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試試在上面的感覺,我會親手捅死他們。就像他們當初把我腦袋切開那樣。”
葉白輕笑一聲,“需要我幫忙嗎?”
“幫忙摁住就行。”她大步往前走去,任由帽子被風吹走。光秃秃的腦袋袒露在陽光下,她張開雙臂,任由風與陽光一同落在身上。
“穿過那扇門就是中央區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順利打進去。也不知道李風窈怎麼樣了。”
見門能正常開啟葉白不由的放松了幾分,這萬一要是再出個什麼問題自己可不想再耽誤了。
随着大門緩緩打開,突然,本該完全打開的大門停止了下來。葉白嘗試推動大門卻發現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再将門推開一絲一毫。
“怎麼會這樣?”
後面兩人上前嘗試推開,可隻見任憑周敬咬着牙、卯足勁、手臂上青筋根根凸起也隻是讓門發出吱呀一聲,沒有任何變化。
“不應該啊?難道是卡住了?”林傾悅拿着一根不知道哪來的木棍在門縫處來回掃動着,試圖以這種古樸方法來解決問題。
“不是。”葉白一把撈起還蹲在地上的林傾悅和周敬,“不對勁。”
地面上的陰影此時竟然在動!原本還是一團的陰影此時卻在不斷拔高、分散,一種陰冷的注視感在衆人頭頂上掃視而過。
葉白鼓起勇氣猛然擡頭,卻見大門上趴着一團奇怪、扭曲的綠色生物。
足有幾個腦袋大的生物就這樣趴在門上不知道看了自己多久,僅僅是這個想法一出來葉白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打了個哆嗦。
見自己被發現,她也不怕。勉強可以稱為臉的上面裂出笑來,看上去就像是一把極鈍的刀反複多次劃過的面團,硬生生的劃出一個笑來。
當真是詭異極了。
葉白立馬反應過來,這不就是那間地下室裡的那棵樹嗎?
它是什麼時候跑來的?
來不及多想,奪過林傾悅手中擺件一樣的槍瞄準發射。可那生物卻也不動,任由子彈落在它身上連一點白痕也不曾出現。
“怎麼會……這可是最新出來的!”林傾悅驚恐的看着這一切,“那怎麼辦?要不,你們找機會先沖出去吧!”
“廢話這麼多!”葉白将人拎到一個角落,趁着上面那生物還沒有過來,“你在這裡老實呆着知道嗎?”
“嗯嗯。”林傾悅立馬點頭,剛想又說什麼就看到自己面前出現一陣淡紫色的煙霧……
葉白将人放倒在角落,暗自在心裡說了聲抱歉。
無數根莖破土而出,凝成一條粗壯的藤鞭抽向大門上咧這個嘴笑的玩意。
“什麼玩意。”
葉白用力扯下就見那綠色生物不斷掙紮,墨綠色的樹枝不斷抽打着百合花莖。
花莖不斷收緊,而較短的花莖卻又不斷從中露出精準的抽打在那些不老實的樹枝上。
“我說啊,你就先給我下來!”
手中花莖猛然往下扯,葉白立馬扯住那生物的一團樹枝。
“小心!”
鮮血濺起,有血珠落在葉白臉上。她看向自己已經被紮透的手掌,以及下面愈發扭曲的臉。
“很高興?”葉白問道。
花莖一寸寸的收緊,葉白也不顧還在冒血的手。再一次将那張臉掐起面向自己,盡管它那像是脖子的部位已經扭曲的像個麻花。
“我也高興。”
話音落,一柄藍色長刀至上而下将它貫穿,釘在地上。
啊——
尖銳的嘶吼聲出現,那綠色生物在地上不斷的掙紮着。随着墨綠色的液體流出,葉白看到它的身體顔色在逐漸變淡,變成綠色、淡綠、最後就像是一塊綠色高透玻璃。
纏繞着的花莖松開,上面慢慢都是人臉。一張張扭曲幹枯的臉就這樣融合在它身體裡。
葉白終于找到了那聲尖叫不對的地方,那不是一個人的尖叫,是那些臉一聲聲積累、彙合發出的聲音。
它在笑,即使是被貫穿釘在地上它也依舊在笑。
從未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