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打破安靜：“待檢測人員跟随我一起到29樓。”

王恨柳和姜核一起到了29樓，抵達29樓之後兩人就被分開。

陸安此時冷峻的表情些微放松，頗有一點安慰姜核的感覺：“不用太緊張。無論你的檢測等級是多少，都不會影響我們對你的培養。”

姜核看了看四周各自的的檢測儀器，不由内心嫌棄，嘴上道：“如果是破天荒的笨蛋隻有100分。”

不舒服的感覺。

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尤其是最中間的儀器，和當時瀾落雲在黑市上倒騰到的機器很像。姜核雖然記不起當時檢測的過程發生了什麼，她的記憶像是被什麼遮擋着。

聖北夕看着面色不佳的姜核，隻是一本正經對姜核道：“根據實驗規定，一共有六次檢驗。請到儀器台上進行檢測。”

姜核淺淺吸一口氣，這才平複自己的心情，一旁的陸安見狀再次蹲下身來，柔着嗓子道：“放心。這一切都很安全。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溫熱的手輕輕拍在了姜核的肩膀上，随之而來是陸安的目光。

并不算太過于溫柔，但是當姜核注視過去的時候隻覺得不舒服的感覺被化解。

一旁的聖北夕立刻重咳嗽幾聲，嚴謹學術專家的形象不到一分鐘就破功，立刻跳起來道：“什麼危險，這套儀器可是星際檢測必用的設備，有200多篇論文支持，實驗成功率高達99.9999999999%。即便是在各種感知波中也以絕對的優勢在各大軍校脫穎而出。”

姜核向陸主任道謝後終于是走進了狹長冒着光的通道，在藍色的浮光之中進入了檢測器裡面。

[第1次營養液感知力測試請聽到滴聲後在試卷上開始作答 …… 滴……請填寫考生學号及姓名]

一開始是很簡單的筆試内容，接着就是各種化學計算，不得不說說殘次品的腦子實在是好用。高考巅峰化學才勉強及格的姜核此時下筆如有神。

王恨柳的檢測也開始了，但是她直接略過了筆試這一筆，因為系統讀取到了她之前的檢測記錄。

陸安看着靈犀上面的檢測過往，最後才道：“上一次珈藍王朝面向全社會的營養液全國統考已經是100年前的事情。剩下的都是各個家族之間的考試。”

聖北夕沒想到和姜核一起的女生居然也有貓膩，思索道：“這份報告已經完全損毀，數據庫異常也不能排除。”

陸安接道：“如果數據沒有異常……”

他站在觀察室前看着安靜閉着雙眼的王恨柳，最後望向聖北夕：“聖主任。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

聖北夕即便是平時嘻哈吊兒郎當，這會關于自己腦袋的事情也隻得認真回答。

一小時後之後關于兩人的檢測報告出來了，帝淼寰也第一時間查看了報告。

[姜核營養液敏感等級：F 總分數：109分]

[王恨柳營養液敏感等級：S 總分數：931分]

聖北夕看見109分的時候都覺得是不是儀器出了問題，109基本屬于毫無感知天賦的普通人水平，對于擁有S級别感知力的姜核來說根本不可能是這個分數。

一旁的陸安已經掃過了所有的檢測内容和表現，最後道：“就這樣吧。等醒來之後按照分數進行營養液培訓。”

聖北夕隻得道：“可是109分……連最基本的生産搬運流水線機器人都不如。這沒法分配。”

而在校園裡面清理殘羹斷臂坐着恢複工作的瀾落雲的看了一眼姜核的數據之後對聖北夕道：“說儀器有問題，将測試選用β91-588規則，環境深度改成ONIR，最後細膩度以Sbinl909殘次品進行。”

與此同時，帝淼寰也發來了指令。

帝淼寰：[對檢測精準度表示懷疑。是否需要重新檢測。]

聖北夕此時終于是咬牙道：“殘次品的檢測不能夠按照完全的S指揮系的标準進行，我會在明天拿出符合姜核同學的檢測标準。”

陸安聽了聖北夕這話也沒有表現的太過于驚訝，隻是用同僚的口吻溫聲道：“行。麻煩聖主任了。那明天同一時間再見。”

被喚醒的姜核并不知道自己具體分數，她隻記得自己把能回答的都回答了。

裡面的問題五花八門，即便是殘次品的姜核也難以回答。

知道自己分數很低的姜核在看到109分的時候也有些詫異，雖然有扮豬吃老虎的念頭，但是這個分數顯然是在意料之外的。

類似于高考滿分900，就是用腳踩答題卡分數都比姜核的109分高。

陸安此時将王恨柳的分數公布，對着王恨柳道：“恭喜王同學，從今天開始你正式加入營養液阿爾法特種小隊。”

“至于姜核，你的分數顯然比我們想象中的要低許多。明天還會有一場測試。”

陸安說完之後兩人也沒有其他安排，自由解散。

姜核和王恨柳坐着電梯離開實驗樓，期間兩人都沒有說話。

終于是騎行了一段路，檢測了身上都有監聽器之後姜核才道：“恭喜恭喜，加入特種小隊了。之後就是平步青雲了。”

王恨柳倒沒有表現出特别開心，直白道：“109分顯然不是你的水平。”

姜核道：“也沒規定殘次品變異多方面發展吧。說不定我隻是在感知力上有變異。”

王恨柳沒說話，最後道：“你在軍訓期間研發的營養液你自己沒喝過？”

姜核坦率道：“那些營養液很多有毒的。我沒喝。”

王恨柳淺淺釋放感知，确定周圍沒有暗衛在之後，從空間手環裡面拿出一支營養液給姜核。

姜核看見營養液第一眼就知道是之前軍訓期間生産的有毒的營養液。

姜核道：“營養液不是強制都回收了嗎？”

王恨柳道：“這對我來說很簡單。除了第一天親自嘗試了營養液中的毒素之後，其餘的營養液我都假裝喝下去。具體症狀隻是我裝出來的。”

姜核:“……”

王恨柳又道：“瀾落雲也是裝的。他根本連營養液都沒喝下去。”

姜核：“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不會被那麼簡單的營養液撂倒。”

姜核接過自己的營養液，這種D級别營養液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毒素根本不會生效。

她喝下營養液，發現營養液沒有什麼特别的。

王恨柳道：“沒有特别的才是最特别的。營養液生産的融合并不是表面的按下生産按鍵那麼簡單，尤其是讓你生産還是各種複雜營養液，雖然等級隻是D等級，但是新人的營養液很容易産生特别的感覺。”王恨柳又從空間手環裡面拿出來一支營養液，這支營養液看起來有些年代了，表面的封裝都和現在的技術不一樣。

姜核又喝下去，這支營養液入口就有些生澀感，接着裡面的高濃度營養液接觸到舌頭的一瞬間就讓人産生一種想要作嘔的感覺。

姜核也顧不得其他直接吐了出來。

“什麼鬼，好惡心的感覺。”

王恨柳從手環裡面拿出清潔布給姜核，姜核接過後擦了擦嘴，姜核自己又拿出礦泉水漱口。

王恨柳此時道：“這是我第一次獨立研發的營養液，你也看見了我的分數，絕對算是拔尖的了。但是你的天賦絕對在我之上。”

姜核這會也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幹脆沉默。

王恨柳最終道：“玄雞軍校這十年是絕佳的成長時間。我始終相信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十年，姜核，請多指教。”說完這句話，王恨柳朝着姜核伸出手，兩人終于是在彼此的手握緊着。

姜核道：“好。請多指教。”

“我還要去負責剩餘的修複工作。”

姜核把自己的審判系統修改内容告訴了王恨柳，兩人一同前往了海邊一線的修複，姜核成功以組員的身份加入了王恨柳的清潔小組。

兩人一直忙到天黑，海邊的感知彌漫強度很大，S機甲的清理在第一線。

忙碌到6點多鐘，本着不卷死别人就不算數的程度在其餘新生都離開後王恨柳依舊在清理現場。

姜核由于是自身的感知強度并不會因為這種輻射受到精神和體力波動，但是這會也有點乏了。

“我先回去了。”

王恨柳伸出手拉着姜核的防護服：“再等等。”就見王恨柳眼神飄向最前線的機甲特種隊伍。

王恨柳腦電波發來消息：“在八點的時候，會有最後一波機甲特種部隊回來。當他們從機甲中出來的時候，可以用感知記錄機甲拟态信息。”

姜核道：“居然還可以這樣。”

王恨柳道：“我研究了很久才發現的BUG。雖然不知道這個BUG什麼時候修複，但是通過标記拟态信息，能夠在未來的交戰之中處于優勢之中。”

于是姜核也被迫成為卷王，兩人終于是扛到八點鐘，最後一波最強的特種機甲隊終于是從深海之中出現，傳送陣的光亮幾乎将整個海邊照亮成白晝。

數十台機甲通過傳送陣出現在了海面之上。最前面的機甲是SS機甲，也是玄雞軍校的利刃。

看着這些機甲的時候，姜核不得不佩服王恨柳，作為一個S指揮已經有直面這些機甲的勇氣。

她作為雙S指揮還沒這種覺悟。

就在姜核和王恨柳感知悄無聲息記錄的時候，忽然兩人身後出現了腳步聲。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