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沈知意,你怎麼鑽他那兒去了。”姜薇咬牙切齒。
“我不知道。”這是沈知意第二次說不知道。
姜薇暴躁。
一個什麼問不出,一個一問三不知。
溫壹是被人扛回來的,身為助理,這本來是她的事,但實在扛不動。
感謝黑蛇,繼承了她未竟的事業,徹底把他灌斷片了。
斷片好啊。
姜薇鬼祟地去搜他身上的牌。
比她預想中的好找,那副牌就在他左邊的褲兜裡。
還連帶着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由碎紙組成,釘起來的筆記本。
鏡像:改變鏡面所反射的事物軌迹。
鏡像是第一列,後面跟着溫壹用鉛筆标注的小字。
(-。-不理解但好用,主要不知道反射到哪兒去了,會跳回合,待研究)
再往下看,每張牌都有小字标注。
(+=+什麼怪牌,打出來攻擊反的,差點給我自己幹沒)
(0-0啥啊,分裂一張牌出來,繼承主牌規則??精神分裂?)
(0-O哈?副牌沒了主牌才能最大化?那為什麼要分裂?)
(—。。—....我不理解……)
通篇充斥着溫壹的各種碎碎念,加起來就是本十萬個為什麼。
姜薇也看得雲裡霧裡,但她至少确認了一個事實,溫壹其實根本沒研究懂他手上這副牌,這副牌沒有傳統意義上的核心牌,自成一體,簡稱沒頭沒尾。
他全靠直覺在玩。
可怕的直覺。
小本上最後一句是溫壹的總結。
(QAQ反正用着怪怪的,算了,将就吧,這副牌很重要,不能丢)
其中“很重要不能丢”幾個字被他單獨圈起來了。
姜薇:呼叫組織,呼叫組織,時間緊急,一人三分之一,背下來了嗎?背下來我放回去了。
虞蘅:你等等我再看看,怎麼感覺每句話都像加了個顔文字?
沈知意:好尬的筆記.......但總覺得很眼熟?
姜薇:你們倆重點好像都跑偏了....比大家瘋狂卷更可怕的是小組作業除了我都在摸魚。
她忽然感覺後背發冷,一回頭溫壹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大草,他什麼時候醒的。
但看對面的眼神,似醒非醒,對不上焦一樣,像是還沒意識到她正在幹的勾當。
估計是夢遊。
姜薇順手抄起枕頭,照着他腦門咣咣兩下。
溫壹遭受物理攻擊,再次倒下。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他像是努力拍腦門在回憶什麼,但看表情,确實沒回憶得起來。
“宋西洲,我好像做了個噩夢。”
他的聲音因為宿醉還有些迷糊。
姜薇心虛地給他倒了杯水。
其一是因為偷偷翻人家口袋。
其二是她那兩枕頭力氣用得有點大,看溫壹腦門還有點紅。
其三是他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自己的真實性别的,畢竟孟清睨答應她不會跟他講。
那她努力僞裝了這麼久,豈不是像個小醜。
但無論如何,汲取教訓,喝酒誤事,溫壹就是典型案例。
姜薇摸摸鼻子,放下的時候手掌順勢在自己衣兜裡按了按,卡牌的硬質觸感讓她很是安心。
這把戰鬥牌局後,她滿懷期待地把那副爛牌在手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或許是因為廢牌沒有上場的緣故,無核心卡牌蘇醒。
隻有一張虞蘅麾下的序列牌蘇醒。
基礎類攻擊性卡牌。
虞蘅催她麻溜加快進度,天天跟沈知意呆一起要發黴了。
姜薇:雖然不知道要怎麼加快進度,但第一時間回複“收到”
溫壹還是懵懵的,像後勁還沒過。
姜薇懷疑他現在能不能安排好采購去極北漠地物資的事情。
她可看見灰豹一大早就帶着人雄赳赳氣昂昂地出門了,精神狀态之好,效率之高,是打工的不二之選。
至于溫壹,菜就多練。
直到房門被人叩開,有一青年出現在門口,白淨清秀。
“諾安城城主想請您見面一叙。”
當然這話不是對着她說的,是對着溫壹。
在這節骨眼上,姜薇的第一直覺告訴她不是什麼好事。
尤其是當她被攔在門外的時候,美名其曰助理不準進去。
城主是女人,姜薇掐指一算,哦豁完蛋。
剛才找她的青年也沒進去,老老實實呆在了門口,像個放哨的。
“(????)??嗨。”姜薇決定從他下手。
“我不叫嗨,我叫塵白。”青年道。
“嗨,小白,城主有事?”姜薇熱情招呼。
塵白淡淡掃了她一眼,對此廢話不做應答。
“嗨,小白,城主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