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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天然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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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内。“杳月,來搭把手。”周蘊文的聲音響起,杳月心裡發虛也不敢耽誤,連忙跑出來。幸好,周蘊文做事細緻,喊她時已經脫了自己的雨衣搭載劉老二的上半身,遮住傷口。山腸内并不平整,靠近山體的部分忽然下陷了一塊。周杜二人合力将死豬一般的劉老二推到溝裡,另搬來石塊擋在他身前。洞内昏暗,便是仔細看也看不出藏人的位置。剛才拖人時,劉老二身下蜿蜒一道血迹。極度緊張之下,杳月也來不及反胃惡心,趕緊從四周攏了土來蓋住。與此同時,周蘊文已推開擋住前路的石塊,不禁喊了一聲,“盈鳳!”隻見山石背後是個天然的牢籠,而狼狽不堪的盈鳳正趴卧在其中,呆呆的,像是絲毫沒有反應。她身上落了一層厚厚的塵土,仿若一座石像。杳月當即沖進去,一把抱住盈鳳,待感受到那股微弱的暖意之後她才終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盈鳳!是我,杳月啊。”而眼前的女人終于動了動。盈鳳費力地睜開眼睛,扭過頭來,神情也不見半點興奮,反而是一臉不可置信的呆滞。“小......小姐?”杳月哭的說不出話來,隻能拼命點頭。這時候是叙舊的時候嗎?!但這場景實在催人淚下,周蘊文覺得自己這時候要是毅然打斷也太沒人道主義關懷了。當即從包裡掏出工具來,拿出尖銳的軍工鏟對着鎖住盈豐腳踝的鐵鍊狠狠敲斷。他手臂被振的發麻,忽然被人搭上,一個幽微似鬼魅的聲音響起來,“救......救救我。”是一個瘦脫了相的男人,頭發胡子老長,簡直是魯濱遜漂流記裡的得力助手星期五。盈鳳終于意識到自己不是回光返照了,當即道,“快,快救他。他就是張大宇!”來不及驚訝,周蘊文趕緊一并砍斷張大宇的枷鎖,“快走!”杳月攙着盈鳳起來,四人正欲離開,忽然聽到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張大宇頓時臉色變了,“完了......完了,是日本人!日本人來了!他們一定一定會殺死我的,不要,不要.......日本人說過的,今天不殺,明天也要殺,我是一定要死的!他們說羊......羊.......要留着過年殺......”眼看着就要發瘋。杳月也不知道他之前受到了何種虐待,但現在情況危急,必須得趕緊穩住他。于是直接伸出手來,“啪”,一記幹脆利落的巴掌直接招呼到他的臉上。張大宇果然老實了。“張大宇,你聽我的,隻要你這一路乖乖聽盈鳳的話,我保證日本人殺不了你。你聽不聽話?”杳月一副哄小孩的嚴肅語氣。周蘊文已經明白過來杳月的想法,沒錯,這或許是唯一能出去的辦法。“盈鳳,你帶着張大宇,必須趕緊出去。”杳月轉而囑咐盈鳳,“外面西邊有個坑道,裡面躺着劉老二,你和張大宇躲在他身後,等日本人進來了,你們趕緊跑!”盈鳳登時明白過來,杳月是要用自己換她,當即淚流滿面。“盈鳳,時間緊急,再耽誤下去咱們誰都走不成。這個張大宇是個關鍵,必須把他帶出去。”周蘊文推她們,并且鄭重道,“放心,我一定會護杳月周全。”盈鳳點點頭,帶着張大宇就出去了。剛出來,便看見山腸遠處有重重火光以及隐隐約約的人影。盈豐不敢耽誤,立馬按照杳月教的,帶着張大宇跳入深坑。轉眼間,日本兵已經走近。盈鳳在心裡默默數着腳步聲,一個、兩個、三個......果然,仍舊是來了五個日本兵。從她那日當街被人打暈送到這裡關押開始,每日都會有五個日本兵來巡邏。她也在心裡狐疑過,張家不過是平頭百姓,張大宇一個老實本分的木工,頂破了天惹上日本人也無非是搶錢欠錢之類的。到底是多大的罪名,足以讓五個日本人來回巡邏?她得趕緊出去搬救兵!*周蘊文和杳月一人壓着一條鎖鍊,僞裝出被捆住的模樣。但實際上服裝和體型都不一樣,她們要的不過是一個可以供盈鳳她們逃跑的時間差。但沒想到,那夥日本兵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長夜漫漫,正是困蟲上身的時間。那夥人是來送飯的,但并不急着給她們,壞心眼兒地希望囚徒可以像哈巴狗一般對他們搖尾乞憐,亦或者單純地惡趣味,想要讓她們的處境更艱難一些。他們圍坐在一起點了火取暖,嘻嘻哈哈的笑聲配合着日語更顯得桀然鬼魅。官費生赴德留學前都要先在東洋進行一年預科的學習。是而周蘊文對日語雖不算精通,但正常交流還是可以聽懂的。他仔細地聽着。隻聽其中一人先是對劉老二罵罵咧咧了一堆,以為他又是借口“方便”偷溜出去撒歡。其中一個更為深沉的聲音響了起來,“夠了。闆垣将軍的大事在即,這個男木匠的是個刺頭,一定要牢牢看守住他!”其他幾人連忙表忠心,“老大放心,闆垣将軍過年要殺肥羊,我們勢必看守好肥羊,否則一定切腹自盡!”深沉嗓音道,“你們?一百個你們也沒用,誰讓你們不是中國人,不是鐵路工人。哪怕切腹自盡了,給你們丢到車廂裡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用處。”這是什麼意思?周蘊文聽得雲裡霧裡:一會兒說過年,一會兒就是大事在即,或許“過年”是一件諱莫如深的大事,而張大宇則是必不可少的一個重要證明。根據剛才那人說的話推斷:中國人、鐵路、近期......過年最先想到的應該是什麼呢?周蘊文正全神貫注地想着,忽然,其中一個日本兵狠狠把飯盒砸在地上,爛菜葉和馊米飯濺落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過來吃啊,□□豬,開飯了。”是炮!周蘊文瞬間福至心靈——過年時家家戶戶最重要的就是守夜的那一挂鞭炮。有人要炸鐵路。與此同時,周蘊文想起前兩天收音機裡傳來的時政消息——大帥近期将會從北平返回奉天,但具體返程工具并未公之于衆。社會各界大多認為大帥将乘坐飛機回奉。難道是日本人已經得到了确切的消息,意欲在路上炸死他?然而思緒忽然被打斷了,日本兵見他們并沒有過來領取食物,已經開始注意到這裡的情況。奈何洞穴内燈火幽微,看不真切,其中一個走了過來......周蘊文捏緊腰間的槍,暗暗聽清他們方才的腳步聲,瞬間起身,對着方才說過話的方位都開了一槍。有兩個日本兵直接悶哼一聲就被打死了,而另外三個也挂了彩,狼狽的很。周蘊文趕緊補槍。而那為首的日本軍官慌亂中直接抓過身邊一個下屬來當做肉盾,狠狠擋了好幾槍,另一隻手掏出槍來,對着周蘊文的前胸就是一槍。周蘊文一個側身,但還是挨了一槍,當即喉頭一陣腥甜,槍随即滑落出去。杳月在旁邊趕緊扶住他,同時伸出腳來去夠手槍,卻不想已經是遲了。槍口頂在周蘊文布滿冷汗的額頭上。不過是送頓飯的功夫,就折損了自己三名手下。日本軍官竹内的心頭邪火直冒,恨不得兩槍崩她們個腦袋開花。偏偏這兩個人還有用,他隻能壓下火氣。他示意那個受傷的手下再次用鐵鍊捆住她們。周蘊文暗暗思考着一對二肉搏的可能性,但杳月暗中捏了捏他,用目光告訴他稍安勿躁。張大宇那麼重要,日本人在沒找到他之前,不會那麼容易殺了他們的。果然,竹内開口了。他把玩着手槍,威脅意味溢于言表。“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他蹲下來,握着槍的手狠狠拍着周蘊文的臉。極具侮辱性質“但是,放心,這世上有的是比死還恐怖的事。你們最好,老實交代,張大宇,去哪裡了?”沒人說話。“好,都不說。”竹内站起來,他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滴血,但他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一般,一把揪過杳月的臉,看了一眼後,就壓着她往地上蹭。周蘊文試圖格擋在她二人中間,奈何被另外一個日本兵牢牢反絞住手,不能動作。杳月一聲不吭,任由自己的臉在粗石粒上剮蹭。“還是個硬骨頭。”竹内冷笑了一聲,忽然意味深長地看了周蘊文一眼,“沒關系,你們兩個都有份。我會一個一個......”“......認、真、審、訊。”拖長的尾音有股叫人毛骨悚然的森然感,他一把抓起杳月,“你不是骨頭硬嗎?那我就先審你!”“杳月!”周蘊文喊住她們,“要審先審我!放下她!”“不行!你......”杳月望着周蘊文,她還從未這樣認真仔細地打量過他,“你身上還有傷。”她笑了笑,安撫似地說,“我不怕。”“杳月!”周蘊文一個鯉魚打挺就要沖,卻不想脖子被人來了個肘擊,昏死過去。“你,再去叫兩個人來,還有審訊的工具。”竹内對下屬安排,“暗中進行!海軍的西村還沒走,不要讓他知道!要快!”關東軍素來與海軍不對付,他可不想讓西村那老賊平白看了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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