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落雲面色一冷，淡淡看了聖北希一眼。

聖北夕立刻改口，終于一本正經輕咳一聲：“做基礎身體檢查，是針對指揮系數據的全面研究，玄雞軍校目前一共有S指揮4位，A級指揮20人。”

聖北夕坐在靈犀前，全息屏幕呈現出一片數據：“請看一下要做的檢測，包括身體情況檢核和感知檢測。身體檢測内容在這份表格裡面，麻煩确認一下。感知測試一共包括的感知釋放、感知強度、感知壓強、感知具現化、感知靈敏度，這是測試儀。”

姜核面前出現兩份小的全息數據，上面顯示着具體的測試内容和體檢内容。

星際時代驗血已經不用空腹了。

這是聖北夕看着瀾落雲道：“這位同學，麻煩你在外面等候，測試大概需要30分鐘。測試的時候，旁人不可以在場。”

瀾落雲看了姜核一眼，這才道：“我在外面等你。”

姜核這時候感知釋放，直接開始催眠反問：“聖主任，你會傷害我嗎？”

聖北夕眼神裡面變得渙散：“不會。”

姜核又道：“你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聖北夕道：“你是十分正規的試驗品，我想研究殘次品和指揮系之間的關系。”

姜核這才放松下來，畢竟身體數據十分關鍵，能夠針對一個人的基因數據，研發病毒，做到悄無聲息的暗殺，以及感知數據十分珍貴。

“好的，當你聽到3、2、1之後，忘記剛才的事情，繼續做你該做的事情。”姜核感知緩慢降下去，将整體感知波動控制的十分好。

“3、2、1。”

聖北夕一副卡頓的，才繼續道：“看完所有内容後，到全身檢測儀器艙裡面，會對你進行全身檢測。”

姜核道：“好的。”

姜核一目十行看完，點了頭之後說可以測試，聖北夕拿起儀器的手環和腦電波監視器讓姜核戴上。

姜核帶上之後進入體檢艙，說是體檢艙其實更像一個小的休息室，隻不過牆壁上擺滿了各種儀器，當機器運轉的時候，儀器被拟态層掩蓋。

體檢艙傳來聖北夕的聲音：“請按照機器進行對應的動作。”

抽血的時候隻是被機器輕輕用消毒液觸碰了一下指尖，連疼痛感都沒有産生，鮮血就源源不斷流出來進入儀器之中，接着又是抽血，這一次抽得是靜脈血。

姜核在裡面待了大概十五分鐘，按照機器呼吸和轉動身體，還有力量體能測試。

“體檢已經完成，請前往感知測試艙進行感知測試。”

體檢艙的大門打開，姜核從裡面出來，就看見一個平放着的儀器，儀器整體像一個雞蛋，層層打開，裡面有個位置可以人躺上去。

“請躺在測試艙中間，閉上雙眼，冷靜。一開始機器會對你進行催眠，所有測試都會在潛意識之中完成。”

“3、2、1。”随着舒緩的音樂響起，姜核隻覺得有一個聲音在自己腦海深處響起，無法分辨出性别。

接着就是一股熟悉的波動，和當時瀾落雲買的次品一樣的感覺，姜核本能想要反抗，但是隻覺得意識成為一片。

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一片漆黑之中，這個有點像帝淼寰的感知世界。

“您已經進入自身感知世界，感知測試正式開始。”

一波又一波的海水和怪物湧出，姜核覺得自己像一個NPC一樣，感知被她用各種形态創造，攻擊向怪物，自身的身體躲避越發洶湧上漲的海水，一直往上飄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姜核隻覺得這樣打怪不是辦法，試着将感知構成點陣，接着感知鍊接點陣猛烈爆發，直接掃過感知世界。

瀾落雲推開門進入控制室，聖北夕看見他進來，略帶恭敬道：“老師，目前測試顯示，姜核水平的确是3S級别，現在感知世界的變異星獸已經是4S水平，她的感知深度數據可達2萬英裡，可以靠感知輕松摧毀一個星球。”

瀾落雲道：“才兩萬英裡嗎？”瀾落雲對這個數據并不太滿意。

聖北夕擦了擦汗：“……根據算法來看……，目前測試的隻是初步水平，姜核長期營養不良導緻感知釋放強度和雙S強度類似。”一個人就可以摧毀一個星球，正常情況下可是要殲滅戰才行的。

瀾落雲道：“盡快研制符合她體質的營養液和增強劑。以及開鎮定劑。”

聖北夕道：“鎮定劑？”

瀾落雲指了指最後面的數據：“精神壓力波動呈現德萊登聖雲定律，符合殘次品早期精神分裂自毀傾向。”

瀾落雲看向盯着屏幕的聖北夕：“我留給你的論文期刊沒看完？”

聖北夕：“咳咳……這個……一時間沒看出來。”

瀾落雲又道：“之前交代你的論文寫好了嗎？”

聖北夕此時冷汗直冒：“嗯…寫得差不多了…”

瀾落雲直接道：“那現在讓我看看。”

聖北夕知道瞞不住，隻得道：“老師，我還沒寫完……”完蛋了，本以為老師消失起碼也要五六十年，結果消失十年就出現了。這十年聖北夕做了很多事情，就是科研和論文一個字沒動。

無形的壓力立刻傳來，讓聖北夕寒毛直豎：光速滑跪道歉：“老師！我知道錯了！我一定快馬加鞭研究出姜核的營養液，論文我會年底發給你的。”

瀾落雲看了一眼感知艙：“姜核要醒過來了。論文10月底把初稿發給我。”

聖北夕目送自己導師離開，開始後悔為什麼當初要自命不凡私下報了老師的博士生。

寫論文太難了，尤其是作為他的學生。

聖北夕想退學，痛苦間就見姜核已經出現在他面前。

“主任，我其實有個問題想問你。”

聖北夕汗毛倒豎，該不會老師身份暴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