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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真的糟糕了。”
平良吳二摸着下巴,盯着眼前攤開的幾封信紙格外苦惱。
“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才好。”
本莊鷹轉頭看向大和猛,“當時幹脆直接把錄音筆搶過來不就好了?”
“哎呀,肯定是有備份過才會當着大和的面拿出來吧。”
“這裡面的錄音也能備份的嗎?”
“哈哈,阿鷹不擅長電子設備所以不知道吧。”
平良吳二表示理解。
“至于阿基勒斯,現在就看本人是什麼打算了。”
從剛才開始就一言不發的大和猛,轉頭征詢安藝禮介的看法。
“那麼,阿基勒斯,你是怎麼想的呢?”
“……說不定隻是詐我們的呢,說不定裡面什麼都沒有呢。”
如同入定了一般跪坐在角落中的安藝禮介,自我催眠的同時仍然保留住最後一絲幻想。
大和猛否定:“按照實取君的性格和當時盛怒的狀态,假的可能性很小。”
本莊鷹随口:“往好的地方想,你以後就會全校聞名,超過大和也不是難事。”
平良吳二補刀:“太好了呢,阿基勒斯,到時候全校女生都會認識你的名字哦。”
“啊那樣的話感覺還不錯啦……當然不是了,誰會想通過這種方式出名啊!真的夠了啊,停止,我說該停止了,這場噩夢!”
安藝禮介捂臉啜泣,不願面對幻想被戳破後的慘烈現實。
“為什麼被告白的時候還會帶上錄音筆啊,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這個嘛,大概是吸取了先前的教訓吧。”平良吳二摩挲着下巴,神情微妙,事到如今隻好将自己了解的内情悉數托出,“當時春早誠批量送出告白信,結果将實取君和另外一位安井同學的信紙裝錯信封送錯人,最後被直接挂上告示闆了。”
萬萬沒想到,幾周之前射出的那顆子彈竟然會在今天命中遠在美式足球部的安藝禮介。
“春早!我絕對不會原諒你這家夥!”
“不過這封信還真是阿基勒斯你寫的啊?考慮到你的國文成績,抄的的可能性會大一些。”
平良吳二說起風涼話。
“字寫得太醜了。”
本莊鷹點評。
“可惡,至少商量一下怎麼才能救救我啊。上河元紀倒好了,趁着這種時候請病假逃脫制裁,太狡猾了!”
安藝禮介悔不當初。
“不,我想上河他是真的需要請假休息。”
“什麼?”
“說是心理和身體上都受到重度創傷。我之前也以為是什麼誇張的偷懶借口,不過現在看看可能是真的也說不定。”
平良吳二看向第四封信,落款屬于不在學校的上河元紀。
“處于警戒之中的實取,在聽到上河念出信上内容的時候會采取什麼樣的反擊措施呢。”
不知是聯想到什麼可怖的畫面,安藝禮介再次顫抖起來。
如此看來,還能好好參加部活的他說不定已經是幸運兒了。
大和猛适時地打斷三人,拉回正題:“事到如今,阿基勒斯你還沒有說明采取此番行動的目的是什麼呢?”
“實取他沒說嗎?”
“我能猜個大概,不過更希望聽到你自己的坦白。”
“……好吧,其實是上河元紀說可以通過這種方法支開實取,這樣他就沒有時間來幹擾隊裡的招攬計劃。”
平良吳二:“果然,這般簡單的詭計隻能騙到你了。哦,好像還有後備軍的幾個人來着。”
本莊鷹:“下次行動前先問問大和的意見吧。”
大和猛也不過無奈地笑了幾聲,“但是木已成舟了吧,阿基勒斯。不要搞錯重點了,眼下與其繼續無用的抱怨,還是把精力花在更重要的事情上吧。”
“無論是我、海格力斯或是阿鷹都沒用,如何才能補救自己的錯誤換得對方的諒解,這是必須由你自己才能做到的事情。”
直至此時,安藝禮介才真正安靜下來,開始認真思考由同伴們給出的建議。
“不過話說回來。”
平良吳二從桌子上挑出了屬于上河元紀的那沓紙頭。
“這個也太厲害了吧。”
本莊鷹一目十行地掃過,向來以視力自豪的他感覺眼前一黑。
“不行,這個絕對的不行。”
大和猛:“啊,我也很震驚呢,竟然會有人寫出這種東西來。怪不得實取君會是那樣的暴怒,假若他真的把包含這種内容的錄音全校廣播出來的話……”
除了狀況外的安藝禮介,在場的三人都可以預見到如同地獄般的場景。
“阿基勒斯,無論你打算采取什麼行動,請務必、務必保證不要再激怒實取了。”
平良吳二打從心底深處這麼懇求道。
背後的大和猛和本莊鷹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