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趕上了下午的體術課。

家入硝子遠遠地坐在樹蔭下，自覺遠離了正在進行拆遷工作的兩人。

“傑，你的黑眼圈快掉到地上去了，更醜了。”

夏油傑沖着五條的臉一拳揮去，“那你倒是不要把晚上的任務交給我啊，混蛋。”

“可是老子給你留了好多好多的白天補覺欸。”

“既沒有補覺，也沒有上課，卻經常出校，傑，你背着老子在外面偷偷養小孩！”

五條悟冷不丁大喊一聲，趁着夏油愣神的功夫從後面鎖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摔在地上，揚起了好大一片塵土，“KO!”

夏油這時才反應過來，下意識轉頭看向硝子的方向，發現對方并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後才松了口氣，他索性沒有起身，保持着仰躺的姿勢沒有動彈，五條悟正蹲在一旁對他制服袖口處一塊很不起眼的污漬指指點點。

他沒有反駁五條悟的話，卻也沒有正面回答他，而是眯了眯眼，将視線放在五條悟經過激烈打鬥卻依舊扣得嚴嚴實實的制服領口處，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悟，最近學校的蚊蟲清理工作做的是不是不太好？”

“哈？老子一直開着無下限怎麼會知道這個？“”你不要轉移話題，快點回答老子！”

夏油對五條的催促充耳不聞，他擡手虛虛指向五條悟的脖頸處，換來五條悟的下意識後退後，他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五條悟看着夏油彎曲弧度愈發明顯的眼睛，動作誇張地抖抖身體，“傑，你笑得越來越惡心了。”

夏油臉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又很快恢複如常，“我們來交換吧。”他輕聲說道。

“交換？交換什麼？”

“秘密。”夏油頓了頓，“比如，你的脖子。”

“老子的脖子怎麼了，不是正，正......”

五條悟突然想到了什麼，語氣變得磕巴起來，他似乎想把話說完，卻被夏油的一句話輕飄飄地打斷了。

“悟，你的耳朵紅了。”

方才還在自以為拿捏住摯友而洋洋得意的五條悟像是突然被捏住命運後頸的貓咪，氣勢一下子弱了下去，但又很快虛張聲勢起來。

“傑你真的好變态！把你的視線給老子收回去！”

夏油卻沒有打算輕易放過他，此刻他表現像是一位異常熱心好同學，憂心忡忡道，“一直開着無下限也會受傷麼？悟你不是已經會反轉術式了麼？我幫你問問硝子吧？”

五條悟，五條悟因為在短時間内腦部熱，已經完全宕機了。

成功扳回一城的夏油挑了挑眉，準備從地上起身，結果剛直起身就被五條悟重新按了回去，緊接着就是眼前一黑。

“悟！”

現在的五條悟又變成了平日不着調的樣子，他将架在傑鼻梁上的墨鏡重新取了回來，卻沒有立刻戴上，湛藍的六眼在日光下愈發瑰麗。

他點了點傑的袖口，又指了指自己頸側，嘴唇開合卻沒有發出聲音，“交換。”

剛開始還在懷疑現在已經完全确定了的夏油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