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芙,爽朗又嗔怪:“花尋,你還真是虛弱诶,要多鍛煉才行啊。”
花尋,努力呼吸:“在鍛煉也不可能像你這樣戰争踐踏的,我已經死心了。”
希芙:“哈哈哈,沒關系,就算你這麼虛弱我們兩個也可以一起散步嘛,你就是太少出門才這樣的——下次一起去環星跑怎麼樣?”
花尋:“啊什麼?哦,我的車來了我先走了,回見哈。”
她鬼攆一樣上了車。
隔着車窗,她看到那個等車的人馬笑得前仰後合,輕輕擦拭着眼角的眼淚和她揮手道别。
......壞家夥。
找了個空座位坐下,花尋伸了個懶腰,從背包裡取出小鏡子,整理一下自己被風吹得如同金毛獅王一樣的發型。
被泥頭車創到這個充滿人外,并且六種性别的世界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但她依然處在艱難的适應期。有的時候她會費解,既然已經充滿人外了,那abo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坐在她旁邊的獺獺猶豫再三,最終還是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戳了她兩下。
“朋友,不好意思。”獺獺超小聲說:“你身上的信息素味道有點太大了,你可以收收味道嗎?”
......意義可能隻有在這種讓人尴尬的時刻吧。
花尋心想那個臭馬肯定是故意的,然後一邊說着“報一絲報一絲”,一邊從包裡取出除臭噴霧。
對着自己猛噴了一會兒。
然後花尋聞了聞自己,面向獺獺:“現在還有嗎?”
獺獺一臉驚悚搖頭。
花尋:糟糕,被當成變态了。
她本來想解釋因為她聞不到這種氣味,然而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歎了口氣:“不好意思啊。”
人類沒有abo的一些亂七八糟腺體,鼻子隻有在信息素太濃烈才能聞到一點像是噴了香水一樣的氣味。
而且這個除臭噴霧其實是給鞋子用的,信息素清除劑太貴了根本買不起,她請一些朋友幫忙測試過,這個除臭噴霧對她确實有用,而且物美價廉。
變态就變态吧,反正她沒有錢,誰也别想她多花錢。
車輛開動了。
接下來花尋會花費一個半小時在通勤上,這段時間她可以放空一下大腦,或者定好鬧鐘小睡一下。
這裡的公共交通工具可能有什麼篩選模式,雖然看着大家從同一個門進入,但大中小體型的乘客似乎會進入不同的空間,比如花尋本人可能被判定為中等體型,雖然看到在自己前面上車的是一個體型巨大的石頭人,但真正上車之後,在她的車廂裡并沒有看到對方的身影。
車輛到站停靠,車廂裡除了上下車時忙忙碌碌的聲音,大部分時候隻有小小的交談聲。如果覺得這樣的聲音或者他人的信息素打擾到自己,還可以升起隔離闆,徹底把自己隔絕開來。
但這個車很老了,隔離闆升降系統不太靈敏,花尋試過一次,升上來降不下去了,害得人類被隔離闆擋着出不去,最後隻能從窗子裡鑽了出去。
窗子離地面還挺高的,幸好當時窗外有人接了她一把,不然真是糟糕了。
思緒漸漸又從隔離闆飄到了房租漲價上面。
花尋住在高層建築物裡,說是高層,事實上有點像集裝箱堆疊起來的違章建築,而且歪歪扭扭一個堆一個,外殼還會掉渣,随時好像會垮掉,所以别名叫做“蜂巢”,但勝在房租便宜,交通還算便利花尋還挺滿意。
房東本人是一個不喜歡見面的人,大部分事情通過書面文件傳達,如果花尋有個人終端的話,可能會直接給她發私人消息,但她沒有。和花尋的個人聯絡一般必須在每天的9-17時進行,超過這個時間就聯系不到了,因為她使用的是工作地點的公共終端,而且休假日不上班的話聯系不到。
非工作時間想要聯系她,隻能使用信使。
而且花尋對房東也很滿意,之前雷暴天氣把天花闆劈成了露天的,她報告房東之後房東兩小時就雇人來修好了,還有之前老有社會閑散a在蜂巢附近晃來晃去不知道想幹什麼,别人可以不在意,但花尋必須在意。
那段時間花尋必須找人結伴同行,反應給房東之後,房東沒回話,但是那段時間附近飛來飛去的執法者明顯多了,閑散a很快就不見了。
唉,漲房租就漲房租吧,随便了,别的地方性價比更低。
車輛到站提醒,花尋拿起自己的包準備下車。
卡奇莫多療養院,她上班的地方。
但是花尋總覺得叫療養院不太對。
她覺得這是一個精神病院。
叫阿卡姆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