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信過頭的人啊,太宰治。
雖然我并不想過多評價一個人,但太宰治确實是我見到的最矛盾的存在。
他身上揉雜着少年的驕矜和輕狂,又有一點厭倦世界的疏離,既深深傲慢着自己的不同尋常,卻也自卑于己身的這份不同。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些特質讓他十分迷人。
有句話叫做越危險的東西越引人遐思,如今倒是可以用短短的【太宰治】來形容了。
——【雪野夕の日記,5月30日。】
“哈?你說可以讓我們的劍技更厲害?”不死川實彌努力壓下自己巡邏剛結束就被召集而來的煩躁,“就你?一個不懂呼吸法的普通人?”
“雖然長相很是華麗,但我可不會随随便便相信你啊。”他身邊的宇髄天元也抱臂點頭。
“哈哈哈,沒有相應的實力,确實不能讓我們認同啊。”煉獄杏壽郎是一群人中最有精神的一個了。
“好了。”産屋敷耀哉擡頭,讓衆柱安靜下來,“太宰先生,雖然我相信您的話,但您确實要讓孩子們能夠做到您所描述的情況才行。”
“有一郎、無一郎,你們覺得呢?”
這兩個孩子是将他帶過來的人,此時也應該詢問一下他們的意見。
“我覺得我們應該相信姐姐?”無一郎扯扯身邊有一郎的袖子,“畢竟她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但她是鬼!”有一郎啧了一聲,倒是沒反對是否要相信雪野夕的問題,“你啊,别有一天被人賣了還要幫别人數錢。”
“我也覺得雪野小姐不是壞人。”蝴蝶香奈惠也贊成,“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霞柱、花柱以及支持她的蟲柱都已表态,水柱、戀柱沒發表什麼意見,剩下的蛇柱伊黑小芭内冷笑一聲,看起來不太贊成。
看上去最強的岩柱隻是安靜地流着淚,同樣一言不發。
對此,太宰治早有預料。
他正想要再說些什麼,衆柱身後就傳來一個女聲——
“想要證據當然也可以。”
什麼?
不死川實彌反應是最激烈的,幾乎是瞬間就抽刀回砍,“【風之呼吸·一之型·塵旋風·削斬】!”
站在衆柱身前的太宰治反而大腦一片空白,好久才輕輕摸了摸袖子裡的栗子醬柔軟的絨毛,而它也用喙在他手心輕蹭。
……那個時候把栗子醬塞過來,果然是為了定位嗎?
不死川實彌的攻擊沒有落到實處,因為雪野夕的身影突兀地消失了,再出現時就到了不遠處,剛好是劍技無法顧及到的地方。
“這可是主公的宅邸!你想做什麼!”宇髄天元反應極快,幾乎是第一時間将刀架在了太宰治脖子上。
剩下的柱也是各個如臨大敵,将主公的身影擋在身後。
“實彌,天元。”産屋敷耀哉的聲音依舊如夜風般輕柔,“如果這位小姐真的想對我做什麼,那之前也就沒有理由救人了。”
“再說,如果我的感覺沒有出錯的話。”他空茫的眼睛看過來,“您的血鬼術,是有關于位移的吧,所以即使孩子們擋在我身前,您還是可以随時将我帶走或是殺死。”
他的語氣平靜,但柱們可是個個毛骨悚然,被刀架住脖子的太宰治卻突然開口,“您是一位出色的領導者,相信已經看出,我們并沒有惡意。”
他的眼睛黑漆漆的,一瞬不瞬地看向雪野夕的方向,似乎在發出無聲的質問,問她為什麼要來。
大概……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你除了我也沒有其他能用的底牌了啊,雪野夕用眼神回他。
不知道太宰治是否讀懂她的眼神,總之他似乎詭異地安靜了下去。
“我知道深夜拜訪非常唐突。”雪野夕向對面虎視眈眈的人們微微點頭,“但下弦之五累的死亡,讓鬼舞辻無慘升起了肅清下弦的念頭,不久後,他還會有更大的動作。”
就在祢豆子克服陽光之後,她在心裡默數着劇情。
“起始呼吸的劍士,掌握了開啟斑紋與赫刀的能力,自身也已經能夠看到通透世界,因此也隻有這樣的強者,才能夠對上鬼王。”
“那你又算什麼東……”不死川實彌青筋暴起,身後卻适時響起太宰治的聲音,“并不是所有的鬼,都是心甘情願成為鬼的,你說對嗎?不死川先生?”
不死川實彌咬緊了後槽牙,“你不是說要用實力來證明嗎?”
“那就證明給我們看吧!”
雪野夕的點頭還未落下,就猛地一側頭,躲過了一道暗無聲息的突刺——
“【蛇之呼吸·二之型·狹頭之毒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