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那裡來的?要做什麼,有沒有做過什麼為非作歹、傷天害理的事情?快說!
現在你們咬死不松口是打算做什麼?你們是瞧不起我們嗎?”
林傾悅叉着腰,拎着一根由楊樂贊助的鞭子滿臉怒氣的看向面前垂着頭的兩人。長鞭落在地上陣陣破空聲引着身後人不由的一陣顫抖。
“你說那兩個有沒有可能現在是昏迷着的?”楊善抱着楊樂蜷縮在角落,生怕林傾悅的鞭子有個不小心落在自己身上。
“應該……知道吧?”
“那她現在是在幹嘛?”
楊樂猛然驚醒轉頭看向楊善,“她肯定是為後面再遇見人而做準備!”
楊善同樣驚喜,“不愧是她!個屁!她那個樣子哪裡像是知道的!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楊樂雙手盡管已經牢牢依附在楊善手臂上,但仍然沒擺脫被搖晃的命運。他捂着自己僅剩不多的花瓣,顫巍巍地伸出一截手指,“你有本事去找他們啊!”
“哈,我沒本事。”楊善停了下來,借機一個翻滾躲開了長鞭。小步挪到夏蘇南身邊,裝做不經意的撞了一下。
沒反應。
楊善眼睛一轉,惡向膽邊生,他昂着腦袋十分“不經意”地挪動屁股往後面撞去!
“唔——”
一擡頭正好撞進夏蘇南那滿是笑意的眼睛裡。
“安靜點,萬一一會釣不上來魚了可就找你們倆算賬。”夏蘇南單手拎着楊善,連帶着他懷裡的楊樂也着急忙慌的想要往上爬。
“嗚嗚——唔!”
夏蘇南手臂輕輕一抖,一人一植立馬緊張了起來沒等兩人尖叫出聲木香花藤蔓瞬間将兩人給捂的結結實實。
保準一點聲響也發不出!
夏蘇南心情頗好,他将這綠色“蠶繭”放到身邊,“都說了小聲點!小聲點,要萬一真出點什麼了怪你們?”
楊善:……
楊樂:後悔啊!他又沒幹什麼!
“你把他們捆成這個樣子打算幹嘛?”葉白收了槍,饒有興味的看着地上已經放棄掙紮的“蠶繭”。
另一邊的林傾悅還在努力逼問着抓上來的兩人,這邊葉白看着一時也無法恢複的大洞便想着能不能再抓幾個上來。畢竟,朋友多了消息也多嘛。
但理想與現實終歸是有一段距離的,另一邊的林傾悅遲遲問不出什麼,葉白也同樣沒有再能抓上來人。
“你說這裡會不會是被發現了?”葉白蹲在夏蘇南身邊不解道:“可剛剛我就發現了那附近還是有人的,他們就是不過來!”
自己的百合花終歸不是像夏蘇南的木香或是楊樂的牡丹那樣可以無限生長,上次在農學院有土壤可以生長根莖,但在這裡還是有許多限制。
葉白不由的歎了口氣,暗想自己還是魯莽了。要不是剛剛自己那一下,也不至于現在要這麼被動!
下去吧,很有可能的埋伏,但一直在這上面也不是個事情啊!
“要不我下去看看,總這樣也不是個事。”葉白摸摸下巴,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個辦法好。
夏蘇南直接否定,“不行,下面應該已經埋伏着人了。你下去了是能發現不對直接跳上來?太危險了。”
“那怎麼辦?幹耗着也不是個事情啊!”葉白一攤手,看向他。
夏蘇南這可看明白了,這人是沒辦法來找自己出主意呢!不過也好,他也願意不是嗎?
“反正林傾悅那裡也沒個進展,就先借他們用用喽。”
葉白:“用——用?”
順着夏蘇南眼神看去,那綠色的“蠶蛹”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爬出去了一段距離。
葉白心念一轉那裡還不知道這人是怎麼想的,她立馬擺出一副揶揄神色笑道:“夏研究員還真是好想法。”
“你就說好不好用就行了。反正他們也說不出什麼了,物盡其用也挺好。”夏蘇南手指彎曲,就見那綠色“蠶蛹”打着圈回到自己身邊。
“你們兩個跑這麼快是打算去幫我們分憂嗎?”
楊善苦着一張臉,也不看他。耷拉着眼,委屈巴巴的看着葉白,那神情和那些慘遭遺棄的狗兒似的。
可憐得很。
“老大……”他欺負我!
葉白扭過頭咳嗽兩聲,都是老同事了哪能不懂這小子是什麼意思。但剛剛這事自己也看得清楚,分明是這人閑的沒事幹鬧出來的!
“你們先聊,我去林傾悅那裡把人帶回來。”葉白維持着自己扭頭的姿勢就這樣别扭而果決的繞開楊善往另一邊走去。
楊善視線一路追随着葉白,脖子都要長長幾厘米了。直到最後也沒等到葉白轉頭,隻能委屈縮回脖子看向夏蘇南。
“行叭,我錯了。”男子漢大丈夫!不就是一個認錯嗎?他,敢作敢當!
“哦……”夏蘇南點點頭表示接受了他的道歉,然後兩人對視又是長久的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