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出戲？”夏蘇南将人帶到身旁坐着，回想下今天發生的事情确實感覺就是一出戲，一出把髒水直接潑到大家面前的戲。

葉白歪着頭看他，像是要把他瞧出來個什麼不同似的。

好半晌才收回視線。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葉白将光屏調轉到他面前，上面不斷彈出的帖子看的人眼花缭亂。夏蘇南挑着幾個顯眼的看，這不看不知道，這些話直接把人逗笑了。

“這些人才是真敢想啊，取消這一屆所有考生資格？徹查相關人員？這是那些人反串還是真的？”

葉白撇了撇嘴“應該都有，不過大部分應該是真的。”

“哈。”

夏蘇南覺得如果他是這出戲的導演一定會很生氣，戲演完了卻沒捧對人，就很氣。

“有點虧。”

“應該不算太虧，畢竟也有一小部分人意識到了。”葉白低着頭看着那‘過年’一樣的消息笑道：“真到過年我都沒見過這麼熱鬧的。”

“有一小部分也是可以的，總比一個沒有要好。”夏蘇南往邊上靠近了些，他說：“今年過年應該會熱鬧的吧？你說呢。”

暖黃色的吊燈因着微風而晃動，連帶着灑下的燈光也在晃。晃動的燈光在夏蘇南臉上一點一點，引得葉白手指追着那點光移動着。

植物有趨光性不是正常的嗎？

葉白愈發理直氣壯了起來，手指還未移動就被抓住，反貪到一下。

“小白覺得呢？”

葉白另一隻手也蠢蠢欲動，忍了，但沒忍住。

手指附上他眼睛，感受着睫毛在掌心一下下的劃動着。有些癢，但又找不清地方。葉白索性将手貼了上去，肉挨着肉，倒真讓掌心裡的蝴蝶乖巧了下來。

葉白說：“嗯，今年應該會熱鬧很多。”

“小白會開心嗎？”

“會的。”

“我也好開心，小白陪我過的第一個年。”

他将覆在眼睛上的手摘下，将那雙盛滿笑意的眼睛展露出現。完整的，毫無保留的展示的葉白面前。他手托着葉白的手貼近自己臉頰，可以感受到是溫熱的，柔軟的。

不是第一個，葉白在心裡小聲反駁道。明明之前也有和這人一起過年，現在卻說是第一次！

但口是心非也可做人之常情，葉白看着那雙琥珀一樣的眼睛，倒是看到自己的倒影了。

怎麼和那銅鏡一樣？

“我也開心。”說完又覺得不夠，想了想又補充道：“比你開心。”

“小白開心就好。”夏蘇南又貼近了幾分，明明是正常溫度，葉白卻覺得來自掌心的溫度燙得吓人。

“話題跑偏了。”葉白手反倒被禁锢住，灼熱的溫度讓她想要把手抽回來，但他手勾着自己手指讓幾次動作都以失敗告終。

夏蘇南面上一副無辜，催促着葉白道：“那小白還想聊什麼？”

葉白一頓，又是一副兇狠的樣子說：“都怪你！明天有任務，你早點休息。”

“嗯嗯，怎麼這麼快？你的傷才剛好！”

“上次又不算任務，而且人手不夠。”葉白提起也有些心虛的側過頭，畢竟上次自己的确是魯莽了些。

夏蘇南倒是沒多問，他将臉埋到葉白掌心中。連帶着聲音都悶悶的“先說好，葉白。你不許丢下我！”

猛的被叫名字的葉白僵硬一下，随即立馬保證道：“這個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了！”

“要是再有怎麼辦？”

葉白：“再有我就把我的腦子捐給睡蓮屁股上的那朵花。”

掌心被他蹭了蹭，抑制不住的笑聲從兩人交疊的指縫間流淌下來。

“好奇怪的懲罰，但是我接受了。所以，小白，不要抛下我，永遠不要。”

“不會的，我說過的。我會陪着你，一直一直。”

葉白俯下身，如同被打動的神明俯下身親吻他的信徒那樣親昵。

兩人人影在窗戶裡交疊在一起，像是狗血愛情片的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