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凜照看起來有些蔫蔫兒的,心情不大好。
還是進屋見到她們臉上才有些笑意。見她們剛吃飯,衛凜照也有些驚訝,不過也挺高興,自己拿了碗筷,“你們怎麼吃的這麼晚?我還以為來了你們都吃完了。”
“紅酒?”衛凜照見到桌上的紅酒,拿過瓶子看了看,“這酒可以啊,我也來點。”
杳月給她倒了酒,問她怎麼突然過來了。
衛六撇撇嘴,“沒意思,好不容易我爹回來了,結果連一頓飯都沒吃成,又要回北平去。我娘聽說他在北平找了個小老婆,倆人吵起來,全家不消停。每一次,我就出來了。”
此話一出,氣氛有些低迷。周蘊文舉杯,“來來來,人多總比人少好。大家幹杯。”
衛六沖周蘊文眨眨眼,“鄒教授,您如今是終于站在杳月身邊了啊,看來我們杳月的心也很軟的嘛。”
杳月裝傻,招呼大家舉杯一起喝一個。
衛六哈哈大笑,随即第一個站起來,舉起酒杯來,“來來來,我來的晚了先自罰一杯。咱們大家聚在一起,……”
她正說得豪邁之際,卻見房門被人敲了兩下,随即便被強硬推開。
“嚯,這麼熱鬧。”
來人竟然是一身軍裝的楊益生。周蘊文坐在椅子上,跟杳月挨得更近了,他伸手挑釁似地沖楊益生舉了舉杯,“楊先生,我們在自己家裡喝酒,不礙事吧?”
楊益生冷眼看着他的左手搭在杳月身後的椅背上,右眼皮一跳。
當即笑笑,直接從衛六手裡搶過杯子,将紅酒一飲而盡,偏頭對衛六道,“你現在不是最後了,由我自罰一杯。你再拿個杯子吧。”
衛六在旁邊看着,見他這副男人派頭不覺臉紅起來,當即乖乖聽話去取杯子去了,全然不見方才跟杳月鬥嘴時那副機靈模樣。
“真不講究,”周蘊文鄙視,“國民衛生意識堪憂可見一斑。”
杳月瞧瞧瞪他,“你沒事怼他幹嘛?”
“有嗎?你太敏感了吧?”周蘊文更不爽了,斜睨了她一眼,酸溜溜道,“我随口一句,你就這麼緊張。親情提示,關心則亂,小心引火上身!”
“說的都啥啊……”杳月嘟囔,“我說了一句你就有一堆話來堵我。”
盈鳳趕緊過來打圓場,給每個人面前的杯子裡添了酒。鬧了這麼久,看看時間,竟然差五分鐘就是零點了。
如今這麼好的團圓氣氛,大家都不想辜負,齊齊舉了杯子在空中碰在一起,酒水四溢,每張年輕的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杳月對衛六道,“剛才的祝酒詞還沒結束呢,繼續。”
衛六笑吟吟的,“剛才有詞,被你們一打斷早忘了。”
大家自然不會輕易放過她,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起哄讓她發言,不然不能喝酒。
衛六也不是吃素的,随即又道,“要我說也行,可萬一我剛要說,又來人打斷,怎麼辦?本小姐又不是泥捏的,小心我不管不顧發脾氣啊~”
“不會的不會的。”杳月道,“小春被九爺叫去幫忙了,一時半會回不來的。”
楊益生道,“那倒不一定。現在是年尾,能有什麼生意上的事情,不過是各家忙着辦尾牙。小春說不定是被九爺給拉去當女伴了。”
“什麼?她?就是那個皮膚黑黑的丫頭嗎?”衛六驚愕,怎麼想都覺得那樣的小春跟九爺怎麼都不可能搭在一起,随即道,“……不可能吧?”
“那說不定。”楊益生從懷裡掏出一張哈洋紙鈔來,“一塊入場,我押不來,誰下?”
衛六麻溜掏錢,“我押來。”
盈鳳覺得有意思,也掏錢,“我押……會……不會……诶呀,還是會吧!”
她們兩個齊齊看向杜杳月,“你呢?”
“我?我就不來了吧?”
杳月連連擺手,她好勝心強還愛錢,要是賭輸了,簡直比割她的肉還痛。
“摳門。”
周蘊文有意在杳月面前顯擺,偏偏嘴巴愛犯賤,小小聲吐槽她的同時從錢夾裡掏出一張五元的來,壓在桌上,“算我倆的。”
杳月瞅他,跟誰倆呢?
周蘊文又問她,“壓誰?”
“當然是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