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刹那，原本屬于她份額的數字歸于零，接着就像是連鎖反應一樣，其他人也接着開口。

“我也動了！”

“我也！”

威爾斯坐直，他看着屏幕上瞬間歸零的數字，喃喃道：“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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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露卡看着自己購買成功的界面，舒了口氣。她輕手輕腳走進自己媽媽的房間，法琪剛剛将胃裡的希啦嘔掉，正打算躺一會兒，就聽到自己卧室門開的聲音，她知道是女兒擔心自己。

她閉上眼，裝作自己睡着的樣子。

被角被細心蓋好，隻是在看到她露在外面的手腕猶豫了一下。法露卡輕輕捧起媽媽的手腕，她媽媽以前是家鄉星球彈琴最好的女人，隻是現在得了厭食症，已經沒有了彈琴的力氣。

她輕輕低頭，額頭靠在媽媽手腕上。

“媽媽，吃了竹筍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她輕聲說，“我們以後好好活。”

走出房間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剛剛握住手腕的主人，眼角閃過一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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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院官網上，看着十億單一瞬間沒了的衆人，心裡閃過一個問号。

【當時不是都說不買嗎？喂，那現在買光的人是誰。】

【我就說說兄弟，你還真信啊。】

【可惡！】

……

城堡書房内。

謝風眠安靜看着籠子裡裝死的鳥，他手指輕叩桌面，語氣冷淡：“我知道你沒睡。既然這樣，你現在能和我聊聊嗎？”

籠子裡的鳥動都沒動，謝風眠沒有在意它的冷淡，他看着光腦，慢慢念出上面的字：“咖斯曼鳥，産于Kud-24657行星，數量稀少，擅長用羽毛迷惑敵人視線……”他目光落在鳥身上，“最重要的是，那鳥可以口吐人言。”

嘶啞的聲音響起。

深埋在翅膀中的鳥頭旋轉360?，它豆大的眼睛直直對上謝風眠的眼睛：“該死的人類。”

“該死的人類！”聲聲啼血。

謝風眠看着光腦上的消息，手指在其中一行輕掃：“現已滅絕……最後一隻雄性咖斯曼鳥死于……兩百年前。”

“嘎嘎嘎——我沒死你很意外？”鳥看着謝風眠，内心滿是怒火，“你們都該死，全都給我去死！”

看來這樣是交流不了了。

謝風眠看着籠子裡的鳥，他擡手打開籠子。鳥看着打開的籠子咻地失聲。謝風眠看着它，低聲問：“可以讓精神力短暫消失，這就是他們對你做的實驗嗎？”

“人類，你怎麼知道？”

謝風眠打了個響指，房門被人敲響。

來者有一頭橘紅色頭發，頭發微長在腦後紮起一個小啾啾，他手裡把玩着薄薄的紙片，綁着皮質護腕的手腕一抖，紙片直接飛出去，正好卡在籠子底部給鳥站腳的地方。

羽毛被紙片割落，輕輕落在桌面上。

謝風眠擡眼看着來人：“阿勒司。”

阿勒司收起玩笑的神色，他右手放在心口處低頭：“上校。”

“這隻鳥交給你了。”

“好。”阿勒司沒有多問，他提過鳥籠，徑直走出門。

謝風眠看着他們的背影，看着光腦上幼崽愛好記錄，思考片刻後落筆。

微崽喜歡粥。

……

阿勒司走出别館，他仰頭看着天邊的月亮，從懷裡拿出吸煙器，他背靠在懸浮車旁，開始抽煙，他吞了口煙，擡腳踹了踹放在腳邊的鳥籠：“别裝死。”

“虐待動物是要遭……”

“傷害幼崽最高死刑。”阿勒司目光冷淡看着腳邊的鳥，他吸了口煙，“以後你就跟我混了，你叫什麼？”

“做夢！”鳥擡起翅膀，翅膀顔色不斷變幻，阿勒司無趣看了眼腳邊的鳥，擡腳直接踩在鳥籠上。

“你怎麼會……”話還沒說完，就被急劇縮小的空間打斷，原本它還想掙紮，但是見阿勒司真想将它踩死，它才着急起來。

“賽茲！我叫賽茲。”

“知道了，以後我就叫你小子。”阿勒司擡腳，懸浮車車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他腳往後踢，一腳将賽茲蹬進車裡。

天邊緩緩變亮，阿勒司看着天邊，他吐出口煙：“啧，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