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父親,你身上有一半血來自于我。”
“那我母親呢?”夏蘇南雙手撐在那張滿是灰塵的桌面上,"我母親呢?在那些玻璃瓶裡不是嗎?”
“……”
“還是說您對這一事情有别的看法?但就像是您教我的,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我母親在那裡,我也看到您對我的實驗,這些都是真的不是嗎?”
夏無妄:“可你的命是我給的!”
“那又如何,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選擇承擔一定後果不是嗎?更何況,您真的覺得我現在還是當初那個嗎?”夏蘇南面上仍是一片溫柔,手臂擡起上面盤踞着的木香藤肆無忌憚的展示着自己淡黃色的花朵。
“我為當初的事情承擔後果,為什麼您不行?不要和我說什麼父子親情,你和我就是實驗品和實驗者的關系!”
“咱們那點血緣,早在你第一次用我做實驗的時候就沒有了!”夏蘇南指着自己眼睛,淡金色的瞳孔如同閃耀的寶石般泛着璀璨的光芒。
“這不就是證據嗎?”
葉白手指不自然的撫摸上自己眼睑,她從有意識開始所見到的就是金色的。猛地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看着罐子裡的夏無妄。
聲音更是想浸在冰水裡那般,“你拿他做了多少次實驗?”
支撐在桌面的手臂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腦海中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之前見到的實驗品。狠狠咬住舌尖,尖銳的疼痛讓她的眼神得以重新凝聚。
“說啊,快說。”
“呵呵,别這麼着急啊。一次和許多次有什麼區别嗎?反正他就是一個怪物,一個稻草人一樣的怪物。”夏無妄低低笑了起來,葉白這副焦急的模樣深深取悅到了他。
“他就是一個怪物啊……”
葉白:“……”
嗯,就……自己好像沒什麼理由嫌棄這件事來着。
夏蘇南已經熟練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看着葉白,“小白會害怕嗎?會像他老情人那樣不要我嗎?也會把我一個人丢在這裡這麼久嗎?”
“不會,不可能的你放心吧。”
夏無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原本精緻的神情也已經消失了,“呵呵……”
他這不高興夏蘇南可高興了,現在他這副樣子自己想報仇都要好好想想,能氣死最好!
當然,氣不死自己也有别的安排!現在不過是開胃菜!
“哎呀,沒注意到您這臉真是不好意識呢。我以後一定注意,絕對不會再給别人講您當初的添狗經曆!”
以後但凡是有腦子的有一個不知道你當初就是個死添狗的都是我無能!
“還有他那什麼研究成果,我當初辛辛苦苦可還每一個一作呢~學長!”楊樂掐着腰,扭着腚,就差直接撲到夏蘇南懷裡扔小手帕了。
夏蘇南也是頗為大方,“都給你!”
“啊!”楊樂簡直要高興死了,兩句話讓學長給我一作!
什麼叫本事,這就是本事!雖然現在對于自己也沒有什麼用了,但自己家裡還有好多好多人呢,該有他們名字的可一個也不能少!
以後但凡有人想研究這些方面的都會知道他們的名字!沒道理自己都成實驗品連一個名字都沒有!
“那些是我的!”
夏蘇南擡起眼皮打量他一眼,“放心,會有你名字的。你是想在中間的笑話合集裡?還是绯聞故事?”
使勁在罐子上拍了拍,“你還是看不清楚情況呢,要不是現在還有用我都想把那兩眼珠給拿出來了。真醜!”
說完也不管夏無妄的叫嚣,把罐子往楊樂懷裡一丢就不管了。至于會不會聽着楊樂盤算會不會氣死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這樣就結束了。”葉白看着已經坐到一旁的夏蘇南問道:“不再做什麼嗎?”
“沒必要,都是一個頭了。反正那些名譽什麼都要給我們。之後讓他天天聽着人家罵他才是重頭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