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

“喻老師早上是沒吃飯嗎，聲音這麼小？”

“喻老師竟然能聽得出來跑不跑調？我以為您是來當吉祥物的呢。”

“喻老師這都不給A？未免也嚴格了吧？”

“喻老師……”

不過雖然每次喻懷出聲程晏都要嗆兩句，但是他在評價選手時，卻始終保持着公平公正。

盡量丢掉個人喜好，完全用觀衆的眼光和個人經驗給選手們更适合的評價，嚴厲嘴毒，卻會起身親自示範動作，連台風、表情管理都會照顧到。

很認真，很專業，雖然間歇性想揍人，可喻懷也不得不承認，程晏作為一個成熟愛豆的魅力。

燦星作為内娛發展勢頭最強的愛豆運營公司不是沒有道理的，從選手篩選上就下足了功夫，這一屆選手顔值普遍都不錯，實力也各有千秋，關鍵是各有各的性格，喻懷看的津津有味。

但是錄制了近兩個小時，他才終于看到一個讓他眼前一亮的表演：“舞蹈很整齊，哪怕是節奏最緊湊的第二段副歌，你們六個人的肢體節奏都能夠保持一緻，僅僅是配合了一個月的話，你們的主舞……”

喻懷翻看資料卡，念出最右邊男生的名字：“陶璟是吧？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自評級隻選了C？”

被念到名字的人受寵若驚般睜大雙眼，聽清楚喻懷的名字後臉一紅：“因為我唱歌不是很好聽。”

喻懷輕笑：“剛才一整個表演階段，我并沒有聽到違和的聲音，相信在場的其他導師也是。”

喻懷跟趙寶霖對了下視線，得到對方的肯定後又看向陶璟：“這說明你至少可以完美表現出自己的part，所以我覺得你可以适當調整一下對自己的認知。”

陶璟眼眶都有些泛紅：“謝謝老師！”

大概是為了這個練習被打擊很久了，簡單一句誇獎都這麼激動，喻懷心裡一軟，對他笑了笑。

然後又喊了個名字：“周恒是吧？”

“我有點好奇給你們訓練的老師是誰，這麼嚴格的嗎？怎麼把你們一個個都搞得這麼沒有自信？”

喻懷笑得溫和：“看得出你舞蹈基礎不算好，不過這首歌，這個舞台你表現的很好，程老師覺得呢？”

喻懷第一次主動cue程晏，卻是為了鼓勵選手，程晏輕啧了聲：“沒看出來喻老師還懂跳舞呢？”

周恒臉色一白，下一秒就聽到程晏道：“不過你舞跳的确實還行，雖然卡點不太準，但勝在動作流暢好看。”

周恒比陶璟外向一點，聞言鞠躬感謝：“謝謝喻老師，謝謝程老師！”

喻懷沒計較程晏的挑釁，轉身看向身後的學員：“其實這個問題不是個例，我理解你們此刻看到比自己更優秀、更全能的對手後會懷疑自己，但是也請大家記得，在座的100個人，每個人是節目組從近6萬人中精挑細選出來的，每個人都是很優秀的。”

這個數據節目組并沒有公布，所以喻懷話音剛落選手席就傳來幾道吸氣聲，還有人開始耍寶誇自己，台上的幾個人眼神也亮了亮。

“不要總想着自己的短闆，把你擅長的東西全部發揮出來，去享受、遊戲這個舞台，自信地在舞台上發光，這就是偶像的意義了。”

喻懷這段話立刻引起了旁邊許開開和不少選手的共鳴，現場齊刷刷地響起掌聲。

而程晏則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喻懷：“喻老師這麼有經驗，我都快以為你也成過團了。”

劉洋笑着點了點頭：“不過其實我也挺好奇的，喻哥如果出道的話，會是什麼擔當呢？”

喻懷愣了愣，他如果出道的話，大概是：“門面擔當啊！”

“這有什麼可遲疑的嗎？”

他說的底氣十足，鏡頭切過來的時候，還自信地做了個wink的動作，整個人顯得可愛又生動，選手們看到大屏幕上這一幕，紛紛鬼叫起來。

程晏眼皮都沒擡：“喻老師，你真的很自戀。”

喻懷卻沒有像之前那樣回避，而是隔着三個人，直直看向程晏，唇角微勾，露出漂亮的梨渦：“程老師，你真的是這麼覺得的嗎？”

又來了，明明是疑問句，可他這句話分明是在說：程老師，你真的很嘴硬。

許開開坐在旁邊，眼睛突然一亮，偷偷擡起手，按住了嘴角。

100名選手，有不夠自信的，自然也有意氣風發的。

“江西程是吧？”

喻懷第一次聽到程晏用帶着贊譽的語氣喊出了學員的名字：“你的自評是F，為什麼？”

“因為F和我今天的衣服比較搭，”江西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貼紙，将角落裡手寫的字符扯出來給大家看：“這才是我給自己的評級。”

最高級是A，他給自己的評級是S。

程晏卻一點不覺得他自負：“你有一個很清晰的自我認知。”

趙寶霖也眼睛亮亮的：“你是全場第一個高音完全不飄的選手。”

許開開：“舞蹈卡點太舒适了。”

喻懷随口一問：“你之前學過古典舞？”

江西程點頭：“學過兩年，不長。”

劉洋好奇：“江學員的簡曆上好像沒有，喻哥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他的很多小習慣，包括手指的動作，還有古典舞的影子，”喻懷沒有多說。

反而是程晏點了下江西程的名字：“剛才的killing part，你來做一下。”

“是哦，程老師不說我都沒注意，江西程實力明顯比其他幾個人都好，但是killing part竟然不是他做的诶！”

“而且好像隊形他其實都在後排？”

“這……不會是陪讀吧？”

等江西跳完三十秒的solo，現場先是沉默了一瞬：

“風華娛樂是瘋了嗎？讓這麼個自帶發光體的人來做陪讀？”

“真的好強啊，我一公能不能和他當隊友！”

喻懷也第一次很想附和程晏，但是作為發起人，他選擇了活躍氣氛，把話題引到了江西程被忽略的其他隊友身上：“舞蹈整體很齊，配合也很好，你們一起訓練了很久吧？”

其他幾名隊友很快調整了表情，做完了自我介紹。

江西程的評級自然是A，同時，他的另外一名隊友，也一起被評為了A。

“這樣的話，”劉洋突然興奮：“我們的A班學員就多了一個人，是不是要battle？”

出道名額隻有9個，A班的名額自然也隻有9個，節目組早就給了預案，一旦超過，就由後被評為A的學員向前面的學員發起挑戰，輸掉的自動降到B班。

即使有降級的風險，但是對選手們來說，多一個舞台就多一分鐘曝光，更别說是在這麼具有話題性的時刻。

所以幾乎A班的選手全都起立，響應了battle的号召。

“選誰都可以嗎？”

一直沒有出聲的，和江西程一起被評為A的隊友沈翊突然開口，一雙桃花眼看向喻懷：“那挑戰導師可以嗎？”