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主幹啊……”葉白似有遺憾的用腳踢踢那朵還在扭曲的花冠。
那就繼續吧!
葉白重新調整手中握着的長刀,熒藍色的刀身在陽光的折射下顯得尤為耀眼。
月季也像是被激怒一般,舞動着剩餘的枝幹朝葉白撲去。
“噴。”
眼見長刀的無法應對密密麻麻的花莖,葉白猛的躍起,手臂肌肉緊繃扯起那些花莖朝另一邊翻滾而去。
“你覺得怎麼樣?”
濃郁的花香籠罩在葉白周圍,那些香味無時無刻不住刺激着葉白的神經。
此時她一隻手死死壓的在月季根莖上,另一隻手則橫握長刀像鍘刀般向下揮去。月季幾乎主要的花莖都被葉白壓住,餘下纖弱的花莖隻能不斷的去試圖攻擊葉白暴露出的後背。
“老大,右邊。”姚娜娜的聲音突然從耳麥裡傳來。
葉白順勢收刀朝一側翻滾,瞬間子彈撞擊後的煙霧和地下根莖帶出的泥土混在一起,形成一個短暫的遮擋處。
葉白反手握住直朝面門而來的根莖,白皙的手背上蹦出青筋。肩膀上的傷口因為猛地用力而再次撕裂,一時間小小的空間内充斥着藥劑的臭味和月季、百合的花香。
“給我滾!”葉白手中長刀驟然刺向手中根莖,手臂上蔓延出的百合花将刀和根莖一起釘在地上。
透過重重迷霧姚娜娜隐約可以看到葉白搖晃着起身的樣子,就在她剛想上前時卻聽到耳麥裡葉白清醒的聲音:“娜娜,把那些根莖燒了。”
“我明白了。”
槍口再次朝向那一團腐爛到不成樣子的根莖,随着一聲輕響一枚紅色的子彈穩穩在那坨根莖上爆開,一團藍色的火焰逐漸變大、包裹住扭曲掙紮的根莖。
……
葉白搖晃的來到不斷蠕動的花冠面前,手臂上的百合藤蔓直接将其中那朵最小的花冠拽了出來。
“躲的挺深,能說話嗎?”葉白自顧自的從口袋裡取出一支針劑借助百合朝手臂上紮去,能量被再次充滿的感覺壓過了被月季花香調弄的脆弱神經。
百合纖細的藤曼狠狠的抽到月季花的花冠上,瞬間火紅的花瓣像綻裂的皮肉一樣。葉白皺眉看着花瓣裂開後流出的猩紅的汁液,百合嫩綠的藤曼不停的在一旁蹭着。
葉白腦子裡充斥着百合花絕望的叫喊聲【太臭了!臭死花了!】
“先回去吧。”葉白收回百合在月季殘破的花冠面前蹲下,纖細的手指在接觸到根莖的瞬間收緊:“不能說話嗎?”
【肉、肉、啊!】
月季不斷的扭曲,地上的其餘花冠也在不斷的蠕動着。
應該是根莖都被燒了,葉白想。
眼前從重影不斷加重,在藥劑的影響下葉白原本快要愈合的傷口再次被腐蝕。葉白收回所有百合,勉強拄着刀起身看向已經癱在地上的月季。
“唉。”葉白費力的瞧着,有些惋惜地舉起手中長刀朝花冠處刺下去。
猩紅的汁液流淌開來,空氣中的月季花香開始減弱,葉白轉身離開,留下一串串猩紅的腳印在地面上。
“老大!”姚娜娜扶住葉白擔憂道:“打針了嗎?景姐馬上就到了。”
葉白摁下姚娜娜的手緩緩搖頭道:“打了,歇一會。”
“好。”
……
李靜匆匆從車上下來,罕見的可以看到衣服上的折痕。
“她們呢?”
楊善費力的和夏蘇南将手裡的一根根莖丢到地上後才有口回答道:“還在裡面。景姐還沒到嗎?”
“應該到了。”李靜看向不遠處逐漸駛來的摩托喃喃道。
“他母親的,喪門星!葉子和睡美人呢?”景安一襲華麗的禮裙騎着摩托一個漂移停在幾人面前。
“還在裡面。”楊善撓撓頭,有點不理解自己這位上司的搭配。
景安外披一件長款黑色外套,内搭白色襯衣和半身裙,金色的半圓巨大耳環随着她的動作不斷反射光線。
她擡手在幾人頭上敲幾下,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就讓她倆去?出息!”擡手間滿鑽的蛇形手镯和金镯敲擊出金錢的聲音。
“應該已經結束了。”一旁的夏蘇南誠懇問道:“手镯可以給鍊接嗎?”
景安翻個白眼高貴回應道:“她帶這個容易掉,回去我給你發别的。”
在幾人交談間,無人注意的根莖上突然開始生長花苞,并逐漸盛開。而那些根莖也有粗壯轉為幹癟。
“要過去嗎?”李靜擦去額頭的汗小心問道。
景安正優雅的整理自己深棕色頭發,聞言漫不經心回道:“再拖會。”
幾人頓時明白,乖乖陪着景安欣賞她的新衣服。
“這是怎麼了?”楊善猛然跳起指着一旁的月季顫抖到。
“嗯?”
不待幾人反應,那些紅到極緻的月季被根莖吐出。漫天的月季吓的每個人心驚肉跳,但很快幾人發現空中的月季開始輕飄飄的落下,花瓣散開,像是一場紅色的雨掩蓋了一切。
“進去吧。”景安接住一朵飄下的花瓣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