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白盡量闆着臉,以最嚴肅的面貌說:“我又沒說誰。”她上上下下将謝知韻打量一番,做足了挑剔模樣,“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難不成我說中了?”
“哈。”謝知韻重新整理好衣袖 ,仰着下巴扭頭看向葉白道:“看不出來葉隊長還挺耐得住的嘛。”
他俯下身,貼近幾分說:“我怎麼聽說中央區要來啊?是找誰呢?”他收斂起剛剛的笑意,又變回那個冷漠的模樣,“還是要提醒葉隊長一句,中央區夏夫人在前天晚上受驚離世,如果我推沒錯的話——景組長好像也在這個時間吧?”
“所以呢?”葉白聽他這樣說也未顯露出半分驚慌之類的神色,反而異常平靜的看向他,“我還以為我不需要再重複說這種令人悲傷的話呢,謝組長。景安是突發疾病離開的,至于你那個夏夫人不會是做夢收到什麼感應走的吧?”
“難道,你知道什麼?”
謝知韻面對葉白這無禮的指控也不過是無奈聳肩,“我能知道什麼了,你可真是多想。”
“是嗎?”葉白不想和這人再繼續糾纏下去,随即就要轉身離開,“最起碼我不會想着景安的離開能和别人牽扯到一塊去。”
謝知韻:“那李組長呢?我記得她不是被逮捕了嗎?我記得前天還說要把她帶到我那裡呢。怎麼就又出現在這裡了呢,葉隊長。”
葉白回頭看向這人,一時間有些無法從那過于真摯的表情中分辨出他到底是想表達什麼。
“這個我也不明白,或許你去問問李家比較好。畢竟她是李家人。”說完,葉白沒有再猶豫離開了這裡。
身後傳來了男人不甚清楚的話音,但葉白已經離開了。那一句聽不到的話語隻剩下一句飄渺的聲調落在地上,随着步伐走動鑽入地底。
“景安那些事情是誰安排的,到底有沒有安排好?”葉白一把揪住了人群中驕傲的周敬,将人帶到一旁角落裡低聲質問着。
周敬被着猛地一問也有些發愣,在被葉白又推幾下後才慌亂出聲說:“是那個藍毛,出什麼事了?”
“謝知韻說前天晚上有個夏夫人受驚沒了,還有這些人都是怎麼回事?你就非要請這麼多人?”葉白不滿的在這人肩膀上使勁掐一把,又壓低了聲音說:“低調點不行嗎?”
“不是,小白,這不是我請的啊。”周敬仰着他那張潦草且迷茫的臉,臉上的不解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你說的那個夏夫人我知道。”周敬将人拉到自己身邊,在四處打量過确定沒人注意自己之後悄聲說:“她都五六十了!她那能叫受驚離世嗎?那不就是壽終正寝嘛!”
“你們當時遇見她了?”
“遇見個P。”周敬難得爆粗口,“一五六十老太太在那種地方幹嘛?還有,你少和那個姓謝的來往,那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知道,我不和他多說。”葉白見他一副馬上要氣過去的模樣也立馬安撫着。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兩天沒有打理的臉上倒是讓人看不出他有什麼特别微妙的情緒。
“你什麼時候去刮一下胡子?你确定景安會喜歡你這樣?”和野人一樣,葉白小聲在心裡補充道。
“你懂什麼,這叫男人味。”周敬驕傲一抹胡子,“她怎麼可能不喜歡我。”
葉白看了眼他亂糟糟的胡子頭發,下垂的眼袋和泛紅的雙眼,再加上剛剛和人打架臉上還挂了彩。歎了口氣将頭扭到一邊不去看他,實在是不太忍心說實話。
就這和野人一樣的,也不知道誰之前見景安還要打扮呢。不過話說,自己好像從來沒見過夏蘇南有過這樣。就連那一頭長發也沒見過有毛躁的,一直都和絲綢一樣……
葉白猛地打一個激靈,回頭對上周敬那無神的死魚眼,“你幹嘛?”
周敬雙手摁住葉白肩膀,滿臉鄭重的看着她,像是發表什麼關乎到所有人類利益的事情一樣,他清了清嗓子。
“小白啊,你跟他好好過日子知道嘛。有什麼不開心找哥!你倆好好的我跟景安也放心了。”
他說着,還把一旁摸過來偷聽的夏蘇南給拉了過來。一番感天動地的話将兩人說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那個,你,不是我們……”葉白掙紮着想要辯解一下,畢竟兩人還沒到那一步!
按照姚娜娜的戀愛規劃路線兩人還有好遠一段呢,怎麼到這裡就是他們倆要好好過日子了?
“你先聽我說!”
“我們會的!”夏蘇南堅定而有力的聲音立馬将葉白無力的辯駁給壓了下去。
隻見他以嚴肅将要完成拯救全人類的使命一樣宣誓道,“放心吧,我和小白一定好好的,我倆一定好好過日子。我堅決不會惹小白不開心的!”
沉穩而有力的聲音徹底打動了周敬,他望着夏蘇南,然後拍着他的手滿眼都是欣慰。
至于葉白,兩人一時間還真沒有時間管。自留葉白看着惺惺相惜的兩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