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總是聽夏蘇南說在實驗室裡過的過于精彩,天天想着這個提防着那個讓他英年早脫。
葉白當時隻覺得那樣不是挺好的嘛?天天都有樂子看,那裡像自己一樣天天呆在一個地方無聊死了。
她實在是不擅長和這些人打交道,彎彎繞繞的讓她惱怒的很。可眼下還需要和這人的幫忙,另外,葉白垂眼看着一旁角落裡的林傾悅。
她也确實對姚娜娜的哥哥有些好奇,再說都答應人家了。
又歎了口氣,葉白覺得這幾天自己歎的氣比以往加起來的都多。
她又看了眼角落裡的人,然後轉身往大門方向走去。隻是沒走多遠就感受到耳垂藤蔓處傳來的牽引。順着方向看去,兩道有些慌忙的身影出現在葉白眼中。
“怎麼了?”葉白立馬小跑幾步上前,見兩人均是喘着粗氣又不免疑惑的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了?”
“那、那群狗崽子……”周敬一口氣沒提上來,險些仰倒過去。
夏蘇南摁着他肩膀将人推到一邊道:“行了,行了。我來說。”他緩了口氣,“周敬在他們車上有安裝定位儀,在發現他們方向不對後我們怕出什麼問題就直接過來了,她呢?”
“我讓她聯系她們準備接應的人了。”葉白垂着眼,“趕快結束吧。”
“小白……”夏蘇南敏銳地察覺到葉白情緒的不對勁,可這時又不是什麼好時機也隻能先按捺下來。
“走吧,等他們的人過來估計就快了。”葉白再次擡頭又恢複了以往的樣子,她看着夏蘇南笑了笑,“走吧,快結束了。”
“這裡種的東西呢?”周敬突然問道,他比劃着不遠處被覆蓋起來的地方不解,“我記得之前這裡明明還是有種東西的啊?”
“之前種可這都快冬雨季了,應該收了吧?”葉白倒是沒放在心上,早在她和林傾悅一起進來時就已經感應過了,這裡是沒有任何植物氣息的。
至少現在沒有。
周敬也沒多想,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塵反倒是大刀闊斧的走在前面要為兩人開路。
“心裡不舒服?出什麼事了?”夏蘇南牽着葉白落後兩步,小聲湊近了問。
“沒事,就是覺得怎麼這麼多事,多的……煩。她們怎麼就想那麼有的沒的。”葉白沒忍住小聲和夏蘇南說了起來,無論是景安也好還是林傾悅,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夏蘇南小心地摸摸葉白腦袋,斟酌着說:“那咱們還管嘛?要不然把景安的仇給報了就直接走?”
“管。”葉白有些萎靡,“我答應姚娜娜要幫她找哥哥了,多少應該去看看的。”
“嗯,也就這段時間了。”夏蘇南将葉白的手腕又圈緊了幾分,“等結束了咱們就回去吧。”
葉白苦笑一聲,“估計回去了就發現哪裡都是灰,到處都要收拾了。”
“不是還有你養的那些花嘛,住我的地方總要交房租不是嘛?”夏蘇南挑眉看向葉白,看上去這人是老早就打着這個主意了。
葉白:“那它們要是不願意我可不管。”
夏蘇南頗為自信,“放心這點魅力我還是有的。”
“……”
葉白想了想家裡那些花,好像還真是這樣。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夏蘇南确實是很讨植物喜歡。那自己也不用管了!
想到這裡,葉白難免開心一些,步伐都輕快了不少,“快點,快點!”
“催什麼催?摔着你就不催了!”周敬不滿的将葉白摁到自己身後,“老實點!萬一有個什麼怎麼辦?”
葉白:“哦。”
盡管這樣幾人步伐不免還是快了些,片刻後葉白就又見到了蹲在角落裡的林傾悅,以及周圍……空蕩蕩的沒有人。
“人呢?”葉白瞧着她,有些不安的問道:“不會是被發現抓起來了吧?”
林傾悅畫圈圈的手一頓,露出一張泫然欲涕的臉來,“他們去找謝知韻了!”
多聰明的人啊,葉白都要忍不住給這人鼓掌了。這是猜到自己可能犧牲在這裡所以直接不打算浪費人手了是嘛?大公無私!
沒有腦子!
“然後呢。”葉白冷笑一聲看着她,看着她委屈着一張臉還能提出什麼話來。
“然後那邊說,咱們先去中央區然後……等他們一起。”越說聲音越小,到後面甚至需要葉白側着腦袋把耳朵湊過去才能聽清楚。
周敬不可置信的掏掏耳朵,他看着面前的人有些無法想象一個人到底要有多強的心理素質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是說,要我們。”他指了指幾人,“去打通這裡?農學院?”
“嗯……”
“你是當時動手術的時候他們把你腦神經給剔除了嗎?”周敬看着他,胸膛劇烈起伏,看上去下一刻就要打上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