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分為三輪,每輪每人需要說出一個自己有,但别人沒有的物品、特征、或技能等。
擁有的玩家增加積分,沒有的玩家積分不動,積分最高的獲勝者可以得到一份隐藏獎勵,積分最低的玩家失去本場副本的遊玩資格。
積分最低的玩家,不論人數,同時失去資格。”
赤裸裸的歧視。第一場副本表現不夠突出的玩家,紛紛面露難色,尤其是和唐溪同組遊戲的玩家,完全算得上是躺赢。
齊浏陽這個主播也不例外,最終任務也在唐溪的協助下完成,他看向身旁十分悠閑的另一名主播——太歲。
然而,太歲此時正在風卷殘雲地吃燒雞,吃相還算斯文,可實在着急,那樣子就像剛逃荒回來的難民。
其他玩家也不遑多讓,紛紛拿起餐具享用眼前的美食,在座隻有唐溪和許茫生一動不動。
唐溪看到衆人用餐,這才意識到許久未曾進食這件事,于是擡手就餐。
Erica繼續介紹:
“失去遊戲資格的玩家不會被淘汰,會自動傳送到适合自身實力的副本。
本場遊戲限時30分鐘,每人每輪都需要發言,遊戲時間結束後,沒有發言的玩家直接淘汰。
請玩家認真遵守玩家守則,祝您遊戲愉快。”
十分詳盡的規則介紹,甚至提前預防了各種被鑽空子的可能性。
唐溪放下餐具,慢條斯理地擦幹淨嘴角,開始揣摩元啟遊戲的最終意圖。
對于玩家來說,提前亮出底牌并不是一件好事。能聚集在此處的,都是上一場完美通關的聰明人,既明白遊戲的運行規則,也清楚獎勵和道具的重要性。
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舉辦這樣一場“篩選”活動呢?
“開始了是吧?”太歲頭也不擡地說。
事實上,在Erica話音剛落之時,大廳前方就已經出現一張巨大的油畫幕布,上面顔料質感的數字開始了它的倒計時。
幕布下方浮現衆玩家的ID,後面标0,顯然是為了方便計分。
“那小爺我先說了,我有直播間。”
79歲在逃嬌妻和太歲積分+1。
幾道視線落在狼吞虎咽的那人身上,對方毫不在乎地繼續進食,一點都沒有隐藏額外系統的想法。
同時,齊浏陽的直播間也暴露在衆人面前。上一場遊戲中,也隻有唐溪清楚他的底細。
名為天道酬勤的中年男子和藹一笑,“那我也不客氣了,我有個女兒。”
其餘年輕人自然沒有孩子,天道酬勤積分+1。
很明顯,這場遊戲需要先發制人,否則等到最後,很容易錯失增長積分的機會。脫離本場副本事小,衆玩家都是奔着獎品去的。
“我有長發。”唐溪環視一圈,決定将積分扳平。
太歲跳腳:“你這是性别歧視!”
而齊浏陽和天道酬勤不約而同地,朝許茫生投去羨慕的眼光,早知道也留長發了。
“我……我身上有傷疤。”
暴龍神嗫喏開口,半張臉藏在陰影裡,叫人看不出表情。她很清楚,自己的短發不足以造成優勢,需要及時追上比分。
第一輪隻剩下尹珍寶和許茫生還未發言,二人都已經獲得一個積分,衆人虎視眈眈地看向他們。
“我有個弟弟。”
尹珍寶蜷縮在柔軟的真皮椅子裡,默默捏手指。頭頂被一張手輕輕撫摸,唐溪溫柔地說:
“我也有個弟弟。”
令人驚奇的是,在場三位女玩家都不是獨生女。這在4202年這個人口緊缺的時代,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議的事。
彈幕紛紛飄過:
“她們仨都是貧民窟來的嗎?什麼年代了,還流行一男一女家庭。”
“是啊,要不是父母突然暴富,我們家就要後繼無人了。”
“不懂……”“不懂+1”
輪到許茫生發言,他卻呆愣地坐着。
從遊戲開始到第一輪即将結束,臉上一直沒有出現任何表情,也沒有任何動作,隻有唐溪發言時,瞳孔才微微朝她那邊挪動幾分。
氣氛短暫凝滞,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倒計時來到十五分鐘,天道酬勤和太歲更是煩躁起來。
“帥哥你說話啊,沒聽見Erica說的嗎?不發言就直接淘汰了,你小子不會故意害人吧?”
太歲摘下墨鏡,露出兩隻熊貓眼,伸出食指,幾乎要隔着桌子戳進許茫生的眼睛。
許茫生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瞳孔微妙地變成一條豎線,很快恢複原狀。太歲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慌不疊地坐回去,渾身冷汗直冒。
“小許,”唐溪鬼使神差地想要幫他一把,“你和别人的不同點,直接說就好。”
許茫生偏頭看她,“我有一個遙不可及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