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天罰序列的概率buff僅對菲爾尼爾生效。
那麼,這一次拿到作弊牌的,是她。
通過分出手中的卡牌,所有隊友都可以享受十連五金的特别待遇。
不過,她沒有被自家一路高歌,突飛猛進的局面沖昏頭腦。
現在面臨的嚴重問題是,因為将手牌作為輔助牌全部換給他們的緣故,她的手牌在以過于誇張的速度削減,很快就會面臨出局的危險。
本來她就是這局的瘋狂針對對象,盡管她會留下一部分隊友換過來暫時用不到的卡牌以掩耳目,但對面能夠看到每一次打出來的卡牌,中間間雜的感知位卡牌,他們不可能算不出來。
菲爾尼爾顯然也這麼做了,随着劣勢的口子越撕越大,現在他幾乎同她角色互換,成為了當年的她。
不過是看着隊友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他自己因為天罰本身概率的效果倒是沒有什麼影響,雖然隊友被壓,他也不好過,因為要顧及是否抽出牌給隊友填空檔的問題。
他這邊的每一個位置都開始因為抽牌出現問題,而對方省下來的卡牌又盡數針對感知位,王時已經有些招架不住。
這樣惡性循環下去,他們根本換不出多餘的牌,也根本無力翻身。
因為這一次,場上的卡牌因為自動分化原因,從十副牌銳減為兩副,整整比六十年前少了一倍,組合也少了一倍,可能性也就徑直少了一倍。
這種局面唯一破局的辦法.....不是沒有,隻是當他想到這個辦法的時候,驟然覺得相當諷刺。
他看着對面感知位手中握得滿滿的手牌,覺得簡直是掩耳盜鈴,如果他沒有算錯的話,她實際上能用來保全自身的牌已經屈指可數。
這樣的話,除卡牌之外的東西,皆可舍去。
在榮耀加冕的時候,沒人會去在意過程。
戰術師可以選擇将勝利,作為唯一目的。
所以他在對上艾莉西娅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時隻是淡淡移開了目光。
牌局規定不能直接殺死隊友,但沒有規定,隊友不能因為某些出牌方式死于意外。
于此,場上作為執牌者的天罰并未做出太大反應,他依舊隻是靜靜坐着,黑色面具宛如幽深的古井。
仿佛他默許這種行為的存在。
菲爾尼爾是這樣想的,隻有所有卡牌集中到他手裡,天罰序列的概率才能做到完美生效,這是現在唯一翻盤的方式。
一個一個地慢慢減少人數,不至于一來他就要承受全部的火力。
他不在乎剩餘人怎麼想,他們配不配合都不重要,因為從他打心底要用這個戰術的時候就不再需要配合。
最後存活的那個人,繼承場中所有卡牌。
姜薇心底一驚,沒有想到菲爾尼爾竟然會采取這樣的戰術,他太瘋狂了,就像當年的自己,隻是主動和被迫的區别。
他隻留下了王時,因為感知者有跳牌回合,還有剩餘價值可以壓榨。
不過,王時竟然也沒有什麼異議,她頂着那張和她一模一樣的臉,依舊如同被人操控的牽線木偶。
或許菲爾尼爾本來的想法就是讓王時作為亡靈序列的主牌師,但最終的那根傀儡線,依舊牢牢捏在他自己手中。
牌局來到了大後期,已經是感知者的主場。
菲爾尼爾的原本位置本來就是感知者,他甚至已經開始嘗試弱化王時的存在,直到将她也完全剔除。
他的選擇看起來很明智,在不再分出卡牌後,整副天罰牌都在他手中,即使他隻有一個回合,但到了大後期,多少回合數已經沒有那麼重要了。
一是大家的手牌都不多了,能用的牌面組合也已經迅速減少。
二是這種時候,已經開始拼隐藏核心牌了。
姜薇狠狠咳了口,嘴裡有隐隐的血腥味,不過她什麼也沒咳出來。
她的确因為換牌問題被逮了空子狠狠揍過幾次,不過或許因為是靈體的緣故,隻是覺得腦袋暈乎乎的,沒有像實體那樣血糊糊的。
如果她死了,感知位的卡牌就會被分出去繼承,但不多的手牌已經難以滿足每次疊出完美組合了。
他們的優勢在于前中期。
此時,戰局開始發生詭異的扭轉。
更諷刺的是,剩餘的卡牌平分給五個人還要保證防禦,确實不太夠了。
仿佛戰鬥牌局從一開始的設定就沒有一方全部存活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