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那扇門自在陳思碰觸的第一下後邊吱呀吱呀的往後敞開着,門内的場景也就這樣坦蕩蕩的的展示在衆人面前。與預想的不同,門内稀稀疏疏的擺放着幾盆逼真的假花在走廊兩邊,鵝卵石的走廊邊上歪歪斜斜 的放着幾盞燈籠,隻是那燈籠已經過于陳舊,無法發出光亮,外面的紅布也褪色成了半百的淡粉。
衆人警覺的看向門内,這副獨特的小景更是惹得身後人小聲的抽着涼氣。
“老大,要進去嗎?感覺裡面好奇怪。”姚娜娜扯下一點臉上的面罩,有些擔憂的附在葉白耳邊詢問。
但陳思比葉白率先發話“來都來了,先讓他進去看看吧。”
衆人頓時明白,數到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腳邊如同死狗般的男人身上,那人打了個寒戰剛想揚起的頭被陳思用長鞭手柄給戳了下去。
“那把他丢進去?”葉白歪着打量着門内的小世界,突然有些惡劣的說:“這樣會不會讓能讓那些躲起來的小家夥給引出來,畢竟沒了研究員他們也沒有辦法晉升了。”
“有道理。”陳思話音未落便單手拎起那人往門内砸去,力度之大惹得一旁的楊善也悄咪咪的往葉白身後躲了躲。
出人意料的是預想中重物落地的聲音并沒有出現,反倒是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
聲音如同山間清泉般溫柔清澈,她說:“哎呀,我的孩子!我的兒啊~”最後那句隐約帶着些哀怨,聽着像舊時代的戲曲咿咿呀呀的拖長調子。
那扇門被徹底打開,歪歪扭扭的倒在一邊。葉白警惕的看着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來人看着不過二三十歲的年紀,烏黑柔順的頭發被一根枯樹枝别在腦後,幾縷散落下來的頭發耷拉在她肩頭。她眉眼溫和的看着門外的衆人,仔細看看才發現她身上的旗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衣擺處還有褪色和抽絲的痕迹。
至于那個被陳思丢出去的男人則安穩的被她抱在懷裡,像個嬰兒般被禁锢住手腳。
她問:“你們是來找我的孩子們的嗎?”
“嗯,我們能先見見你的孩子嗎?”葉白猶豫的問到。
她卻像是被突然逗笑了,她向前幾步,腳上不合腳的鞋子啪嗒啪嗒的敲擊着地面。她說:“當然可以,我歡迎每一個孩子來加入我們。”她懷抱着那人轉了個圈,随後也不理會門外衆人轉身往裡面走去。
“不太對勁。”葉白注視不遠處駐足等待的女人說。
陳思手腕繞着長鞭不斷挽起,語調輕松的轉頭同葉白說:“總是要進去看看的,咱們已經在這裡耗費太久了。”
她伸了個懶腰說:“快點結束吧,我熬夜熬的皺紋都快長出來了。”
衆人在踏上那條鵝卵石小路時才發現這裡比想象的要大得多,小路兩旁的假花栩栩如生,若不是上面沒有植物的生命氣息隻怕葉白真的會認為這是真花。更遠一點是遍布各地的紅燈籠和一些土丘,那女人就站在不遠處的屋檐下,靜靜的看着衆人。
“快進來吧,我的孩子們都在裡面呢。快進來吧。”
“這跟那種恐怖遊戲一樣。”姚娜娜躲在葉白身後,扯着她衣角生怕自己被暴露出來。
葉白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恐怖遊戲可不需要你和boss肉身對打。”
“安靜,你倆破壞氣氛。”陳思回頭瞪了正談話的兩人一眼。
葉白無奈點了點頭,拉着姚娜娜跟上衆人的步伐。
造型獨特的小屋内是更多的紅燈籠和遍布各處的嬰兒車,鮮紅的燈籠将房間裡照應的像是婚房般燦爛,嬰兒車裡扭曲的孩安穩的睡着。
她慈愛的将懷裡安靜的男人放到其中一輛嬰兒車裡,但那輛嬰兒車顯然無法裝下一個成年男人,即使是一個瘦弱的男人。
葉白見她動作猶豫的上前一步卻被一旁的陳思攔下,她側頭看去就看到一旁最近的嬰兒車上的遮擋被掀開一角,裸露出的一角裡面赫然是一截烏黑發青的大腿和被完全掰彎的小腿。
葉白不留痕迹的往一邊側了側,将身後的兩人遮擋起來。
女人已經将那人裝進了嬰兒車裡,她像是林間小鹿般輕盈的越過障礙來到葉白等人面前。
“你們還要見我的孩子嗎?”她像是一名母親般溫柔的注視着葉白。
“是的小姐。我們想問問你有沒有孩子穿的衣服和我們相似,四名男性,有槍。”
“哦,叫我夫人就好,我已經是孩子母親了。”她掩着嘴溫柔的笑着:“倒是你說的我見了很多,有的做了我的孩子,有的卻抛下了我們。”
“就今天或者是昨天……”
葉白話沒說完就被女人擡起食指堵在嘴邊,她說:“我想我記起來,他們是和三個小姑娘一起的,他們在裡面,你要去看看他們嗎?”
葉白略微側過頭避開女人水汪汪的眼睛,她說:“不了,知道他們能在這裡有個家也是好的。我們就不打擾了。”
或許是葉白的話取悅了女人,她扯着帕子遮住嘴笑得直不起腰來。過了兩三分鐘後才抹去眼角的眼淚看向葉白說:“我好喜歡你,你們留下來吧。”
葉白後退幾步說:“不了,我們還有任務,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