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會回來嗎。”

女孩瞳孔睜大。少年本就體涼，然而此時此刻，她連身前那點微薄的熱量都難以再感受到了了。

不在了。

少年像是陽光下的泡沫，折射出太陽的金光，像夢一般的泡沫，然而下一秒就消散了。

“梁小姐，梁小姐！你沒事吧？”恍惚間好像有人在說話，“你是被精神控制住了，沒想到怎麼個小公園内竟然還有精神控制系的邪神，還好沒完全成型，打破塑像就行……那個少年是女神像的化身，會根據獵物的精神幻想化身，不過話說，那個少年真的很眼熟……”

耳邊的人還在向她解釋，但她完全聽不進去了。

睜大的瞳孔有些酸澀，梁郁金眨了眨眼，生理性的眼淚落了下來。

她知道的，她一直都知道。趙玉竹早就不在了，在那個陽光刺眼的夏日，在她為了那些無謂的未來而缺席他治療的一年後，在他趕着來機場接她時，車禍去世。

他曾經短暫的存在過，在她的生命裡。

“隻是化身嗎。”梁郁金眼神晦暗。

“啊？”喬奈皺眉看向她，“邪神受獻祭而生，精神系尤為特殊，你不要陷進去了。”

“可它告訴我，他在等我。”

“誰？”

梁郁金：“我的心。”

喬奈：“……”

他那君子溫和的表情差點沒挂住，喬奈吸一口氣，還想在勸，看着女孩目光深處的偏執，他讓步道，“至少我的望氣術什麼都沒看到。”

梁郁金面無表情看他一眼，沒回話。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臉上好像寫着“那就是你學術不精”。

喬奈:……

他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