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白終于将能喝的茶水端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淡了下來,謝知韻和陳思兩人剛翻越進來就差點與地上還沒醒來的周敬來一個親密接觸。
“這,你們也不用這麼急着下手吧?”陳思看着蓋着白色被子一臉安詳的周敬心裡還有有些惋惜,“到時候結束了再讓他下去啊,現在正需要人呢!”
葉白差點想把手裡的茶給潑出去!這人就沒發現周敬還活着嗎?
“真沒眼色!”謝知韻推開陳思,在葉白贊賞的目光中将那被子往上扯了扯,将周敬的頭蓋住腳漏了出來。這人還嘀咕着,“怎麼弄個這麼小的?”
“因為他還活着!”葉白忍無可忍出聲提醒,“你們就不能試探一下他還有沒有氣嗎!”
陳思眼睛在兩人身上轉了個彎,随後無奈攤手,“我們一進來就看到這個哪還有心思去猜啊?行了,既然人沒事那我就不管了啊!”
謝知韻随後起身跟着她離開,在路過葉白身邊時小聲說:“就不能找個其他顔色的被子嗎?”
葉白:“……”神經!
這被子還是她找好久才找到的!而且這不過是褪了一點顔色!葉白在心裡不斷安慰着自己不要與這兩個色盲計較!
而這兩人則像個沒事人一樣,一人端起一杯茶就喝了起來。葉白落後兩步,等她上來就看到林傾悅和夏蘇南一人端着一杯茶呆愣愣的看着另外兩人。
“這又怎麼了?”葉白看着剛剛還精神的兩人此時臉像是幹枯的橘子皮一樣,手裡還端着自己剛泡好的茶。
難道是喝不習慣?葉白記得這茶當時還是周敬為了讨景安開心做的,要不是想着他們也算客人葉白才不會費力從一堆東西李找出這點茶!
真沒品!葉白惋惜的看着兩人将茶水吐出。本來打算自己喝兩杯呢,現在一杯也沒有了!
陳思苦着臉,面部肌肉猙獰而扭曲。
“這是什麼東西?”好端端一句話,陳思硬是分成幾段才說完。
葉白不解,“花茶啊,喝不習慣嗎?”
這是喝不習慣的問題嗎?林傾悅悄悄将那杯沒來得及喝的花茶放回到桌子上,心裡難免有些慶幸。謝組長來的真及時!
陳思不由的沉思下來,她自認和葉白沒有什麼太大的矛盾,難道就因為之前自己說過她幾句她就這麼記仇?
任由腦海中将兩人接觸過的事情都翻來覆去的想也沒能想出有什麼不對來。
夏蘇南看着手裡還冒着氤氲熱氣的水杯,一時間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小白,這裡面都是些什麼啊?”
“唔,就是一些普通的花啊!”葉白答的果斷。
“比如……”夏蘇南敢以他當年的博士畢業證打賭,這杯東西絕對不會是什麼普通的花!
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自己面前啊!兩個身強體壯的成年人喝一口就成這樣,夏蘇南還是将手裡的杯子放遠了一些。
他體質不好就不冒這個險了。
“菊花、牡丹、月季……狗尾巴草、柳樹皮、補血藥劑,大概就這些還有些是周敬放的我就不太了解了。有什麼問題嗎?”
衆人沉默看向那杯茶,不、是一堆奇怪東西泡出來的更奇怪東西!前面一部分還算正常,可後面那些是什麼啊!
謝知韻:我逃過了追殺,最後卻要敗在一杯茶上面?
“對了,謝組長,你們有遇見李風窈嗎?”林傾悅起身将癱坐的謝知韻攙扶起來,期間“不小心”的将桌子的茶杯弄倒。
“嗯?”謝知韻還沒從自己不甚偉大的結局中走出來,猛地被扶起來還有些迷茫,“什麼?”
“就是李風窈,李家那個!”
“對!”陳思突然出聲,她扶着桌子起身看向葉白說:“我們就是因為這個人才逃到現在才回來!”
“她不是要組織人打進中央區嗎?怎麼又和你們對上了?”葉白将人扶到一旁的台階上坐下,記得當時李風窈不是都已經動員好了準備走了,怎麼還有時間去對付這兩人?
“她打中央區?”陳思以一種新奇的表情看着葉白,“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好騙?”
葉白闆着臉将她的手打到一邊催促道:“趕緊說,淨說廢話!”
“行了,我就這樣給你說吧!她根本不可能去打中央區的,至于她說的什麼改朝換代、人人平等就更不可能實現!”
“她……不打算去打中央區那她在那裡演講準備幹什麼?”葉白還是不懂這些人到底在想什麼。
“她……”陳思想了想,勉強找到一個差不多的解釋說:“她是打進中央區,但是中央區不會消失!她會成為新的中央區的主人,這樣說夠明白吧!”
“那她現在是誰?”夏蘇南問。
是啊,現在的李風窈還是原先的那個李風窈嗎?葉白往後退了退與夏蘇南靠近了些。
”應該是夏夫人。“謝知韻摩挲着自己小指,“能有那個實力,又蠢成這樣的應該就是她了。”
他又想起當初那個地下會議廳裡,陰暗的燈光下自己那個父親懷裡抱着的女人。年邁、幹瘦、但又野心勃勃,那張濃妝豔抹的臉上也就隻有那雙充滿野心的眼睛算得上是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