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豔陽高照的晴天頃刻間就變成了霧蒙蒙的存在,不過幾米遠的樓房裡是駭人的尖叫聲。
有人尖叫“來人啊,起開!都起開!”
或是陪伴孩子的母親不斷的掙紮:“求求你們,都讓開吧!都讓開吧!”
那些聲音或遠或近,但經過傳播也都清清楚楚的傳到了所有人耳朵裡。
“你先回去找林傾悅她們,我去看看。”葉白推開了身邊男人。
夏蘇南反手握住她的手說:“我和你一起,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我一個就行……”
葉白看着一副打定主意的夏蘇南無奈歎了口氣,她小聲的嘀咕着“要是讓人家知道我們小隊居然讓研究員動手,她們肯定能笑死。”
“你們這是标簽啊?小同志不可以這樣。”夏蘇南晃了晃手臂,打趣的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免得出了事也趕不上。”
葉白快步往前走了幾步,原本還想着走樓梯或是電梯,但僅是看着那樓梯間裡不斷湧出的人也知這路行不通。
但既然入地不成何不試試上天?
葉白眼神立馬鎖定在二樓的一處未關的窗戶上,的虧牆壁上還有着沒去除的管道,若是沿着這管道往上倒也是個辦法。
“你打算怎麼辦?”身後人出聲詢問。
“你說沿着這個管道上怎麼樣?”
葉白手指向那扇半開的窗戶,手指對準比了比像是在确定向上的路線。
順着她手指着的方向看去,夏蘇南倒也真覺得是個不錯的想法。他颔首肯定回答:“我覺得可以,那走吧。”
他話音未落就被人攔腰抱起,可憐一米八幾的高個卻要蜷縮在一個小姑娘懷裡。盡管之前也有過一次類似的經驗,但在無人注意的角落還是不由得紅了臉。
葉白身手利落,仗着自己體能懷裡加個人也能在牆壁上遊走,但多少要借着手臂上百合花藤的幫助。
不過幾次翻飛,在最後她手上花藤瞬間收回。借助最後一股力道躍入窗戶之中,噼哩嘩啦的玻璃碎片掉了一地。
想來也不過掉個針的時間。
葉白将身上外套甩落在那邊玻璃處,裡面的小花藤借着遮擋也就勤勤懇懇的在這裡做着打掃的活計。
待兩人來到聲音最大的地方時才發現這事說大也不算太大,但也絕對稱不上簡單。
出事的是一間病房裡的病人,原本是用來彰顯身份的病房此時卻成了困住他們的牢籠。房間内一片血紅,相信就算是色彩再敏銳的美術生也難以塗抹出這樣瘆人的顔色。
“都起來,不要命了!”葉白将癱坐的中年婦女拽到一旁,她說:“都退後,快啊!”
門縫處的血迹開始蔓延,甚至可以看到他們的行動軌迹。
葉白見衆人間還存在着想要看熱鬧的人,心下一橫。手腕反轉間長刀出鞘,手中刀刃向内就這樣橫在衆人面前。
“守備軍C級小隊隊長葉白,所有人立刻後退!”
夏蘇南被安排在一個較為安全的角落,這是他第一次直觀的看到葉白自手臂中抽出長刀。以往總有外套遮擋,這般直觀看到長刀從手臂中抽出難免心中一陣抽痛。
圍觀的人見葉白長刀都抽出來了,也不好真的與她作對。在有一人離開後又逐漸有人跟着離開,隻有一些脾氣犟的非要在那裡看個了結。
“你不用多說到時候我們自己會跑。”
一中年男人坦然擺手拒絕了葉白的勸告。
葉白:行叭。
那房間裡的肉瘤還在不斷的擴大,幾分鐘前還可以勉強說是一個肥胖的人,現在再看就隻能是說和肉球一樣,隻是多了張臉。
難看到讓人誇不出口,隻覺說一個字都是喪良心的話。
葉白沉思一下,見遲遲沒有醫療人員過來就給夏蘇南招了招手。
“你要這個樣本嗎?”
夏蘇南:“可以嗎?好像有點危險。”
葉白斜睨他一眼說:“你要這會要還能挑個位置,等會都過來的說不定隻能拿到一點屁股上的。”
“他現在還有屁股?再說了,看他這樣估計那裡的都是充滿病毒的。”夏蘇南将人往外拽了點小聲道:“再說了,等到那時候讓他們來,你就别冒險了。那東西沾染上怪惡心的。”
葉白:“我不懂你們那些研究的标準,不過可以肯定等他們來還是我動手。”
“那等會可以悄悄的幫我把他眼睛周圍挖一塊嗎?謝謝。”
葉白:“哦。”
身後明亮的房間裡已經開始散發出陣陣惡臭,葉白掩着口鼻往後退了退。那肉球驟的活躍起來,本就不大的房間被他來回巡視。這一轉動倒是讓葉白看到了角落裡的半具人形。
“之前裡面還有人?”葉白回頭問向角落裡的幾人。
“有,就是因為有個人進去後那人才會變成肉球。”
“這裡病房不是不會讓人随意進入嗎?”
“我們哪知道?”那人顫抖着身體梗着脖子說:“最開始看到的那些人都跑了,要不是我們什麼沒看到也不至于留在這。”
葉白簡直要被這荒唐的理論逗笑,她轉過頭隻專心盯着那肉球生怕再多說一句就笑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