肘抵住他肩背,欺負到牆面上,晚心亭趴在金夢書耳畔低喝:“别亂叫。”工作人員路過誤會怎麼辦。
金夢書不亂哼哼了,他換為低低地笑,沉鈍的笑聲從他喉嚨溢出,像砂紙似的磨晚心亭耳朵。
他徹底明白晚心亭的弱點了,她抵禦不住誘惑,就如同金夢詩把她按在胸膛裡,她擡不了頭。
金夢書能理解,二十多歲的女孩子嘛,年輕火氣大,愛看男人身子證明是有活力的小女孩,美色誤她是這樣的。
系統冒出頭銳評:【又是一個燒燒的不老實的不檢點的男人,這都第幾個了,膩了。屁股還挺那麼高,又圓又大,跟個公豬似的,一眼假,他肯定墊了。墊了!】
晚心亭也附和:【确實,摸不到,我也不能輕易下結論。但這麼大的事怎麼才告訴我,什麼時候輪到我騎騎就知道真假。】
系統懵懵的:【宿主還是少刷些爛梗吧。别學壞了。】
晚心亭在腦海裡禮貌微笑,使出絕招:【我想開大車。】
系統發出貓貓抱頭尖叫,開什麼大車啊喂。
比起身材來,胸肌碩大的白宗俊和姜譽之才算大車,金夢書最多算車況新,車齡小,馬力大耗油傷身的中型車。嗚嗚嗚嗚……早知現在,當初就不同宿主介紹抖和小破站了,還他那個冷淡風不帶正眼看人的正經禦姐醫生宿主。
晚心亭雙手握拳在金夢書臂膀發大力推着淤血,金夢書嘶嘶抽痛,忙阻止真的要給他揉開淤血的手,他暗示道:“那裡夠了,夠了,擦點精油吧。”金夢書又把精油遞給晚心亭。
本着助人為樂的道德心,晚心亭隻好接過,手心倒滿精油,她在金夢書身上胡亂摸了一通,環住金夢書的A4腰,将精油也抹在腹肌,連肚臍眼都輕柔拂過。每一次晚心亭指腹擦過臍眼,金夢書都會敏感到震顫軀幹。
男人真是又菜又愛玩。
金夢書被晚心亭摸得内心燥熱,想變成一張密不透風的捕蠅網,将晚心亭囫囵裹住,想扶起晚心亭的下颌,逼迫她仰頭,露出她羸弱的咽喉,吞下他濡濕的吻和唾液。或者晚心亭變成綁縛他軀幹的麻繩,掐住他的咽喉,玩味他,令他被迫接受她的唾液也是可以。金夢書對新鮮事物保持開發放接受。
他并不介意成為女人牢籠中的獵物。
但是兩者都行不通。
他的肌膚燙得如燒炭的火爐,下身卻冷寂如冰雪天,沒有丁點反應,他害怕晚心亭觀察到他的異常,反手摟過晚心亭的腰,将她欺在金屬牆面,額頭抵着額頭。
金夢書甫一湊近,晚心亭撇開頭,回避男人的呼吸。
“該擦前面了。”金夢書提醒。
晚心亭把精油塞在金夢書掌心,“你自己擦。”
“不。你說好了要幫我。”金夢書握住晚心亭的手,精油倒滿,他帶着女人的手擦,晚心亭一邊摸遍金夢書,一邊喟歎果真是雙胞胎,腦回路使出的拙劣計謀都很雷同。
晚心亭擦着精油,金夢書扶住晚心亭的肩,趴在晚心亭耳畔呼着氣說:“謝謝你幫了我,我也幫幫你如何?”
晚心亭還沒問幫什麼,金夢書手掌拂過晚心亭西褲順滑的面料,他幹淨的指尖停留在拉鍊上方,輕輕敲打金屬紐扣,發出“科科”的脆響,仿佛在敲擊女人不為所動的心髒。
他故意仰頭,讓女人看到鎖骨和喉結,單薄的喉結滾動,晦啞着磁性嗓音開口:“我可以嗎?”
晚心亭呼叫系統:【他是不是處?幹不幹淨?】
系統像是從地底扭曲爬出的陰濕鬼,怨氣十足恨罵着金夢書這騷貨,這麼快就把他的宿主媽咪勾引到了。
系統有氣無力:【是的吧。簡介上顯示他們兩兄弟都沒有過女朋友。宿主(對手指)……我需要回避一下嗎?】
晚心亭嗯了聲。
系統和金夢書都聽到了同意,系統躲進數據的小黑屋。
金夢書屈膝半跪解開了晚心亭西褲的鎖扣,第一次做這種事,金夢書羞恥得嫣紅薄唇生理性地戰栗,指尖和膝蓋骨也是能量急速消耗能量的震顫,晚心亭欣賞奇觀,原來男生敏感萬分的時候,胸膛墜下沉甸甸的肌肉也會小幅度顫抖。
晚心亭被迷花了眼。
金夢書關節各處染上粉潤,他跪着,左手牽住晚心亭的手,右手捧住女人的膝窩,俯下頭。
準備的觀賞焰火也在此刻燃燒于天際,轟地一聲炸開,就像快感在金夢書的舌尖神經爆炸。
金夢書記憶力強,應變能力迅速,善于用頭腦精準分析,一心做學術,卷到今日,他的應用掌握能力是普通人難以媲美,他表現得不像是第一次給女孩子服務。
幾分鐘後就讓晚心亭得用手撐住窗欄支起身軀,凝聚在天花闆的眸光擴散,使勁抓握窗沿的手背青筋疊起。
晚心亭說夠了。金夢書沒聽見,膝蓋跪得更近,朝裡探索。
晚心亭脫了力,金夢書就單手撐着牆壁,讓她慢慢滑落坐在他的左手小臂。
絢爛奪目并不隻存在一刻,金錢為瑰麗續命,夜空中的大朵火花足足燃了十餘分鐘。海風席卷兩人,一場情潮夜雨也随之落在海面,金夢書來不及避雨,兜頭澆得濕淋淋。
事後,他先用紙巾擦幹晚心亭,再直起酸痛的膝蓋,去浴室拿上毛巾揩拭俊俏的面孔。
金夢書對着鏡面眉飛眼笑漱了口,抑制不住飄上雲端的陶醉,口腔内是晚心亭冰清水冷的淡泊香味。金夢書不讨厭,咽下去會生出占有晚心亭的喜歡。他相信哥哥也能感受到他的悸動和浪潮般的情/欲翻湧,這下該輪到金夢詩怏怏不平了。
他停頓一會兒,用花灑沖水,延時幾分鐘假裝自行解決完成。
金夢書收拾好自己出來時,晚心亭還呆愣愣的,被他扶着躺倒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精明的女人難得失神,讓他很有成就,滌蕩走剛才被女人愛答不理的郁悶。
他半跪在沙發上,将晚心亭抱在他膝蓋上坐着,女人徹底餍足松懈,怠惰歪着頭窩在他懷裡,金夢書給晚心亭提好褲頭,手指撫平西褲的褶皺,細緻地扣上鎖扣,像個善妒的丈夫,避免蚌殼内的珍珠被别的男人觊觎偷走。
金夢書輕吻了兩下晚心亭的臉頰,指骨放在金屬紐扣上敲打:“晚心亭,你覺得我怎樣?”
晚心亭反手撫上金夢書的臉,沒有那種世俗欲/望地說:“你很好。”
“那和我哥比呢?”
“肯定是你好。”晚心亭順着金夢書的問題回答。
金夢書很滿意,不停啄着晚心亭面頰,鼻尖磨蹭在晚心亭頸側膩歪,開始喋喋不休談他的感受:
“你今天選我,我很開心,我還和我哥打了一架,才争取到和你約會的機會。你一定不相信我對你一見鐘情,但我真是,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很合眼緣,第一天中午和你聊天是我這段時間最開心最放松的時刻。”
“本來母親叫我來節目,我沒有想過真的找女朋友,如果能遇見喜歡的女孩子當然是幸運。果然我很幸運,遇見了你。你沒搭理我這兩天,我都在關注你。我是真喜歡你,你可能會覺得我這種随便給女孩子口的男人很随便,很廉價。”
“但其實我很忠貞,不怕你笑話,我是……嗯……第一次做這種事。你别覺得我放浪,看不起我好嗎?我不是那種随便的,是個女人就能上我的男人。你是和我第一個肌膚相親的女生。之前我沒有和女孩子交往過,我可以保證,把手機的社交賬号全部給你檢查,我認識的女性朋友都是讀博的師姐,再能聯系的就是旅遊搭子,但和她們是玩鬧,我和你在一起的感覺完全不同。我把我自己給你,不後悔。那麼我現在問你,你想不想一直和我好?”
晚心亭最讨厭男人長篇大論了,她甚至不在意金夢書話的真假,毫無興趣揣測。
金夢書和她談喜歡她的心路曆程,晚心亭完全在走神,連嗯啊哦都懶得敷衍。可能是來到這個世界,許久沒有纾解,她還在回味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