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拉貢聲音溫和:“你打算怎麼勸說我自首?”
歌利亞:“停止用信息素對我進行挑釁,這是拒捕行為。”
多拉貢張開骨刺,看起來快要進入特殊治療的狀态。歌利亞也按上自己的腰帶,準備開始執法。
花尋:“打擾下。”
她說:“不介意的話,你們能先把我放開嗎?我走了之後你們想怎麼樣都行。”
卷在腰上的尾巴和纏住手腕的絨索都僵了一下。
但都沒動。
這兩個人都等着對方先放手。
花尋:“......差不多得了啊。”
你們是小學生嗎。
·
總之為了防止損失擴大,也為了防止走不了的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卷入一些危險場景,人類進行了一些話療——我的意思是說,進行了一些情況說明。
她力證埃利奧特醫生是個正人君子,信息素殘留是因為多拉貢有在自己勢力範圍内東西上留下一些痕迹的習慣,而自己現在正在他的手下工作,算是他勢力範圍内的人之一。
弗雷德裡希:“...... 你的意思是,這是一種保護措施?”
花尋:“我正是這個意思。”
歌利亞沒反駁。
但他看向紅龍的眼神,顯然沒相信花尋的說辭。
期間埃利奧特試圖張嘴說話。
但因為他之前就對歌利亞說“你看起來像是有病的樣子,正好我是醫生”,并且他表現得實在是太想進行一些特殊治療了,花尋把他的嘴捂上,讓他不要發言。
“我大概明白了。”
歌利亞說:“這是種族弊病,并不是他個體意志的行為,而你選擇了對該行為進行理解和寬恕,我雖不理解,但尊重。”
然後他用雖然小聲,但大家都能聽到的聲音說:“如果你改變主意了可以來找我,我會幫助你的。”
花尋,營業微笑:“感恩,感恩哈。”
歌利亞終于帶着之前那個機械造物的核心飛走了,花尋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好像全身的力氣都消失了,放松下來。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腳沒挨到地面。
花尋:?
纏在她腰上,把人向上托舉的的那條尾巴一動不動,花尋愣了幾秒,漸漸想起發生了什麼。
因為紅龍比較高,之前有老是想做出一些危險發言,情急之下花尋就想把他嘴捏住讓他不要說話。但是他比較高嘛,所以這個動作對人類來說有點艱難。情況緊急的時候人會下意識的忽略一些環境當中的良性改變,比如一些動作好像突然變得省力了不少。
反正她确實是想不起來,埃利奧特的尾巴究竟是什麼時候纏到她身上,把她托起來的。
不過好在在之後她和弗雷德裡希說明情況的時候,他是一句話也沒再說,可喜可賀。
重新回到地上之後,花尋有點内疚:“本來就是我提議來這裡吃飯的,結果變成了這樣,對不起啊。”
“沒事,又不是你的錯,你沒受傷就好。”紅龍沉默了幾秒,也向她道歉:“對不起啊。”
啊?為什麼啊?
花尋想了一下,猜到可能是因為信息素的事情。
她說:“沒關系,反正我也感覺不到,沒什麼冒犯的。而且我了解過多拉貢這個種族,這個行為确實是種族特性,我對此事尊重和理解的。”
人類語氣樂觀:“再說,我相信你不是那種不好的人,這種事情,隻要咱倆問心無愧就沒關系啦。”
埃利奧特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說:“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下午吃飯泡湯了,身上髒髒的除了回家哪都不想去,埃利奧特給他倆買了點營養液,然後把花尋送到了蜂巢入口。
分别之前,他提醒了花尋一句:“你最近不要和那個歌利亞一起了。他眼睛顔色變淺,易感期快要到了。”
花尋:“好的,那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哦。”
人類和他揮揮手,跑進了自己的集裝箱。
滿身的灰塵清洗幹淨,衣服也晾起來,花尋找了根加稀釋營養液的糖水冰棍嘬着,準備計劃着買個便宜終端開始籌備她的陪玩兼職事業。
窗戶被人敲了敲。
她以為聽錯了沒理,過了一會兒,又敲了敲。
嗯?
這時候誰回來找她啊,難道是法貝?
......不會是房東又要漲房租吧,這可有點過分了,這樣她可就要開始考慮搬家了。
這樣想着,她又去找了根冰棍,準備等等送給法貝,活潑開朗的翼人很喜歡這種冰冰甜甜的東西,這個配方還是他分享給自己的。
然而打開窗子後。
弗雷德裡希:“晚上好,花尋。”
還是弗雷德裡希:“我的執勤工作結束了,我過來給你賠償昨天弄壞的盆。”
他的眼睛看到花尋另一隻手的冰棒,兩根羽毛抖了抖,看起來面無表情,但很高興:“這是用來招待我的甜味冰嗎,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