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戴晴偌和季雲雨他們對彼此都已經熟悉到了骨子裡,信息素交纏那一瞬間的第一反應依舊是攻擊。
茶幾上的花瓶被打落在地,薔薇的花瓣在混亂中被揉碎,馥郁的花香為紛雜的信息素更增添了幾分迷醉。
他們從客廳糾纏到了卧室,被随手放在床頭櫃上的兩條領帶都慘遭報廢,直到戴晴偌換成用皮帶把人給捆在床頭,兩人才正式進入主題。
Alpha的犬牙尖銳,他們就連親吻都帶着鮮血的腥甜,舌尖的相互觸碰也在較量着高低。
季雲雨的脾氣一向都說不上太好,兩隻手都被捆住了也說不上安分,踹了兩腳之後腿被按住,還能越挫越勇地咬人。
……不過戴晴偌也咬回去了就是了。
腺體被犬牙刺破之後,信息素的氣味會空前濃郁,但通過犬牙,戴晴偌的信息素也能夠注射進季雲雨的身體,是非常難得的,他們兩人的信息素濃郁非常卻能夠和諧融合的時候。
這時的季雲雨也會顯現出難得的乖巧。
他會乖乖地被戴晴偌圈在懷裡,向來威懾力十足的眼眸會泛起一層薄霧,眼尾染着胭脂般薄紅,嘴唇也會被他自己咬得糜麗,當戴晴偌放開他的腺體之後,他會向戴晴偌的懷裡靠得更深,然後很輕地顫抖一陣,最後他會轉過身,回抱住戴晴偌。
他們就會這樣靜靜地擁抱上好一會兒。
不過戴晴偌這次的易感期不太一樣,他上次易感期的時間段,正好在國外參加一場頗為重量級的走秀,是依靠抑制期強行壓制下來的。
戴晴偌上次被抑制的生理反應都延續到了這次,他這次易感期的各種欲.望因而變得更加強烈。
就這麼胡鬧了整整三天,戴晴偌稍微能克制住那些生理反應之後,看着被自己弄得亂七.八糟的愛人,雖然他的易感期還沒能過去,心疼卻讓他不忍心繼續。
要知道,戴晴偌是易感期到了,季雲雨卻不在易感期,他是被戴晴偌影響的,過了一天他的易感期症狀就已經結束了。
這種情況下,戴晴偌再拉着季雲雨繼續,實在是有點過于禽獸。
為了克制住自己的禽獸本能,戴晴偌選擇了離家出走,但跑到酒吧枯坐了幾個小時之後,他因為易感期而異常敏感的情緒又控制不住地委屈上了。
戴晴偌不滿地瞪向可憐又無辜的小助理:“你不是早就把我的行蹤和狀态報告給他了嗎?他怎麼還沒過來?”
聽到戴晴偌這話,何笛整個人都猛地一激靈:“怎麼會!我是那種會把您的行蹤到處透露的人嗎?”
戴晴偌現在沒心情與何笛計較他偷偷拿兩份工資的事情,隻是語氣冷淡地吩咐道:“你現在給他發消息,就說我喝醉了,他再不來我就要要和Omega亂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