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遠的距離,在赟卻沒有注意到她,這令鄭宥靜火大,她瞬息沉臉,捏着拳頭,小跑過去。
車門剛開了一條縫隙,被鄭宥靜一手掌按了回去,鄭宥靜什麼話也沒說,拽着在赟的手就往房車後走。
鄭宥靜憋了一早上的話,向在赟問出口:“你怎麼回事?為什麼跟着晚心亭走?在赟,我同你講,别怕她騙了,她根本看不上你。她身邊圍了那麼多男人,你算什麼東西?”
在赟彷佛心髒被尖銳指甲揪了一下,垂下眼皮怅然問:“我算什麼東西?宥靜,你可以好好講話麼?”
鄭宥靜張着嘴,愣了半秒:“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你得去工作人員那裡,決定參加活動的男嘉賓。”
在赟要轉身,鄭宥靜握住在赟的手,“我在跟你講話,在赟。”
在赟沒回答,他隻是在想,鄭宥靜和以前不差分毫,還是那麼喜歡傷害最親近的人。她曾經對他說過,很厭惡母親對她惡語相向,貶低她做事。事後又會找鄭松雅來同她示好,道歉,她不想成為母親那樣的人。
可她卻變得更像鄭女士了。
鄭宥靜說:“我在提醒你,我是為了你好。”
身後傳來一聲輕笑,晚心亭搖下車窗,笑着說:“宥靜,你說話倒像在赟長輩似的。”
鄭宥靜背對着晚心亭,朝着在赟,失控地翻了個白眼,轉身微笑應對時,晚心亭又說:“在赟上車吧。”
在赟上了車,鄭宥靜内心有股無處發洩的痛苦,她不在意晚心亭的話。她的怒氣不會朝向晚心亭,她隻注意到了在赟的聽話離開,在赟對她的忽視。
在赟竟敢這麼對她,她要氣死了。
鄭宥靜躲着攝像,跑進房車内,狠狠摔了枕頭,無聲地張開嘴,喑啞地啊出聲,假裝自己尖叫過了。
開車不久,系統提示:【姜譽之的汪汪值漲到了81。】
系統不安問道:【宿主媽咪,如果姜譽之的汪汪值刷滿後,會選擇他提取小狗的靈魂麼?】
晚心亭微笑說着:“看吧。不是還有宥靜和雙胞胎沒刷滿麼?有沒有那種福利,選擇金夢書或者金夢詩的話,可以附帶一起提取雙胞胎的靈魂麼?我的小狗可以變成地獄雙頭犬麼?一具身體兩個靈魂?”
系統捉摸了下,打算為晚心亭申請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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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心亭加滿油後,一路駛向群山市,群山市是重要的港口城市,城市的半面臨海。這次她們居住的地址不再是村落農家,而是進入市區,在臨海一處造浪公園旁的五星級酒店。
節目組給到第一位抵達景點的嘉賓是豪華頂層海景套房,在三十三層的頂樓,有無邊泳池,隻對酒店居住者開放,坐在泳池欄杆旁,可俯瞰群山市的平原景色,也可欣賞墜入海岸線的落日。
最後抵達的一組,居住在海港旁的汽車旅館,隻有一間情侶生日派對套房等着他們。
晚心亭泊車到酒店樓下,就有門童走過來拿車,開去地下停車場。
姜譽之靠着車窗悠悠醒來,腦海裡的第一個反應是他怎麼靠在車窗,而不是晚心亭的腿上。
他做了一個夢,多了一連串的記憶。
姜譽之很自然地摟住了晚心亭的腰,輕聲在晚心亭耳畔呼喚道:“主人。我是不是把你腿枕麻了?”
晚心亭:“沒有。你自己躺回座椅,你不記得了麼?”
“哦。好像是。”姜譽之不好意思地撓頭,又解開礙事的安全帶,親密無間地抱住晚心亭,撒嬌似的,淺淺汪了一聲,顧不得在赟在後座,咬起了晚心亭耳垂,黏人得發緊。
“想主人。真的很想你。”姜譽之說得很動情,快哭了似的。
晚心亭低沉秀麗的眉骨,不确定地問:“姜譽之?”
“不是。”姜譽之搖了頭,發絲蹭得晚心亭的臉頰很癢,他低啞着開口,呼吸聲傳進晚心亭耳膜刮擦,“是我。主人,你的小狗。你不記得了麼?”
晚心亭眨了眨眼,在在赟疑惑她們的竊竊私語前,打開車門,下了車。
晚心亭順手将車鑰匙遞給門童時,心想:姜譽之産生新的人格了麼?還是再一次融合了,融合完整的性格,本身就是這樣。
很不對勁,她并沒有去精神世界縫合住監管者和姜美麗的創傷,還沒探究清楚,給出治療方案,姜譽之自己怎麼完成融合人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